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也懂其中的厉害,不管摄政王以后如何,小姐的地位都十分尴尬,看不到希望。不过无论如何,小姐的命是能保的。
“小姐,你说,等摄政王和二少爷回来,又会怎么样?”
胡月娇轻快的,将手上的花瓣,全部撕成碎片,然后似笑非笑的道:“那,就要看虞姑娘有几斤几两!不过,也许我们的机会来了。”
“小姐的意思是?”
胡月娇接过小丫环的湿手帕,擦擦手上的残迹,微笑着说:“以我的眼光来揣测,这次柳如霜怕是踢到铁板了。你仔细看着,等苏轻海看清她的真面目后,自然记得我的好。”
水灵掩嘴而笑,为胡月娇端上一盅乌鸡汤,胡月娇徐徐喝了,身体最重要,还要留着为孩子报仇雪恨呢!
苏轻海今日,正在和景世子在酒楼畅聊,等他得到消息赶回来时,就看见柳如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垂泪不止。
“霜儿?怎么了?谁让你受委屈了?”
柳如霜精心打扮后的脸上,露出忍辱负重的神态,哽咽着说:“相公,妾身不委屈,只是心里难过。”
“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相公,你累了吗?妾身让人打水来给你梳洗。”
柳如霜越是这样说,苏轻海越是火大:“枝儿,你来说!”
苏轻海大怒,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掌着后院中馈,还被一个不知来路的女人欺负了,岂有此理?
枝儿双手拢在袖子里,马上低头跪下道:“回少爷,今日王府到了几斤血燕,少夫人就记挂着老夫人,准备送两斤回府里。没想到,绿樱院那位一起拿了不说,少夫人上门与她好生相商,她,她却将少夫人撵了出来。”
“什么?她将少夫人撵了出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眼看着少夫人受辱?”
苏轻海听说,绿樱院里只有两个丫环,做清扫的婆子,都只能一日去一次。没道理霜儿身边丫环婆子一堆,还被两个丫环欺负?
“回少爷,虞姑娘的丫环都会功夫,院外还有眼生的侍卫,是那些侍卫将我们撵出来的。”
枝儿哭丧着脸,看得苏轻海火冒三丈!
“大胆!本少爷要去看看,那姓虞的是三头六臂?凭什么那么轻狂!”
苏轻海气势汹汹往外走,柳如霜赶紧下床,抱住他的腰。
只见她两眼含泪,凄声道:“虞姑娘可是大哥的心上人,我不想坏了我们将来的妯娌情分。再说大哥现在是父王的心头肉,你别去和他一般见识,还是算了吧。”
苏轻海看,向来好强的柳如霜,为了自己忍气吞声,更加烈火高炽,推开柳如霜,转身往绿樱院而去。
绿樱院外,金卫和水卫他们正在说笑,一个王府侍卫快步过来,低声道:“苏轻海带人过来了,小心!”
然后,那侍卫就迅速消失,金卫不屑的一笑,吹了声口哨,守卫在绿樱院各处的五行卫,立即排列整齐,蓄势待发。
苏轻海带着几十个侍卫,浩浩荡荡的来到绿樱院外,看见守在院门外的金卫他们,厉声喝道:“这里是后院,你们怎么进来的?给我滚到前院去!”
“二少爷,属下是奉大少爷之命,来保护虞姑娘的,恕难从命!”
金卫虽然身后,只有二十来人,依旧不卑不亢,拱手说道。
“放肆!后院岂是一般男子可入的!成何体统!”
苏轻海向来视枝儿,叶儿她们这些陪嫁丫环,如自己的囊中物。
今儿听说她们是被侍卫扔出来的,愈加觉得自己被人戴了绿帽。
金卫放下手,直视苏轻海,突兀的笑道:“敢问二少爷官居几品?目前是何官位?”
苏轻海本身文不成,武不就,只是考了个秀才,并没有官职在身。
他闻金卫之言,不悦的说:“即便本少爷无官无职,也容不得你们这些奴才来说!”
“我即便是奴才,也是大少爷的奴才!再说我乃朝廷赦封,震威大将军,官居三品,要按大周律法,二少爷是要向我请安问好的!”
金卫这样一说,如无形的耳光,抽得苏轻海啪啪打脸。
只见他脸红一阵白一阵,半响才咬着后槽牙道:“本少爷不和你计较,你让姓虞的出来,她对我夫人无礼之事,要给本少爷一个交代!”
金卫像听见什么天方夜谭,惊讶的嗤笑着说:“虞小姐国色天香,搭讪的登徒子多了去了!像二少爷这样借口奇特的,本将军还是头回见!”
“你什么意思?”
金卫早就看苏轻海,这个小白脸不爽,公子在沙场浴血奋战时,他怕还跟着奶娘吃奶哩!却仗着父母双全,害公子不肯回王府,差点和王爷生疏!
当下金卫毫不客气的说:“二少爷好歹还算个男人,居然插手妇人之争?知道的,说二少爷夫妻情深,不知道的,还说二少爷是找借口,想一睹虞小姐芳容。”
苏轻海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手吼道:“拿下!拿下!”
他身后王府的侍卫一拥而上,和金卫他们战成一团。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等褚虎率领黑虎卫赶到时,就看见一地的王府侍卫,在地上各种呻吟。
而苏轻海虽然没被打,不过也被金卫他们推来搡去,弄得狼狈不堪。
“住手!怎么回事?”
褚虎一听说苏轻海带人,来绿樱院找茬,马上就带人赶了过来。
金卫肃容道:“是二少爷非要强闯绿樱院,属下奉王爷和大少爷之命,不敢擅离职守!”
褚虎扶住,脸色已经绿了的苏轻海,关切问道:“二少爷,是这样吗?”
“苏霁阳欺人太甚!姓虞的辱我妻子,这侍卫又欺我王府侍卫!褚虎,你给我打,出什么事,本少爷一力承担!”
苏轻海自出生以来,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当下眼睛发红,目露凶光,想要借褚虎他们,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