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那样了还闷着跟不容易好,上官帝谦试图把她拉起来,“把头抬起来。”
南宫明珠死死拉住桌角,任他说什么都她都不会动的。上官帝谦拗不过她,干脆直接把她抱起来丢到床上,结果她直接把脸埋在被子里,她扭起来他真的无计可施。
“娘娘,冰块来了!”环儿抱着冰袋一路小跑回来,冰块融化的很快,刚出御膳房还有满的一袋回到清零宫就剩半袋了。
屋里只有皇上一人,娘娘应该没有精力跟她玩捉迷藏,环儿着急地问上官帝谦,“皇上,娘娘呢?”上官帝谦笑而不语,环儿只能自己去找人。
听闻脚步声往门外走,南宫明珠隔着被子大声喊道:“环儿我在这里,你让皇上先回去歇息。”
她的声音确切是从里面传出来的,环儿看了一圈还是只有上官帝谦,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娘娘,你别吓我。”
这个笨丫头!南宫明珠扒开双脚使劲瞪了几下,“我在床上,你快让皇上回去休息。”被子快要闷死她了,南宫明珠掀开一条缝大口大口地吸气。
绕过上官帝谦,环儿终于看见了蒙头盖被的南宫明珠,这么热的天还不捂出痱子!
上官帝谦拦下环儿,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对床上的人喊道:“那我先回去休息,环儿,你照顾好娘娘。”
脚步声渐渐走远,关门声响起的刹那南宫猛然掀开了被子,喘了两口大气急忙坐起来,“快把冰块给我。”
映入眼帘的却是上官帝谦的鞋子,南宫明珠腾地抬起头,那家伙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南宫明珠伸手去捞被子,他却更快一步坐了下去,身子腾空而起落入了他怀里。
南宫明珠把脸埋进他怀里,拿手去遮挡他的视线,“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上官帝谦带着笑意回道:“没感觉,你一直都这么丑。”
想到他会说很丑,可一直这个词让她恼火,南宫明珠傲娇地抬起脸与他对视,“你一直也很丑。”他快速擒住她的下颚,南宫焕然大悟中了他的激将法。
“别闹,冰块快融完了。”怀里的小身板总算安静下来了,上官看着她郁闷的小脸默默加了一句,“不过没见过比更不丑的。”
这算是情话吗?南宫喜出望外,不过这家伙说情话还是那副冰块脸,想想没见过他多少次笑脸。
南宫盯着他的脸竟发起了呆,棱角分明的轮廓是典型的北方脸,高挺的鹰钩鼻在内陆很少见,她猜应该是有异域血统。眉毛浓黑的可以当酱油,眼睫毛也长的太变态了吧,唯有那双黑眸可以证明他是纯粹的琉璃人。那双突兀的招风耳很抢眼,搭配上五官却平添了几分可爱,要不是他的招风耳这家伙想必看起来更凶神恶煞。
往下移,嘴唇,略过……
“看够了吗?我可以认为你在向我发出邀请吗?”
上官帝谦唐突地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无限遐想,他脸欲往下靠,南宫明珠惊恐地用手捧住他的脸,“不要,我脸不舒服。”
他漠然直起腰撑开手,伸出另一条腿十分嫌弃地对她说:“你现在这模样贴上来我也不要,换一边脸。”
比嘴毒她永远不是对手,南宫明珠很识相地坐到他另一侧的大腿上。冰块的凉意很大地改善了脸部的瘙痒,南宫明珠优哉游哉抖着二郎腿享受惬意。
碎冰渣掉到她耳朵上,南宫反射性抽了一下要站起来,上官帝谦按着她的腰,轻声说:“别动,要进耳朵里去的。”
他小小的指尖在她耳朵深处进进出出,捣弄了一会儿,用手帕帮她擦干了耳朵里的积水。对她如此呵护温柔的是前两天那个暴力的上官帝谦?南宫明珠恍惚无措,怀疑他有人格分裂症。
“上官帝谦,我对你重要吗?”南宫明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问出了这句话,而且很想知道答案。
停止了手上的工作,上官帝谦把她抱起来与她平视,“那你呢?我对你重要吗?”
重要吗?南宫明珠反问了自己几遍,得不出答案。
她的沉默让上官帝谦勃然大怒,猛地推开她把冰袋子丢到盆里,“你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什么都不是。”
“那就好。”那她就不用愧疚,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的人背叛无关痛痒,等救出父皇的那一天希望她也能无关痛痒。
上官帝谦摔门而出,木门被震得咯吱响,环儿一脸疑惑冲进来,南宫明珠抱着她许久。
不能对他心动,伤过一次的南宫明珠不能承受第二次感情的背叛,即使是主动地背叛。
夜黑风高的大热天留他一个人在这喝水,皇上此时会不会高床软枕忘记了他?薛军寂寞难耐让小厮去打探,结果刚出门口就撞见了黑着一张脸疾步匆匆的上官帝谦。
“查的怎么样?”
看来娘娘又惹皇上生气了,薛军端起一张严肃脸汇报工作,“禀皇上,娘娘确实是出了城,不过不是和老妇人,而是一名年轻的男子。”
上官帝谦急的放下嘴边的茶,“男子!是他吗?”
薛军明白他所指何人,可是出城时他蒙着脸探子看不清长相,对方是做足了准备工作隐秘自己,“我们正在查。”
上官帝谦重重放下茶杯,想起南宫明珠之前的话,询问道:“薛军,你说她会背叛我吗?”
按照娘娘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薛军左右为难不敢乱答,“这……”
“算了!不重要,她也不重要!”上官帝谦急切地打断他,胡乱地翻开一本奏折强作无所谓,“你下去吧,好好盯着那帮人,再出什么纰漏绝不轻饶。”
“是!”
薛军走后上官帝谦再也绷不住,瘫坐在龙椅上,这一天终究是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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