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花妈,你说的是真的吗?苏公子会是,摄政王的长子?”
“这是听京城来的官爷说的,绝对没错!那人还在黄牡丹房间里休息,我们可以请他来一问究竟。”
秋花妈笑逐颜开,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中,要是,要是,那牡丹楼怕是要流芳千古了!
白牡丹惊喜过后,还是觉得如在云端,她曾凭借蛛丝马迹,猜测出多情公子苏霁阳,应该还有第二个身份。
多方打探揣摩后,才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福州赫赫威名的厉王。
可是苏霁阳当时,并没有承认,她也不敢僭越,现在突然那么大个惊喜出来,她更加有点不知所措。
“秋花妈,还是请那位官爷过来,详细再问问,万一是误会?”
白牡丹所言,也是秋花妈心中所想,她急忙出去张罗,不一会就把那个官爷请了过来。
来人姓徐,原是瞿丞相府中幕僚,这次瞿丞相告老还乡,他也告辞回老家金陵,正和黄牡丹打得火热。
待问清楚过后,知道消息无误,秋花妈一高兴之下,免了他三日的酒水钱,又让黄牡丹好生伺候,双方都皆大欢喜。
秋花妈和白牡丹心中大定,原本苏霁阳就是个金饽饽,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金龟婿!
“秋花妈,等苏公子来了,我一定要想办法留住他!你还记得原来那个玉姐姐说的话吗?”
白牡丹眼中闪烁着光芒,兴奋得仿佛飞上枝头变凤凰,就在眼前。
秋花妈脸上一肃,先打开门看了门外无人,又打开窗户仔细查探,然后才关上窗户小声的说道。
“乖女儿,你小点声,如果按玉儿所说,摄政王早就是无冕之皇,那苏公子以后就是皇帝!你要跟了他,至少也是四妃!”
白牡丹也喜不自胜,未沦落风尘前,自己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再加上她和苏霁阳相识得早,情分更与众不同。
她欢喜了一会,突然又皱眉道:“秋花妈,你说苏公子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一直才不愿收了我?他嫌弃我出身花楼?”
“这…!摄政王可是皇帝的亲叔叔,苏公子就是皇帝的堂弟!正宗的皇室子弟,可能是不能让平常人进门。”
说到这里,秋花妈也从狂喜中清醒过来,接着说:“听说苏公子的弟弟,娶了他外家越国公府的小姐,还纳了皇后侄女,承恩公府的小姐为妾。”
白牡丹听闻,一个公府的小姐,也只能做苏霁阳弟弟的妾,心已经凉了一半。
“那怎么办?谁都知道,我是他的人,要是不能进门,我颜面何存?”
秋花妈认真想了一下,然后将白牡丹带到床边坐下,小声的问:“乖女儿,那苏公子果然是坐怀不乱?”
“嗯,以前他留宿,都只是和我彻夜长谈,并没有其他。”
白牡丹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擅长观女的秋花妈,她早知白牡丹至今还是清倌。
“那你觉得,他对你可有没有上心?”
“上心是有,只是不多,苏公子心怀天下,对儿女私情并不热衷。”
白牡丹觉得,苏霁阳对自己,肯定是不同的,否则就不会连续三年,都为自己捧场。
秋花妈看着如花似玉的白牡丹,可以很骄傲的说,一般侯府的小姐,都是不如白牡丹的仪态和规矩。
自己可是严格按照,公府的规矩在教导白牡丹,她以前的教习嬷嬷,就是曾在公府,做过丫环的。
“乖女儿,等苏公子这次来后,你就要把握机会,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将他留下。万一你一举有孕,那苏公子肯定会安排你进府。哪怕做个贱妾,将来也是人上人!”
秋花妈的话,也是白牡丹心中所想,她羞涩的点点头,这次一定要留下苏公子,能否飞上枝头,就在此一举!
“那秋花妈,就请你为女儿探听消息,等苏公子到了,女儿马上下帖请他。”
两人商议完毕,秋花妈乐滋滋的走了,留下白牡丹还在床上遐想再三。
京城里的消息,很快在金陵传散开来,兴王世子和柳山君,都已经收到苏霁阳的消息,皆是震惊不已。
“兰儿,怕是你苦练的彩云追月舞,今年也难以出头了。”
柳山君怜惜的拥紧冰兰,抚摸着她的长发,幽幽的叹息道。
冰兰姑娘坐起来,丝毫不顾忌胸前真空,紧张的问道:“柳山,怎么回事?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兰儿,你知道吗?多情公子可不是寻常人,京城传来消息,他可是摄政王的长子,福州厉王爷。”
以前柳山君和苏霁阳,也曾秉烛夜谈,互相欣赏画技,他也曾心惊过苏霁阳的学识渊博,和仪态高贵。
如今看来,人家本就是天皇贵胄,皇室近亲。
冰兰愕然,半响后问道:“是那个摄政王?”
“嗯,就是当今辅政的摄政王!而且苏霁阳是长子,原名苏烈火,字霁阳。”
柳山君也有几分佩服,这苏霁阳作为摄政王的长子,还能不眷念温柔乡,吃得苦中苦。
在福州一战战中,慢慢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直到大败倭寇,成为沿海百姓敬仰的厉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今年的花魁,又是白牡丹?”
冰兰不甘心的咬着唇,恨恨的说道,几大花楼中,她最是不岔白牡丹。
“那倒不一定,据说苏霁阳,对杏花楼的武媚娘另眼相看,把推荐帖也给了杏花楼。今年时至今日也未曾出现,很难说他会支持谁?”
柳山君对武媚娘也好奇起来,以前只听闻说武媚娘又胖又丑,只是会做新曲,现在总觉得其中是否有内情?
“我也听过武媚娘做的曲,那首《未了情》缠绵悱恻,哀怨凄婉,的确是难得的佳作。”
在欢场的众花楼,很少有不知道《未了情》的,这曲子已经书写成谱,几乎所有的花楼,都人手一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