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夭眼前一亮,欣喜非常,“好啊。”
虽未到子夜,不过夜已经很深了,宫里差不多都静了下来,东宫还好些,也许是因为主子都还在外面祈福,那些宫人也不敢擅自离职。
这时宁夭的困意已然消失地干干净净,倒是若轻禾的困意又上来了,呆坐着只想睡觉。
宁夭便不停地扶着她的脑袋,“轻禾你不要睡嘛,我们做点别的嘛。”
若轻禾无奈地撩起一只眼皮,咕哝道,“那你说玩什么?”
“我们来赌一把怎样,打发时间。”萧怀瑾忽然提议。
此话正合宁夭心意,她兴奋地拍掌,“好主意!”她早就想玩点刺激的了,只是她没想过向来恪守皇家规矩的萧怀瑾会突然提出这样大胆的建议。
“轻禾你呢?”宁夭兴致勃勃地问。
“随你们喽。”
于是萧怀瑾便让阮枫拿了骰子过来,大概讲了一些赌博的规则,他说话的时候宁夭已然把全身的家当都给卸了下来,统统在桌子上,下定决心道,“来,我们豪赌一把。”
萧怀瑾玩味一笑,爽快应下,“好,不准反悔。”
剩下的若轻禾一直没发话,他们二人便朝若轻禾看过来,她只得做出点表率,便取下手上的手镯来道,“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个。”镯子还是宁夫人赏给她的,她身上没什么珍贵物件。
赌博便开始了,由阮枫负责摇骰子,一时场面甚是激烈,参与其中的三人各自坚定地大呼着自己所赌的大小,结果第一局,宁夭赢。
宁夭便高兴地手舞足蹈,高声欢呼,这可把不少值夜的宫人也给吸引了过来凑热闹。
今天是除夕夜,是个普天同庆的时刻,大家的心情都是不错的,他们三人这么一赌起来,更是带动了大家的气氛,那些宫人们也都开始跟着下注,等待最终激动人心开注,一时场面好不热闹。
子夜是在轰鸣的烟花声中到来的,诏安殿里吵闹欢乐地不像样子,半点宫中规矩严明的景象都没有。
若轻禾把身上拿得出手的都拿去赌了,结果惨败而归,当下硬是消了赌博的念头死活不愿意跟他们赌下去,再赌就得把自己当做赌注了。
若轻禾退出赌局看他们玩,宁夭便又把阮枫这个呆子也拉过来参与赌博,阮枫最开始一点也不情愿,但赌着赌着兴趣就上来了,甚至也小赢了几把。
一群人便真的豪赌了小半夜,东宫内人声喧嚷,灯火通明,难得主子与下人混在一起同乐。
翌日醒来,晨光大好,日上三竿。
若轻禾最先睁的眼,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和宁夭抱头挤在一起,昨晚上玩的太尽兴,以至于困得实在不行的时候,他们才意兴阑珊地结束了赌博,随便找了处软榻倒头就睡。
若轻禾慢慢地舒展开自己被宁夭的身体压地麻木的手臂,脖子肩膀都扭了扭,酸痛地很,这样的睡姿亏得她能睡着。
最主要的是他们睡得匆忙,连被子都没盖,幸好屋子里烧了银碳,一室温暖不至于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