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师询马文强,肯定是介怀我以前的事。正是我和马文强的不检点,杜老师做班主任受到批评。
一起围坐吃饭时,杜老师生气道:“咱们家的条件优越,从小就让吃香喝辣的,洗衣扫地都不让你做,专门让你一心好好学习。结果是什么熊样子,高考才三百分。毕业出来,只能当个吃苦力的广告工人,把我和你死鬼老爸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
林于西烦躁的辩解:“妈,我本来就不是读书料,再强迫也没有用。再说,考上本科有什么用,谁有本事挣大钱才是算数。”
“亏得我还是老师,连自家的儿子都教不好,没少让人家说闲话。”杜老师恨铁不成钢的责骂,“家里的店铺租金收入,也是用来供养那个死鬼。你都快三十岁,得学会自已挣钱养家,别指望我会给钱。”
“知道了,我没问你要钱。”
“吴雪儿是大专毕业生,人长得漂亮单纯,作风正当没有那么多的坏心眼。”杜老师一边冷漠的口气,一边鄙视的朝我瞅来,“有些人看起来貌美如花,实际上心眼坏着。心眼坏了不要紧,骨子里还特别的下溅,都闹得被人拿垂子打砸房门了,又跑去让老男人苞养。想来做我的儿媳,下辈子再来投胎做人。”
我实在吃不下饭,也不无法接受当面遭受杜老师的侮辱谩骂,想放下筷子的说句先走了。可是她已经是婆婆,哪怕婆婆数落责骂,做儿媳的也要低声下气。
林于西不知情,替何叔叔倒上酒水的问:“妈,你说谁被老男人苞养?”
“蓝香最清楚了,问她不就知道。”
我尴尬羞愧,委屈得想哭哭不出来,辩解说:“杜老师,你误会了。”
“误会,别在我面前假装纯情。你在我儿子房里有什么衣服什么行李,就赶紧搬出来,不许住进去。”杜老师顿了顿,充满讨嫌的鄙视,“按理来说,师生一场我不应该绝情。可是有些人就是看不顺眼,你下次也不许上我家里来了。”
我忍不住落泪:“对不起,杜老师。”
“哼,你还懂得道歉呀,怎么不开口骂我是老巫婆。你跟小艳茯琳几个臭丫头,不是诅咒我早点死去,怎么有脸上我家门。我没欠你钱,也不欠你人情,别在家里哭丧不吉利,知趣的快滚出去,别浪费我家里的食物。”
林于西发火了,放下饭碗道:“妈,你怎么一副尖酸刻薄的话,完全不给我这个儿子一点面子。我不是你老公,别把老爸的怨恨洒在我身上,我没招你惹你。”
“你爸做过局长,我是老师,有身份有地位的家庭,偏偏儿子窝囊的去做苦力的工人,当街去拉横幅安装广告,像一个进城讨饭的农民工,都给我丢人现眼。你现在还要找一个下溅的姑娘做女朋友,不是把我的脸面丢光了。”
我忍无可忍,抹着哗哗直落的泪水,拎着手提包出门离去。
太羞耻了!
原本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才遭来今天的罪!
我走出家属小区,取道去姨妈家。
姨妈是一家机械厂里的会计,周未在家里休息。我刚才的情况说了,姨妈心痛惋惜,劝我已经嫁进去了,就不要胡思乱想。
莫约一会儿,我见到林于西打来电话,质问我在哪里,就开车过来了。
不管怎么样,已经嫁给他做妻子,就要勇敢的面对。
林于西到姨妈家里,提着两斤水果上门来。姨妈当着面,把我以前的事情说了,让他沉默不哼声。
试问哪个婚前男女,没有交过几个朋友,也算是正常。
在回去的路上,林于西阴沉着老脸默不作声。把车子停在小区的树荫底下,发脾气的拉扯着我上楼,打开房门的推桑进去,让我重重的摔倒在沙发上。
林于西像似吃人一样,耿耿于怀的质问:“你以前跟了几个男人?”
哪敢说实话,撒谎道:“两个男人。”
“都有谁?”
真是欺负人,为什么要追问:“一位是英语老师马文强,一位是慕尚伟。”
其它就不敢说了,那个帅男生秦浩然只能放在心里。
林于西取出香烟点上,吹着烟雾问:“你跟马文强发生几次?”
“三次,就被他的未婚妻发现了。”
“慕总呢?”
“在一起五年。”
林于西阴沉着脸,一股被人欺骗冒犯,充满愤怒的打了我一个巴掌,疼得我脸颊麻辣发疼,嘴角渗出滴滴血迹。
“溅人,怪不得他会带你上家里来,摆明着他想把苞养的情-妇转送给我。”
我抚摸着疼痛的脸颊,惊悸的呜咽:“老公,你怎么打我。”
“你就是一个下溅的表子,敢侮辱妈妈不说,还让人苞养多年。被人抛弃了,才跑上来嫁给我,你当我是收破铁烂货的收费站!”
“你有前妻周含静,有前女朋友程仪、高秀美、有替你打过胎的汪彩霞,有跟你谈了两年多的吴雪儿。你来往的女人有十几个,怎么我就两个男人就嫌弃我。”
林于西见我说出他的不良情-史,发脾气的喝诉:“我看你清纯甜美,怎么就一个心机表,还敢打听我的过去。”
“咱们登结婚的当天,你请朋友去喝酒,有人告诉我的,好像是周应显的女朋友,说跟你是高中同学。说你高二出去玩,在红灯区被人抓住罚款了。”
“我以为慕尚伟是一个好人,犯傻的跑去请他喝酒,谁知道背后摆我一刀,把用过玩过的三手货扔给我。”
我抹着嘴角的血迹,呜咽道:“慕总想介绍一位公务员给我,没有说过要转送给你。是我喜欢上你,才想嫁过来。”
“没骗我?”
“我都是你的妻子,怎么还会怀疑我。”
谁人没犯错,谁人没有伤心的过往,却粗暴的打我了。
我伤心的哭了许久,想着已经结婚了,也挽救甘爹慕尚伟的婚姻,那就足够了。做人得知恩图报,也希望慕总回头是岸,过上他幸福的生活。
当天晚上,林于西没有回来,我在房间里怅惆的等侯,见到杜飞扬推门进来。
我没有什么感觉,落花飘零随风散。假如不是林于西的默认和允许,又怎么可能让他三翻五次的想来非礼,又允许他住在家里。
杜飞扬宽衣解带的爬上来,把哭成泪人儿的我揽在怀里,拿着纸币擦拭脸颊上的泪水。
我是麻木的习惯,自已心机不良的嫁进来,碰到不知羞耻的男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要不打我骂我,我就苟且偷生。
我和林于西登记结婚的事,很快就让杜老师知道了,气得她破口大骂。指责林于西不忠不孝,结婚没征求意见不说,还隐瞒着娶上一个位作风不正的坏姑娘,拒绝办喜酒。
所幸,林于西没有理会婆婆,只是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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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康复保健做得好,林有福的失禁问题得到解决,不会轻易的弄脏衣服。这样就缓解胡阿姨的负担,打理变得轻松。
马春娇都多次上来陪同,形同夫妻一样恩爱。
林于西找马春娇谈话,哪怕家公没有离婚,也希望她搬上来。可是马春娇没答应,说是没有离婚就不愿上来同居。
我陪同胡阿姨去中河路的腾达电动车专卖店,购买一款进口残疾人电动车,用来给家公方便开车外出时,接到婆婆杜老师打来电话。
自从上次我陪同林于西第一次去她家,就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任何联系。
哪怕侮辱漫骂的威胁离婚,也是跟林于西说,我当成没听到。
我刚接通,听到杜老师冷漠的口气:“蓝香,你今天赶紧搬出鸿福小区,不给住在我的房子。房子上写着我的名字,不是林于西的房子。晚上六点钟我过去了,发现没搬走东西,小心我扔到垃圾桶里。”
“嗯,好的。”
“你把房门钥匙留下来,以后不许上来。”
态度汹汹,盛气凌人!
怎么亲自赶我走,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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