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珠儿拎着,装着来时衣裳和银票的小包袱,和花花还有冬梅告别后,随着不苟言笑的奔雷,来到凌霄院。
凌霄院里光秃秃的,没有大树,也没有什么奇花异草,到处都是整整齐齐的石块,偶尔有如蒜苗高的盆景。看起来就冷冷清清,一点人气都没有!
虞珠儿又看里面的侍卫,个个板着脸,目不斜视,不由得在心里感叹: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一水的冰块脸,看着就寒气逼人,可以当人肉冰柜了。
“苏姑娘,这是你的房间。”
奔雷把虞珠儿,带到柳寒卧房的后罩间,旁边就是净房。
虞珠儿看着简单的后罩间,里面就一张小床,不乐意了:“哎!我好歹是凌霄院的第一丫环,怎么就让我住这种地方?这么小,还挨着茅房怎么行?”
奔雷有点词穷,心想:通房丫环的传统,就都是住的后罩间啊?怎么这苏姑娘说出来,就觉得怪怪的。
还好柳寒在卧房里面,正好开口说话:“让苏小小进来伺候。”
奔雷赶紧一溜烟跑了,虞珠儿嘟嘟嘴,这冰块脸柳寒,还真看不出来,还有周扒皮的特性啊!老娘还没歇口气,就要上工了!
“堡主!我马上就来!”
虞珠儿伸个懒腰,掀起帘子,准备好好服侍一下柳寒,没想到左立青和他,一人坐一把椅子,也在他卧房里。
“堡主,我可不玩**,也不表演真人秀!”虞珠儿愣了一下,赶紧表明立场。
柳寒皱起眉头,疑惑的问:“三劈是什么?真人秀又是什么?”
左立青也好奇的问:“真人秀是戏法吗?你还会演戏法?”
虞珠儿在心里,暗骂了声MMP,真是鸡同鸭讲!
不过在勾搭柳寒之前,她还是要先确认一下,柳寒和左立青两个不是弯的,否则她怕传染爱死病!
“嗯,堡主,是这样的。三劈和真人秀,是我们家乡的土话,你不要介意。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和左庄主,一直是这样,做什么事,都形影不离吗?”
柳寒和左立青互看一眼,左立青“唰”的打开折扇,笑着回答:“苏小小,我和堡主是异姓兄弟,自然形影不离。”
“异性兄弟?哇!那你们谁攻谁受?”
虞珠儿马上想到,异性兄弟,自然一男一女,难道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是伪娘?还是谁是女装大佬?
一想至此,虞珠儿心中一片火热,恨不能扒开衣服,看看这时代的易容术,真能女扮男装?
柳寒和左立青面面相觑,苏小的每个字,他们都懂,就是合起来,怎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呢?
左立青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收了折扇,在手心上敲了敲,然后轻声问虞珠儿:“苏小小,你的意思是,我和堡主的关系,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没有!很正常!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歧视你们的,男男也有真爱!”
虞珠儿还没说完,柳寒怒极一拍桌子,坚硬的榉木高几,被拍得四分五裂!
“大胆!去外面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
柳寒暴跳如雷,大发脾气,他没想到苏小小,敢当面顶撞,还讥讽自己和左立青是断袖!
虞珠儿也火了,既然柳寒和左立青是基佬,那她勾搭个搅屎棍做什么?
她干脆找张椅子坐下,悠闲的说:“大师兄,脾气不要那么大,我身体不好,会吓着的。”
柳寒本来对,虞珠儿无视他的样子发火,没想到虞珠儿会大摇大摆坐下,还开口就喊他大师兄!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大师兄?”柳寒暗暗戒备,准备把虞珠儿随时拿下。
虞珠儿抬眼看了看柳寒,反正又不能勾搭他了,也不想再绕圈子,干脆就表明身份,让他送自己回襄阳。
“我就是,长春那个老混蛋的小徒弟,武媚娘!我们在白玉山和五侠镇都见过,记得吗?那个微丰的姑娘!卖四两二分一钱一瓶,十全大还丹的笨蛋。”
左立青难以置信:“你说你是那个肥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还不许胖子减肥啊?没文化,真可怕!你还记得我吗?”
虞珠儿说的是,她和柳寒、左立青,第一次在五味斋见面时,她说过的话。
柳寒突然出手如闪电,一下掐住虞珠儿的脖子,冷冷的说:“武媚娘在你手上?快把她交出来!”
虞珠儿被掐得火辣辣,没想到这柳寒居然会以为,这些话都是她逼武媚娘问出来的,好晕!
“你放手,老娘让苏霁阳和小白杀了你!”
虞珠儿死命挣扎,这样死了太委屈了吧?还以为找到组织,谁曾想柳寒是个一根筋的猪!
左立青拦下柳寒:“让她再说,你这样她快死了。”
柳寒这才放开手,让虞珠儿跌坐在地上,这才坐回椅子,冷冷的说:“苏小小,交出武媚娘,我饶你不死!”
“呸呸呸!柳寒!你有眼不识金镶玉!老娘就是武媚娘!你这只猪!”
虞珠儿坐在地上,对着柳寒破口大骂。
左立青也觉得,虽然这苏小小,和武媚娘长相不同,可她说话的调调,的确有几分相似。
他想了一下问道:“苏小小,你说你是武媚娘,有什么证据吗?”
“管夭夭治好了我的病,我就瘦身成功了啊!要什么证据!我第一次见你们是在五味斋,第二次是在白玉山,第三次是在杏花楼,你们和苏霁阳一起逛花楼,老娘说错了吗?”
柳寒还是不信,冷冷的说:“这些事,只要你抓住了武媚娘,那都可以问得出,我不信,你还有什么证据?”
“老娘给你讲不通!苏霁阳第一眼看见我,就把我认出来了,你给他写信,飞鸽传书,说我在这里,他会来接我!”
虞珠儿想了半天,自己这样变了样子,就算现代出关也会被拒的,也就不怎么恨柳寒了。
只是自己无法证明,自己就是武媚娘,只能等苏霁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