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护士长捂着脸在大家的安慰下才说了句:“我怕是得了什么治不了的怪病。”
大家又叽叽喳喳的说着,医院里医术高明的医生不少,可以去找他们,想必就算他们治不了,院长也不会不管她的。
“瞧不好的,我这病没法治。”安护士长一脸的惊恐看着角落的那双鞋说:“你们知道吗?我每天出门前都活很认真的检查我自己的衣着,可等出了家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腿上就会贴着药膏,你们说说,我到底什么时候贴的?我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大家都面面相窥,这种情况一般正常人都会觉着她是得了臆想症,比如是自己贴了药膏,但等她结束后她就不记得这段记忆,所以她才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贴上的药膏。
可在我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几个人小姐妹都同情心爆发,都说要送她回家,我想着家里还有个鬼就先赶了回去。
谁知道等我上了公交车后,突然留意到路上有个正在清扫着卫生的环卫女工很像七婶,我赶紧在下一站下了车,就往回去找她。
果然是七婶。
这个时间正好是早上十点钟,夏日炎炎,七婶的脸上晒出一片高原红来,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看到她,我松了口气,原来七婶是回了娘家后出来打工了,以前那些对七叔的怀疑都不攻自破,看来是我想多了。
“七婶。”
我的出现吓了七婶一跳:“小瑶,你怎么在这儿?”
我指了指医院的方向:“我就在这里上班,七婶,你还好吗?怎么来了这城市也不跟我联系?”
七婶目光躲闪着我:“我这不怕麻烦你嘛。”
“有什么麻烦的,你以前那么照顾我,如今你来了这城市我怎么也不能不管不问吧。”
我留了我的手机号码,同时也要了她的地址,说等她下班后到她住的地方找她玩,她都一一给了我。
这回电梯已经修好了,等我打开门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白衬衫,卡其色裤子,打理的时尚的短发男人,我收回了踏入房间的半只脚回头看了眼门上的门牌号。
是我家,可里面的人是谁?
“阿瑶,你回来了?”
听到声音,我僵着头一点点的转了过去,回过头就看到薄唇微勾,眨着桃花眼的封敛月:“你怎么…;…;”
不是身体受之父母吗?怎么头发弄的跟现代男人一样的短发了?还有这身衣服从哪里弄来的?
封敛月缓缓的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问我:“你觉着我这一身怎么样?”
他着实长得太高了,我只到他肩膀处,相比较他古装时的飘逸儒雅,现代装束的他看起来更干练清爽,身上那丝贵气更是衬托的他好看的不行。
“好看。”我实话实说。
封敛月眼底掠过一丝兴味:“那是自然,为夫的眼光一向很好。”
他抬起修长的指尖抚着我的脸,波光潋滟的眼睛充满着柔情:“阿瑶,再过几日,我便可以以这副样子同进同出了。”
我心一惊,我是别无办法才用自己引诱他出莫家村,本来想的是不让他再留在村里威胁他人,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幻化成人性,难怪前几日的时候他能变成人类和我出去,我只当他是玩笑。
可就算这样,也不能改变他是个鬼的事实。
“怎么了?”捕捉到我的异常,封敛月语气虽未变,眸光却无端多了些寒气。
我往后退了一步,战战兢兢的说:“没…;…;没什么,只是你长得这么引人注目,我担心和你一起出去,你会被人迷住。”
封敛月笑弯了他的桃花眼,指腹在我的唇上流连着,语气暧昧多情:“我的阿瑶,这世间的女子唯有你才能引得我的注目,其她,哼…;…;”
他那微挑起的眉眼已经说出了他的不屑一顾。
“既然你这么不放心,不如趁着我还没幻化成人性,好好的留住我?”
“…;…;”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不是就我这样的?
他点了点自己的唇,意思很明显,没办法,我只好踮起脚尖,可他太高了,我只能亲了下他的下巴,滑滑的,鼻息间是他身上的淡淡的檀香味,不由得,我的脸烧的厉害。
他似笑非笑:“就这样?”
我恼羞成怒的推开了他:“你烦不烦,我都亲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礼尚往来,我怎么也得还回去。”他一把拽了我过去。
被堵上嘴,我无助的伸出手又被他抓在手中,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宠溺的说:“阿瑶,接吻的时候要记得呼吸。”
睡觉的时候封敛月又死皮赖脸的非要躺在我身边,被我以他太冷为理由拒绝了,他没办法只好讪讪的消失了,事实上在他吻我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寒气已经没那么重了,也就比普通人低了那么点,他现在已经无限接近正常人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都下午五点了,我看了下手机没有未接电话,七婶说她是三点下班,想着她一个人孤身在这大城市里肯定也不好过,我简单的收拾了下就去了她住的地方。
我进了七婶租的小单间后,发现她墙角的桌子上供奉着一个披红戴绿的小泥人,那裂开的嘴和眼睛让人觉着它在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一样。
七婶见我的目光一直在小泥人的上面,说:“这是个平安神,我一个人在外不容易就拿来供奉了,你要不要喝茶?”
“不用。”我还是走神的望着小泥人,那小泥人的笑让我很不舒服,小心的试探着给小泥人烧着香的七婶:“既然这是平安神,七婶你能不能也给我一个,让我请回家供奉?”
谁知道七婶直接变了脸色:“不行,小孩子家请什么神,七婶会为你祈求的,你不用操心。”
这个小泥人一定有问题。
我和七婶说起了七叔在家的情况,她听了后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更感到奇怪了,七叔和七婶感情那么好,又过了大半辈子,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事情才让他们两人闹成了这样?
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候,七婶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说:“是你七叔。”
我说有点想七叔了,想听听七叔的声音,七婶没法就开了免提,那边就传来七叔苍老的咳嗽声:“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七叔那边的声音明显不对了,七婶还是无动于衷,甚至冷漠:“我不会回去的。”
就挂了电话。
我觉着这事不对,就给奶奶打了电话问问情况,七婶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也不说话。
那边奶奶无奈的说:“你七叔这几日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整日咳个没完,昨天我还看到他咳出来一大片黑乎乎的东西的东西,就好像…;…;对,好像什么烧焦了的东西一样,也不知道他都吃了些什么。”
我一下子想起那少年带着我去七叔茶园看到的东西,难道七叔是吃了那些东西?
就着急的问奶奶:“奶奶你觉着七叔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那少年的事我一直没跟奶奶讲过是怕她有危险,现在七叔这样,七婶又在城里,如果再任由那个少年这样下去,七叔不知道还有没有命。
“你也看到了?”奶奶说。
“是啊,我还跟他接触过几日,奶奶我遇到七婶了,你先别急,我问问她。”
安抚好奶奶后,我抬头看向七婶,还没问,她就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你看到了他?他说了什么吗?”
七婶的态度太过奇怪,让我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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