火钳上夹持着烧热的金印,如烙铁一般烫在了小人儿的胸口;皮肤被灼伤的痛楚,以及震惊所带来的伤害,让刘苏面目扭曲,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疼得昏死过去。
像是蜕变成了恶魔,白旒苏望着小人儿身上的烙印,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眼角泛出了泪花,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喜是悲;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或喜或悲,都是源于刘苏。
“煜,叫白草集来。”停止了笑声的少年,脸上的表情也随之消逝;语气的冰冷,让人惶恐不安。
男子点头,快步出了房间。
转眼望着已经晕厥的小人儿,少年伏身在了他的胸口,手指抚过那烫得焦烂的皮肉;依稀可见张狂的双头龙图案,是属于他的徽纹。‘小狗,这样一来,你就彻底成为我的所有物了吧?如此,你还敢离开我吗?’
脸贴着那孩子的胸口,感受着他的气息;平稳的呼吸声、节律的心跳声,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变了的,只有他看自己的眼神、他对自己的语气。‘你已经对我失望了是吗?你已经决定忘记我了是吗?小狗,即便如此,我也还是不会放手;因为,是你先向我伸出了手,是你先接近了我……
……
醒来,心情却异常苦闷,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恶梦一般。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没变,静静的呆了约一刻钟之久;刘苏抬起手,不知何时起,腕子上多了一副玄铁手铐。触到了自己胸口的伤,钻心的疼痛,令小人儿咬着嘴唇、眉头紧皱;直至那感觉变得麻木,才长长的喘出了一口气。
坐起后,开始打量四周:这里是白旒苏的房间,一切看起来都还是过去的样子;金丝檀木的小圆桌上,摆着一只春草纹的汤盅,里面散发出阵阵美味,让人颇有食欲。
正打算下床走走,却被脚踝处的硬物硌到;再看,映入眼帘的是长长的一串玄铁脚镣。
手脚都被锁链禁锢,估计是白旒苏的意思。小人儿想不通:白旒苏明明和刘辉有着肉体情分,又娶了长孙绮云为妻,不久前也接受了乞颜椿的亲吻;那么既然如此,自己的立场何在?不惜将自己囚禁,也不肯放手的那个少年,他又是本着什么心思?
“小少爷,您醒了?!”手里端着盆水,小人儿的奶娘迈过了门槛走进来。名义上,她是刘苏的奶娘;实际上,她是他的亲姨娘。
见到了亲人,所有的委屈便一股脑儿的涌现;刘苏的泪水汹涌,一头扎进了女人的怀抱。“姨娘……呜……”哭得声嘶力竭,肩膀一颤一颤的抽噎:“我、我好怨……白旒苏他居然……呜……”
“刘苏,姨娘都知道、都知道……”女人一双纤细的手,抚摸着小人儿的头,满是怜爱。“都是姨娘的错,如果当年能好好保护你,今时今日,你和小主子也不会是这般光景……”女人在自责,她怪自己当时的软弱。
在白旒苏收养刘苏的那时候,她就应该从中作梗的,这样,小人儿也就不会来刘府受罪。在白旒苏开始在意刘苏的那时候,她就应该插手破坏的,这样,小人儿也就不会被那少年带入歧途。
明知道他和他的感情是不伦之恋,当时她却选择了沉默;因为畏惧白家小主子的威严,因为害怕白家小主子的震慑。若能早早遇见到他二人今天的结局,她莫不如充作小人;起码,刘苏还能保持着那副天真无邪的孩子气;起码,刘苏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沦为笼中雀鸟。
直到哭得流不出眼泪,小人儿才抬起了头;手握着那女人的手,两个人一样,指尖冰凉。“姨娘,我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旒苏变得特别可怕,我没有办法去面对他……”
孟丽娘心中几番挣扎,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好,姨娘这就去准备,找机会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只不过,刘苏,你真的想清楚了么?就这样离开白家小公子,你不会后悔吗?”
没有正面回答女人的问话,刘苏只是重复的说着‘带我走’。要他离开白旒苏,原本就是痛苦的事;虽然如今覆水难收,但是终究,他舍不得他。
“姨娘,带我走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不想……”刘苏乞求那女人,带着几分卑微的哀怨。
“离开?哼~!”一声冷笑,透着些许嘲弄之意;嘴角挂着一丝不屑,冷酷里夹杂残忍。那人正是小人儿痛苦的根源:白旒苏。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伫立的这人,不知道他从何时起站在那里,不知道他听在了耳里几句话。
似凶狠的野兽在接近猎物一般,少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女人:“趁早打消那样的念头,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说着,对准女人的肩,将她朝门口的方向推了一把:“出去吧,这里现在不需要你。”
咬着下唇、女人握紧了拳头,屈辱的泪水无声落下;带着一丝倔强,女人立在原地不肯动。
眼看着白旒苏左手的寒冰开始向上攀岩,眼睛的颜色也有些深染,小人儿害怕了。他清楚白旒苏的脾气,那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这一点,早在他五岁时初见他时,就已经清楚了。
“姨娘,不需要担心我,您走吧。”他只能这么说。不想惹怒白旒苏的话,放弃抵触是最明智的举动。他不可以那么自私,如果为了自己能获得自由,而导致女人因此丧命,那他将一生无法原谅自己。
“听到了吧?”少年瞟了一眼那女人,脸上映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他已经这样说了,那么,你以后是否该不要多事!”
孟丽娘无奈,含泪离开了那里。
女人走出房间的一刹那,白旒苏的气息变了,带着愠怒与愤懑;走向了小人儿,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四目相对,他的眼眸里,不含有一丝柔情。唇齿间挤出了一句恶狠狠的话:“我说过了,就算是死,也别想离开我!”
一瞬间,小人儿便觉得自己仿佛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如今,他只是被独占欲所支配,才赌气留下我……’
“你的回答呢?”目空一切的态度,让人觉得十分窘迫;白旒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活得特别自我。
如果是过去,小人儿自然会不假思索的点头;然而当下,像是被伤怕了,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于是,选择了沉默,任凭那少年怎样咆哮,他都只字不谈。
得不到意想中的回应,白旒苏有些恼了。急躁的追逼他,希望得到个承诺;如此,方可安心。
昨天,小人儿摔碎了佩玉、与他断情决绝,打从那一刻起,他便像是没有安全感的暴君,不得要领的横冲直撞,最后令所珍视之物都为之所伤。
扳过小人儿的脸,逼着他与自己对视:“回答我!”
那孩子仍旧不语,而他越是这样,白旒苏便越是虚张声势。‘已经在他身上烙下了我的印,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承认属于我?’又羞又愤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的笑;手指摩挲着小人儿的唇瓣,尔后探入他的口中,肆意揉转;小人儿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晶亮的液体来不及下咽,便自口角流溢而下。
另一只手,扯开了小人儿的衣裳;他那冰凉的指尖,让刘苏敏感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先是抚上了他胸口的那道烙印,昨夜才烫灼出的痕迹,今日便毫不怜惜的触碰,势必会产生剧烈的疼痛;刘苏弓着身体,疼得脸色惨白。
“求我啊,求我放过你……”少年贴着小人儿的腮鬓耳语,嗓音低沉且泛着磁性,满是诱惑。
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刘苏倔强的不肯求饶;他这样,只会更加刺激白旒苏的神经。
吸吮着小人儿脖颈处的皮-肤,直到上面满是吻痕,才不慌不忙的吻上了他的锁-骨;手指自那烙印处滑向胸骨,尔后抵达小-腹,似有意撩拨,指头不断的在小人儿的脐-周画圈;少年自己也说不清,是在向小人儿示-爱,还是单纯的想要玩弄他的身体。
随着挑-逗的深入,刘苏的身体开始泛起了粉红,气喘吁吁的攀上了白旒苏的肩;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手脚上的铁链都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有些异样的情调、同时也有些讽刺。
“这样就不行了?哼~”少年舔舐了一下手上的浊-液,尔后,再次探入了小人儿的股-间。“求我,不然的话,等待着你的便只有惩罚……”
刘苏隐忍着不肯出声,但浓重的鼻音却已经出卖了他;稚嫩的身体,经不起那人的蹂-躏,被握持着得不到释放的部位,满是濒临崩溃的羞赧。
“求我,小狗……快一点,求我爱你……”少年吻上了那小人儿的嘴,带着他最直白的爱,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