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大伯顿了一下,掏出一根烟点燃,闷闷的‘抽’了几口。.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见状,我心里好奇的难受,赶忙催促道:“接下来怎么样了?”
大伯长长的叹了口气,表情也有些‘阴’沉起来,“当时我们都以为这是个没见过的宝贝,所以一心只想把它‘弄’出来,好卖个价钱。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一个伙计刚刚触‘摸’到它的一瞬间,外面包裹着的淡黄‘色’物体忽然碎裂,紧接着,我就看见一只鲜血淋漓的手从里面伸出,瞬间就掐住了那个人的喉咙!”
似是想起了当时的情况,大伯的脸‘色’陡然间变得苍白了不少,就连声音里面也带上了几分颤抖。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伙计早已经被扭断了脖子。一看形势不好,我们几个人赶忙扭头就跑,可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候,我们却突然听到了那个死了的伙计竟然叫了我们一声!”
“什么?”闻言,我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皱眉问道:“你确定不是听错了?”
“绝对不会。”大伯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回答道:“那个伙计跟我是老朋友了,我绝对不可能听错。更何况不单单是我,而是我们所有人全都听见了那个声音!”
一听这话,我顿时惊叫了起来,因为大伯所说的跟我之前碰到的情况竟是出奇的相似。
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问道:“难道,是里面那个血尸?”
“不错,就是他。”大伯点了点头,咬牙说道:“听到那个声音后,我们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已经上当了。可就是这么一耽搁,那个血尸已经完全从里面爬出,并且不知道从哪里召唤出了同伴,将我们的牢牢围拢起来。那些血尸力大无穷,刀枪不入,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对抗,在死了五个人之后,我跟另一个哥们才堪堪逃了出来。”
说到这里,大伯摇头叹息了一声,再也没说什么。虽然他只是将后来逃离的过程一笔带过,但是我仍然可以想象到那究竟是有多么困难,否则的话,大伯之前在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沈亮在一旁听得也是格外惊讶,他赶忙站起身子,从兜里面翻出一个淡黄‘色’的透明碎片,一把扔了出去,咒骂道:“他娘的,亏的老子之前还以为这是什么宝贝呢,没想到这么晦气!”
一脸厌恶的从墙上蹭了蹭手,沈亮皱眉问道:“邱爷,您刚才吧啦吧啦的说了这么一大堆,那您究竟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
大伯点了点头,看了我们一眼,道:“不知道你们两个有没有听说过,有种东西叫做松俑。”
“松俑?”
我皱了皱眉,根本没听说过这个玩意,当下抬头看了沈亮一眼,发现他脸上也满是疑‘惑’,显然跟我一样,不知道这个松俑的来历。
“也不怪你们两个没听说过,其实就连我也是去年才知道这个玩意。”大伯沉‘吟’了一下,道:“据说这个是夏朝时候出现的,是个很邪‘门’的玩意。”
“那时候的达官贵人都会从贫穷人家的小孩里面选出一些人,培养成死士,用以保护安全。而这种安全不仅仅是活着,甚至包括死去。”
大伯缓缓叹了口气,语气凝重的说道:“古代厚葬之风盛行,所以那些贵族自然害怕死后被人盗墓,所以在临死的时候,他们都会找到家族供养的巫师,让其把贴身的死士下‘药’‘迷’昏,通过特殊手段将他们的皮肤全部扒下,抹上特制的草‘药’,然后在套回去。”
“在这之后,他们会将大量松脂烧融,然后将已经处理完的死士直接扔进去,等到松脂再度凝固成形时,一个松俑便制成了。”
“因为松脂从土中掩埋了数百年,早已经变得脆弱无比,若是一旦有人碰触,松脂便会碎裂。再加上那些死士本就死的冤枉,怨气极大,只要接触到了阳气,便会瞬间诈尸,从而起到保护墓‘穴’的作用。”
大伯声音极低的解释,听得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大片。
“我草,那些狗屁贵族也太狠了吧,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沈亮打了个寒颤,有些不敢置信,“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呵,他们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大伯冷冷一笑,说道:“在当时那个年代,人命本来就贱如草芥,在那些贵族眼里,这些死士恐怕都不如一匹马值钱!”
闻言,我跟沈亮都沉默了下去,不再言语。盯着不远处那枚淡黄‘色’的碎片,我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凄然。那些死士生前替贵族卖命挡抢,没想到死了还要被做成松俑,替他们看守坟墓,当真是可怜。
不过就在我们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阵“砰砰”的砸墙声音再度响起,让我们几个顿时回过神来,惊惧的对视了一眼。
“是那个松俑!”大伯眉头一皱,仔细听了一下,“听这动静应该不止一个,它好像把另外三个也给放出来了!”
“我草,不会吧……”沈亮倒‘抽’了一口凉气,紧张的看了后面一眼。大伯表情也有些‘阴’沉,他撑着墙站起,低声道:“别愣着了,收拾好东西,咱们赶紧走!”
话音一落,沈亮一下就从地上跳起,把包往背上一甩,赶忙从前面开路。而我则跑到大伯身边,负责搀着他前进。
因为面前的这个地道修的阶梯都比较陡,再加上大伯受了一些伤,所以我们一行人走的也有些麻烦,速度并不算快。不过好在,这段阶梯并没有多深,在过了几分钟之后,我们就下到了底部,来到了一个极为宽广的墓室。
说是墓室,但我觉得用溶‘洞’来形容更为合适,因为面前的空间极大,足有数百米长宽,其中有着无数钟‘乳’石倒挂在上面,在手电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斑斓的‘色’彩。
尤其是在这个溶‘洞’的中间,还有这一滩不知深浅的水洼,里面的水黑乎乎的,看不清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