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早年曾经跟随宋皇后的父亲宋国公出入沙场,职位虽不甚高,却是宋国公手下的心腹将校之一,后来却不知为何,早早地退出了军队,成为了刚刚当上皇子妃的宋皇后的陪嫁从人之一,宋皇后对他也是极为信任。然而,在楚皇登基之后,容昭却没有与宋皇后一起进宫,而是不知为何,被宋皇后送到了平王妃的手下。
这些事情,叶应鸿都是知道的,却独独想不到,容昭究竟是什么时候,竟然会医了?看着自己带来的人,叶应鸿的眉间染上了一丝冷意。
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不知不觉间,他对叶婴鹂的事情,似乎过于上心了些。
面对叶应鸿怀疑的态度,容昭却是不闪不避,只是淡淡一笑,道:“难怪世子不知,要说起来……这个方子,还可算作是三殿下的家传呢。”见楚云深疑惑地向自己望来,容昭解释道:“这个方子,乃是先皇后教给属下的。”
楚云深未曾料到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一时间愣住了,叶应鸿亦然。
再看侍立在一旁的苏氏兄妹,苏晚也是一脸茫然,反倒是苏寅,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即恍然,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既然容昭将先皇后给抬了出来,楚云深和叶应鸿二人也就不再多问,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苏晨拎着一个药罐子,急匆匆赶来之时,见到的便是这屋子里诡异的安静场面,听得他的脚步声,屋子里的人齐刷刷回头,五双眼睛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看向了他,吓得苏晨一个急停,蹭地退了一步,惊道:“殿下,世子爷,你们都盯着我作甚?”
“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药呢?快拿进来!”楚云深有些着急地盯着苏晨手中的药罐子。
苏晨讪笑一声,才向前走了一步,就觉得手中一空,定睛一看,药罐子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楚云深手中,而楚云深也丝毫没有和众人客气的意思,挥手就赶人:“你们都出去,这里有本王看着便好。”
叶应鸿有些惊诧地看了楚云深一眼,这架势,难道楚云深竟是想要自己照顾这个小侍卫不成?
在场的苏氏兄妹也是齐齐一愣,最先反应过来的苏晚急忙踏前一步,道:“殿下不可,此处交给下人便是……”
“啰嗦什么,还不快出去!”楚云深冷着脸打断了苏晚的话,随即转向叶应鸿,道,“子霄,可否劳烦你也回避一下?”
楚云深已是这般说了,显然心意已决,叶应鸿也不是那等不识趣的人,见状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去外头等着便是。”
于是,不出片刻,屋内便只剩下楚云深和叶婴鹂两人了。
见此间无人,楚云深原本紧绷的脸庞才松下来少许,将药罐打开,看着叶婴鹂沉睡的侧颜,轻叹了一声,苦笑道:“若是早知会出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又何苦让你去那别院操心呢?”想不到,从前是想让你来我身边做我的门客,如今我竟是优柔寡断起来了……为何听到你受累的消息,我会是这般不情愿?
心里感慨,楚云深手下却是不停,将叶婴鹂的头托起来一些,拿了两个大靠枕垫住,随即用小勺舀了药汁,一口一口送入叶婴鹂双唇之间,动作极尽轻柔。
他身为皇子,虽然不招楚皇待见,毕竟皇亲贵胄的身份摆在那里,从前何曾做过这等侍候人的事情?然而,楚云深的动作十分小心,沉睡中的叶婴鹂竟也很是配合,对于楚云深的动作,并不抗拒,故而,一罐药汁很快就少了下去。
待药汁见了底,楚云深才停下手,将药罐放在一旁,轻手轻脚地将叶婴鹂放平,叹道:“你还是……快些醒过来吧。”
你若是醒不过来,我便再也无法安心了……
……
叶应鸿此番前来晋王府,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来送人,人送到了,话带到了,楚云深也同意把人留下了,他自然是没有继续待在此间的必要了,遂告辞出了府。楚云深因着叶婴鹂尚未醒来,正在烦忧,得知他要走,也未曾留人,只让苏晨代自己将人给送了出去。
叶应鸿一路策马直奔平王府,待到门首,下了马,把马交给了随身的侍从,刚一步踏入大门,便发现了一件事。
门侧,停着一顶软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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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发晚啦,差点忘了时间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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