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衣的这个火葫芦可不是一般的葫芦,唤作三彩葫芦,是火神祝融亲自练成,厉害非凡,红绿蓝三色火各有来历,红色火源自丹炉火,可焚烧筋骨血肉,绿色火源自幽冥火,可焚烧阴阳魂魄,蓝色火源自无明业火,可焚烧精神意识。
如意莲花门左护法秦越被三品莲台花苞包含在内,初始还不觉得什么,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三品莲台的花苞的花瓣竟然被烧化了几片,秦越急忙运转神魂,三品莲台又开始长出新花瓣,抵挡三色火的烧炼。
两人各自运转神魂之力,开始消耗起来,秦越自思只是运用了一件法宝,消耗的神魂之力自然比江天衣少多了,因此打起了消耗战的主意,意图拖垮江天衣。
江天衣虽然用了三件法宝,但三彩葫芦中的火焰是葫芦中本来就有的,而法宝天衣也并不需要神魂之力催动,唯有金轮需要神魂之力推动,他只需要运用神魂之力控制好三件法宝。
因此,一开始,两人相互僵持不下,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三彩葫芦喷出的火焰越来越多,效果也越来越明显,三品莲台开始只是烧化几片,秦越还来得及催动莲台长出来,到后来火焰增多后火势越来越烈,秦越催动三品莲台长出花瓣的速度已经跟不上三色火炼化的速度。
三色火烧毁了花瓣,窜进花苞内,烧着了秦越,神魂被火点着,反而成了火焰燃烧的供养,心中大急,捏了个避火诀要逃,怎奈外围有天衣包裹,如何钻得出,急忙撤了莲台,要从下面逃,却见金轮托底,无处可逃,只是瞬间,神魂已被烧着大半,所布结界瞬间崩塌。
秦越心中恐慌绝望,大呼道:“江捕头饶了我罢,我愿为江捕头当牛做马,只求饶我一命。”
江天衣在外面听见,喝道:“你本在京城,来我郾城作甚?老实交代。”
“我们如意莲花门的门主,本是国师的弟子,此次派我来郾城,却是联络郾城的郡守韩山,同国师同气连枝,要害死燕玲公主。”秦越只求江天衣放过自己,因此也顾不得许多,只管将实情全说出来。
“事情进展如何?”江天衣问道。
“那韩山里通外国,颇有势力,自有所持,因此要同国师谈条件,还未曾答应。”
“那如何却来抢这风水先生的坐骑?”江天衣继续问道。
“因见燕玲公主喜欢,所以来抢,想要攀上燕玲公主,设计给韩山施加压力,促其答应国师的条件,求江捕头暂且停了葫芦中的火,小人快要被烧死了。”秦越此时已经有气无力。
“哼,像你这种修士,攀附妖孽,忘本祸国,见财起意,屠杀修士,罪不可恕,饶你不得,见你交代了罪行,给你个痛快。”江天衣口中说完,催动葫芦,那葫芦口三色火如巨浪般涌出,直入天衣内,风火撩动,秦越和其身上的丹药法宝,不一会儿便已经化为飞灰,只留下一朵莲花花瓣。
江天衣收了三样法宝,长叹一声,捡起那朵莲花花瓣,小心翼翼将其收藏在乾坤袋中,又前往杨子清的尸身处,见地上躺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翠绿色魂石,正是蕴含三星神将广目天王魔礼寿的分魂的魂石,又收了赤焰杖。
这才向韦旭走了过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韦旭一一如实回答。
江天衣说道:“你方才与秦越对阵,所用法宝叫什么名字?”
“冰叶剑。”
“哪里来的?”
“一个叫张笑的修士交给我的,同时给我的还有其他两件法宝,一个叫步云履,一个叫火云甲。”
“他为什么给你这三件法宝?”
“张笑要用这三件法宝换我的白猫坐骑,我没答应,张笑说暂时让我试用一月,若是一月之后还是不愿意换,就拿回去。”
“此话当真?”
“江捕头不相信,在下也没办法。”
“嘿嘿,你知道这三件法宝的来历么?”
“不知道。”
“这三件法宝是南安郡府库的,你若不信,可以看一看你手中的冰叶剑,上面有细小的刻字。”
韦旭急忙拿出冰叶剑仔细观察,只见上面果然刻着四个小字“南安府库”顿时心中大骇。
江天衣淡淡说道:“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儿?”
“自然是去衙门。”
“我若是不去呢?”
“哼,由不得你,我是看你以往奉公守法,所以对你客气,你只需到衙门把这件事说清楚就行,若你所言句句属实,我自当保你无事。”
“接下来我问你几件无关的事,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江天衣目光紧盯着韦旭说道:“你家院子里很久以前困着一个妖魔,你可知道?”
“有这种事?这我真不知道,从来没听父亲说起过。”韦旭暗自心惊。
“前几日这妖魔被一道闪电劈中,逃脱了,你家院子陷下去一个大坑,我去调查过。”江天衣若有所思。
“是么?那还能住人吗?”韦旭故作不知。
江天衣望了韦旭一眼,那眼神似乎洞察一切,又问道:“方才我在暗处,听秦越说你体内蕴含着百世神魂之力,可是真的?”
韦旭低头说道:“真的,只是我还不太会用。”
“这也算是你的机缘,看来师父说的没错。”江天衣望着远处的天空说道。
“江捕头,你师父是谁?”韦旭好奇地问道。
江天衣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说道:“行走江湖,凡事小心,不要妄自丢了性命,要我说,燕玲公主也不是个坏人,以你现在的本事,守不住这头坐骑,不如交给燕玲公主代你养,等你有本事能守护住这头坐骑的时候,再找燕玲公主取回。”
“可是这白猫已经认主,再说你怎么知道燕玲公主一定会还给我?你又不是燕玲公主身边的人。”韦旭说道。
“听人劝,活得长,今日你所看到和听到的事情,必须埋藏在心里,不要说出去,特别是秦越说的话,否则,只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听明白了没有?”江天衣盯着韦旭的眼睛说道。
“那是自然,我又不是白痴。”韦旭也不回避江天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