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风九歌拧眉,语气冷硬丝毫不留情面。
此刻,楚凌桀已经站在了风九歌的身后,目若寒星但是颇为得意。
“可笑,这堂堂的离王府中还没有什么地方是本王不能来的。”楚凌桀发现风九歌的脸色居然如此苍白,左手也紧紧地攥着,好像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让自己知道。
那好,干脆本王就试试看,你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秘密。
到此,楚凌桀一个转身就跃上了风九歌的床榻,却被一股强烈的中药味熏的头晕目眩。
剑眉微蹙,不过很快楚凌桀就收敛了情绪,隐藏的不露丝毫痕迹。
不好,风九歌已经感觉到了那涓涓的热流顺着手腕缓缓流淌的感觉,如果血滴了出来的话,那肯定就要被发现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风九歌死死地拧眉,口气中带着质问。
在这偌大的离王府中,唯一敢用这种口气跟楚凌桀讲话的人,怕是只有她风九歌一人而已。
楚凌桀不怒反笑,这女人果然有点意思,居然敢质问起他来了。
由于刚刚动了怒火,风九歌的伤口似乎更疼了,额头上也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然后顺着脸颊聚集在白嫩的下巴上。
可是那张白嫩如玉的脸却平静的宛如一汪清泉似的,完全看不出她现在还在流血。
狠狠地咬牙,风九歌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的战栗了,如果再不继续手术止血的话,怕是就有危险了。
楚凌桀明明注视了风九歌很久,却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哎呦呦,快看看我的王妃这是怎么了,脸色居然这么苍白……”
说话间,楚凌桀来到了风九歌的身前,忽然之间,一滴殷红的血珠从风九歌的指尖滴落,落在了楚凌桀的脚尖之前。
她果然是受伤了,一位虽说算不上是锦衣玉食但是也算是养尊处优的王妃,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一把擒住她的左手腕,高高的举在自己的眼前,风九歌秀眉一拧,却一声不吭。
“果然有点耐力,说吧,怎么受的伤?”他眼睛宛如利刃,一道锐利的光从眼中闪过。
面对咄咄逼人的楚凌桀,风九歌却是不屑的勾唇一笑。
“除非你杀了我,否则的话我是不会说半个字的。”风九歌咬着牙,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着。
她这是在威胁他吗?可笑,她当自己是什么人?
楚凌桀发狠,攥住手腕的力气更是加重了几分,风九歌终于还是低吼了一声,或许是为了掩饰她此刻的剧烈疼痛。
“你以为本王不敢?别说你是丞相的女儿,就算是父皇的女人我也照杀不误!”
话毕,他狠狠地甩开了风九歌的衣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风九歌整个人都别甩了出去,跌坐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奇怪,见到如此情形,他心底居然有些不忍,即便知道不该心软,却还是回头将她抱在了怀中。
起云殿门口,楚凌桀怀抱着的女人手腕正滴着血,殷红的血迹顺着白嫩如葱的指尖滴了一路。
“参见王爷……”江朔正在起云殿门口等着楚凌桀,却见他正抱着风九歌,目光一惊。
“好好把守起云殿,不准任何人进来。”楚凌桀匆匆甩下一句话就进了起云殿,说话不怒自威容不得江朔多问一句。
床榻之上,风九歌双眸紧闭,眉头居然还拧着,可见刚刚她有多痛。
楚凌桀伸手,抚平了她眉头的愁云,心底却吃了一惊,这女人,好美。
即便是现在她脸色略微苍白,可是却仍旧盖不住那绝世芳华,粉嫩的双唇竟然让楚凌桀有一种忍不住想咬一口的冲动。
睡梦中,她睫毛微闪,时不时地拧眉,见她平日里不苟言笑坚强不屈的样子,可在睡梦中却仿佛显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察觉到心底的异样,楚凌桀拧了拧眉,他这是怎么了?
“疼……”床上的风九歌呢喃了一声,打断了楚凌桀的思绪。
想到她的手腕,楚凌桀抬手,动作轻柔的拾起那纤细的手腕,正准备挽起袖子却不曾想惊动了床榻上的人儿。
“你干什么?”风九歌机敏的将手腕抽回,双眸机警,透着疏离和戒备。
楚凌桀勾唇浅笑,既然如此,那就干脆逗逗她。
“趁着你无力反抗,不如就干脆从了本王,本王让你做一次名副其实的王妃如何?”楚凌桀说话轻佻,举止轻浮,一把将风九歌拉进怀中,揽住她的细腰。
“无耻!”风九歌骂了一句,跌跌撞撞的从楚凌桀的怀中挣脱出来,朝着起云殿的大门跑去。
楚凌桀起身,眸光森然的盯着风九歌的背影,一道锐光闪过,宛如刀剑般冒着寒光。
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吗?简直是做梦,整个离王府没人可以左右他的决定。
手腕上血流不止,风九歌封住经脉,免得自己失血过多,这才坚持着从起云殿回到了落雁阁。
门砰地一声关上,风九歌背靠着门,缓缓地滑落,直至坐在了阴冷冰凉的地面。
手术刀上仍旧沾着血迹,风九歌对准手腕上的红色印记,隐忍着剧烈的疼痛,手术进行的十分顺利,但是等到成功的那一刻,风九歌却再也没有力气了,手中的手术刀滑落,风九歌也晕死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手腕上的红色印记已经被缠上了绷带,相信拆开绷带的那一刻就会复原了。
“王妃,您总算是醒了,灵芸都快担心死了。”灵芸打开门,见到风九歌已经醒来,喜出望外。
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风九歌的身体依旧是有些虚弱,勉强支撑着坐起来。
“王妃,你现在的身体还十分虚弱,灵芸这就吩咐厨房给王妃炖一碗参汤来。”
灵芸正要走,却被风九歌叫住。
“罢了,你去书房的暗格里拿出我自备的药材,那里有可以给我止血的药。”
风九歌见灵芸去了书房,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来,现在她的脑子很乱,今日看楚凌桀的表现,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红莲花印记的秘密?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绷带,风九歌眸光一闪,双瞳中多了一抹机警,看来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才是。
如果说红莲花印记被楚凌桀发现的话,那只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此刻,秋月阁中,容秋月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又不安分了起来。
锦儿端着洗脸水进了秋月阁中容秋月的床榻边上,容秋月起身,拿着湿毛巾擦了擦手将其重新扔进了盆里。
“容侧妃,您感觉好些了吗?”锦儿吩咐身后的丫头撤下了水盆,换了一碗汤药过来。
容秋月轻轻抚了抚鬓角,眸光清冷的道:“那个风九歌最近有什么动静?”
锦儿思忱了一下,靠近容秋月的耳边说道:“今天有人看到王爷抱着她去了起云殿,而且还吩咐说没有王爷的命令不准其他人打扰。”
锦儿此言一出,容秋月的脸色当下就变得十分难看。
“这个风九歌,真是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居然还去了起云殿。”
锦儿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而且还进去了很久,看来王爷在里面宠幸了她呢。”
此言一出,容秋月顿时勃然大怒。
“看来不好好找个机会除掉她是不行的了,否则的话王爷就被她勾引去了呢,到了那个时候我在离王府中的地位还不如现在呢,想在王府中站稳脚跟就必须将风九歌这个贱人赶出去。”
容秋月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精致的妆容显得有些狰狞。
“容侧妃,锦儿倒是有个好主意,不知道该不该说。”锦儿低眉顺眼的说着,是在故意吊容秋月的胃口。
“有话就说,这个时候你还支支吾吾的做什么?”容秋月红了眼,只要是对风九歌不利的事情她都想做,总之就是要不顾一切的将风九歌这个最大的敌人铲除,风九歌不走,她就一天无法安心。
锦儿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算计,沉声道:“容侧妃不如换个角度入手,前几天我们刚刚和风九歌发生矛盾,如果这次还主动找风九歌的麻烦的话,恐怕会传到王爷的耳朵里,如果那样对容侧妃你也是不利的,我们不如从灵芸那里动手,先把风九歌的得力助手给除掉,那么以后行事也就方便多了。”
锦儿这个丫头跟在容秋月的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简直就是容秋月肚子里的蛔虫。
“你说的不错,上次那个该死的臭丫头居然敢公然顶撞于我,这次我们就给她点厉害看看,让她狗仗人势,以为自己是王妃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次就让她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让她知道在这离王府中得罪了我容秋月,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说话间,容秋月咬紧了牙,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