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帮着指挥下人救火的大管家忙忙迎了上来,一看,是容澈和容涟,这两个回春堂的女大夫。
此时,两人的头发和衣衫都显得有些凌乱,且都是一副受了很大惊吓的模样,容澈脸色苍白,全身正微微颤抖着,一个护卫扶着她才勉强没有倒下去。容涟更是吓得不轻,一张还带着些稚气的脸蛋上布满泪痕,脸色有些发青,似乎就快要吐出来了。
王府里几个胆大的婆子连忙上前接过她们两个,细细查看了一番,见两人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这才放心下来,将她们扶着去了厢房先行安顿下来,便匆匆赶回了看台。
婆子们走后,房间里的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容涟”向后一仰,毫无形象地横在了厢房的床上,笑眯眯地道:“好了,阿澈,不用装了,这王府里的暗卫,看样子大部分都去救火了,我们这儿完全没人监视,一时半会儿想是没人顾得上这里了——”
下一刻,容澈的身体就停止了颤抖,看向床上的叶婴鹂,淡笑道:“大师姐真是好手段。”只是那压抑不住好奇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
叶婴鹂将容澈的表情尽收眼底,笑道:“回去之后再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嘛……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好了,我猜用不了多久,容清就该来接我们了。”不用一整个晚上待在这皇子府真是太好了。
“为何?”容澈有些发愣,大师姐之前并没有吩咐过清师兄来接应自己二人啊?
叶婴鹂有些好笑地从床上弹起来,蹿到容澈身边,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你平日里那般冷静,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也想不到了?我们回春堂是做什么生意的?今日出了这么一遭踩踏之事,伤者众多,四皇子府里的大夫哪里顾得过来?更何况我们姐妹二人今日也在受邀的宾客之列,出了这么大的事,阿清作为回春堂主事的,想不知道都难了。”
而且这事一出,自己再添油加醋一番,说不定这一回,还能够光明正大地出宫来呢。叶婴鹂心情甚好地想着。
容澈在一旁则是有些尴尬,平时自己确实是能够想到这一层的,今日跟着大师姐着实是有些刺激,心情大起大落的,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叶婴鹂将容澈的神情尽收眼底,有些狡黠地笑了笑,接着道:“不过我们回春堂人手也是有限,这一回伤者众多,四皇子怕是还要请一些宫里的太医来帮忙了,等着看吧,两日之内,这件事必定传遍京城,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我们的皇帝陛下要怎么收场,毕竟我还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说到这里,叶婴鹂的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
果然不出叶婴鹂所料,过了一阵子,容清就带着几个回春堂的药童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他让两个药童先带容澈和叶婴鹂回去,自己则带着余下的几个药童匆匆地往安置伤员的厢房去了。
两人回到回春堂内,真正的容涟和容汐立刻迎了上来。
“大师姐啊,反正现在一时半会儿,皇宫里的人也发现不了你不在,不如先来给师妹们解解惑呗?今日二位师姐都干了些什么事啊?”容涟一手拉着叶婴鹂,一手拉着容澈,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非要两人讲讲今日在四皇子府发生的事情。
容澈先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接着便看向叶婴鹂,道:“大师姐现在可以说了吧,今日那个丫鬟,究竟是怎么回事?戏台上又是如何走水的?”
叶婴鹂耸了耸肩:“就知道你惦记着问我这些。其实也并不难解,今日我控制那丫鬟,用的是师父曾经教给我的一种秘术。此术可以摄人心魂,令被控者毫不反抗地执行施术者的指令,且事后不会记得自己曾经做了什么,除非像我之前对那个丫鬟所做的,强行给她一段记忆,让她以为自己做了我告诉她的事情。此术心志不坚者绝难抵抗,刚刚我对那个丫鬟施术之时,阿澈应当已经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容澈回忆起叶婴鹂对丫鬟施术时,自己不过听了一会,却有种灵魂都仿佛要被吸走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寒颤,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叶婴鹂继续道:“至于戏台走水,那是因为我在戏台后面的一个大油灯里下了点容易让人心浮气躁的药,那花旦和武替受此药影响,吵了起来,还动了手,这就把大油灯碰翻了,再加点料不就爆炸了么?”
容澈容涟容汐三人对视了一眼,这一回发问的换成了容汐:“师妹还有一事不明……大师姐说给皇帝准备的大礼,是什么啊?”
闻言,容澈容汐也一起望向了叶婴鹂。
“这个嘛……”叶婴鹂嫣然一笑,脸上瞬间挂起两个甜美的酒窝,只不过这一笑看在容澈三人眼里,却是齐齐打了个寒颤,有些紧张地看着叶婴鹂接下来要如何回答。
叶婴鹂将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高深莫测地一笑,道:“我今晚还得回皇宫去,就不在这里细说了,等容清回来了,你们去问他好了。”
……
容清是第二天天色已经大亮的时候才回来的,在四皇子府折腾了一夜,显得有些疲倦,却带回来了一个让容澈三人半点睡意也不见了的消息。
昨夜四皇子府的踩踏事件,死三人,伤者有十余人,这死了的三人里,包括了当朝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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