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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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瑄瑄快步行来,欲一把抓下白衣人面纱,却被伍万重拦下。“瑄儿,不得这般无礼!”伍瑄瑄假意发怒:“爷爷,你也不想知道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么?”

其实伍瑄瑄本意不在此,只是对白衣人观察一阵后,越来发觉此人与李不才实在太像,却又不知到底是与不是,若是他,那他为何有这般高的武功?

“坏人能帮我们吗?”言毕又向白衣人抱了拳道:“恩人莫怪,还请恩人告之尊姓大名。”显然伍万重对这白衣人也产生了兴趣,不光伍万重,在场众人也极想知道此人竟是何人,白衣人实在无奈。

“在下姓孟,单字名连”白衣人还礼道。

华生子问道:“不知孟大侠与蔡空是何关系?”

白衣人一惊,暗道:“他怎么知道我师傅姓名?”又想起在来中原之时,师傅嘱咐自己,千万不可随意讲出自己师傅是谁,若实在无法便说“无师无门,自学成才!”孟连却不知这到底为何。原来蔡空便是蔡邕后代,若向无关之人说起,那必定会想起手中绝世好琴‘焦尾琴’到时恐怕江湖中抢琴者甚多,而蔡空在中原时,炼得一身好武艺,后来不知何故去了西域再不入中原。

孟连再然不能说出蔡空与自己的关系。“区区并不识蔡空,更谈不上什么关系?”

华生子哈哈一笑:“蔡空乃是蔡邕之后,而焦尾琴乃是蔡邕所做,胡茄十八拍又乃蔡文姬所作,孟大侠若与蔡空无关系,只怕你这‘焦尾琴’来的不正吧?”

孟连万想不到华生子知晓这些,现若不讲出与蔡空关系,恐怕就真被认为‘焦尾’来得不正了。

“不瞒大家,他是我师傅!”

伍万重现又生疑问:“不知孟大侠也为何会来这里?”

“南海之时,我见过乔姑娘,当时她问我这张古琴的名字时,我便猜到她定知曲谱下落,但不见着曲谱,我怎敢说我这琴是‘焦尾琴’呢?所以我便跟着诸位来了这里,还请原谅!”孟连敬道。

“看来这所有皆归于一个‘缘’字!”华生子笑道。

言毕众人向京口行去,必竟会稽现已被孙泰占领,恐怕他随时可能带领教徒杀来,所以还是去京口为妙。

伍瑄瑄虽然听白衣人自称姓孟,但却始终不相信,这所有人中也就只有表哥尹无涯见过李不才,于是将无涯叫了过来,“表哥,你说那孟连像不像李不才?”

尹无涯想了想,“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像,不过李不才不会武功!再说他不是去西域了么?”

“可是这个人就是从西域来的!”真是一言道破天机,尹无涯瞬间也觉得这白衣人身份定有疑问。若不然老蒙着脸干甚?

此时乔双凌行了过来,按着关系算,她应叫尹无涯一声“哥哥”。

“尹大哥,瑄妹妹你们在谈什么?”乔双凌微笑道。尹无涯对这“妹妹”颇有好感。

相视一笑,伍瑄瑄也笑道:“凌姐姐,我与表哥在说那个孟连呢?”

乔双凌右手抬起,手中似有何物,接道:“你呀,竟想着弄清他的身份,这只玉佩丢了都不知道,还好被我捡到!”言毕打开右手,果见一块玉佩,且是那只李不才临走时送的那块“比翼双飞”玉佩。

伍瑄瑄接过玉佩,心中自是有了一丝紧张,还好被乔双凌捡到若是换了别人,只怕这唯一的思念都丢了,真是万幸。却心中一喜,“我有办法了,这次一定能证明他是不是李不才!”言毕露出一丝笑意。

“无量天尊,瑄瑄表妹,李不才何人贫道怎不知呢?”正是尹有涯行了来。

“有涯表哥,跟我们说话还这般呢?”伍瑄瑄显然不喜欢尹有涯这样说话。

“弟弟一心向道,情有可原!”无涯笑道。

“知贫道者,吾兄也!”言毕哈哈一笑。

伍瑄瑄生气道:“不和你们说话了,凌姐姐我们去试探试探孟连!”言毕拉着乔双凌走了,乔双凌回头看了一眼,示意尹无涯与尹有涯也一同而去。尹有涯快速行了上来,“表妹,你给我说说什么李不才,谁是李不才?表哥再不跟你那样说话了!”

“你早这样不就好了!”想了想又续道:“待会你就知道谁是李不才了!”又看了看尹无涯,“无涯表哥,你去不去呀!”听罢尹无涯也行了进来。

此时的孟连,正翻曲谱细看,看来看去也只不过是一首极为凄凉的曲子。怎么被世人看得这般重要呢?正不解之时,打算带着曲谱找乔双凌问上一问。刚起身时只听“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

“谁呀?”

“孟大侠,我是乔双凌!”

孟连心中一喜,暗道:“正要去找你呢?”快速开了房门,竟有三个人,乃是乔双凌、伍瑄瑄、尹有涯。“你们找我有事吗?”

“不知孟大侠看出曲谱中秘密没有?”乔双凌问道。

“惭愧,惭愧,区区正打算为此去找乔姑娘呢?还望姑娘指明这曲谱中所藏秘密!”

“怎么孟大侠也不知晓呢?当初爹爹将曲谱给我的时候说只要找到焦尾琴的主人,那曲谱中的秘密他自会看明白!”

“这……师傅把琴交给我的时候也跟我说,看了曲谱便会知晓一件大事,可区区怎么看也没看出来!”

乔双凌只“唉”了一声。忽只觉人影闪动,一条黑影闪来,瞬间在伍瑄瑄身边游了一圈又出房间,这突来的黑影,使得四人大惊,孟连叹道:“不知何等高人,这样就走了!”

伍瑄瑄大惊道:“凌姐姐,我的玉佩被那黑影抢去了!”说话间露出一种沮丧的表情来。不待乔双凌答话,孟连紧接道:“是什么玉佩?”

“朋友送的,对我很重要!”说话间更是紧张,伍瑄瑄作出很着急的样子。正待追出去。却被孟连叫了住:“你们且留下,那人武功甚高,让我去追!”言毕追了出去。孟连一直追到京口城郊外,方才见了一黑衣人,也是黑纱蒙了面,看不清面目。

咋一看,这两人真是怪,一人白衣,一人黑衣,似是黑白双煞一般。

“朋友,把玉佩交出来吧!”

黑衣人哈哈一笑,取出玉佩一看,“这玉佩与你何相干!”

“那是我朋友的东西!”

“是吗?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从我手中夺回去!”言毕身子一闪,现出无数黑影来。孟连一惊,暗道:“好厉害的功夫!”也施展绝学,发出三掌,皆是隔空打法。随后又发出三颗铁链子。黑衣人并未停,反而接下孟连招式,欺身上来。孟连只感耳边生风,转过身来,黑衣人早已发掌而至,身子一闪,退去了五步远。

黑衣人看孟连退去,便收了掌,却不料孟连再发五招,飞身而来,打得四周呼呼风声。黑衣人将玉佩扔向孟连。并道:“还你玉佩!”瞬间便消失了。

孟连接下玉佩,看了一眼,似是想起某些往事,真是厉厉在目。

“孟大侠,黑衣人跑了么?”却是伍瑄瑄等三人赶了过来。

孟连抬头看来,将玉佩递给伍瑄瑄,“姑娘的玉佩!”

“谢谢孟大侠!”

“你一直把它带在身上么?”

伍瑄瑄点了点头,“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

“不,姑娘定然将我误认了!”孟连否认道。

“不用装了,李不才,从你对这玉佩的态度我也看得出来,却不知道你为何要蒙着脸,还改了姓名!”说话间黑衣人又行了过来,将面纱拿下,却是尹无涯。

孟连看了看尹无涯,方才明白“姑娘是在试探在下?”吐了口气又续道:“好吧,孟某便让你们看看我的面貌!”

听罢,四人心中均是一阵紧张,这白纱下藏着一张怎样的脸呢?帅气?老练?稳重?严肃?

孟连一把拿下面纱,四人见罢一惊,最为遗憾的是伍瑄瑄,眼前这人确实并非李不才,难道真是自己判断错了?怎么会?

原来那孟连二十出头,右边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看上去极为可怕,瞬间将面纱蒙住了脸部。

“各位还有疑问么?”孟连并不生气。

伍瑄瑄虽心有一丝悲意,却还是表现一种歉意:“对不起,孟大侠!”

“什么孟大侠,我也只不过二十几岁,叫我名字便可!”

众人点了点头,回了客栈。

伍瑄瑄原本以为那人定然会是李不才,却大失所望,心静之余不径暗问自己“难道李不才真的不会回中原了吗?”

京口的夜晚,并不太热闹,或是因为孙泰反晋的原因,百姓根本不敢出门。街上只有廖廖数人而已。反正没有一点热闹的迹象。孟连还是那身白衣,白纱仍蒙了面。行走在街边,也感了一丝悲意。“师傅啊,师傅,那曲谱竟有何秘密,徒儿实在看不出来!”

不知不觉间,孟连已行到长江边,江水流动之美,只有在这十五的圆月下才能见着,借着倘亮的月光,孟连向江水流去方向看去,不径诗意忽来,吟道:

江水已东去,明月来几时。

夜来山间行,不知光阴逝。

想想自己已来世二十余载,不知不觉间,人生酸、甜、苦、辣何未尝过!

“孟兄也有如此雅兴,也来长江边观月吗?”原来是尹有涯。

“尹兄不也是性情中人!”两人相视一笑,又续道:“尹兄乃道门中人,可否为孟某讲讲‘道’为何解?”

“天地间,有如老庄所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小道却也有别样的感悟!”

“哦,说来听听!”

“万物乃付于‘气’也,‘气’便是‘灵气’、灵气者,天之产生也,‘天’才是世间万物之源!”吐了口气又解释道:“不过此乃小道一家之解,不足信也!”

孟连轻声一笑:“尹道长之解并非无据,不过孟某对道也有看法。所谓‘道’便是‘无’,何为‘无’、‘空’也,所谓有无相成,高下相倾,长短相形,此乃是相生相克,而孟某的‘道’却是只有生,并无克之说,克乃气数,如尹兄所言,灵气也,是乃灵气不足,所以世人便认为是“克”也。这世间一切皆生于平等,只是灵气的足与不足矣!”

尹无涯听言,如同遇上知己一般,内心说不出的愉快。

“孟兄之解,果然高明,道本相生并无相克!”

孟连当即一笑,吟了一首诗出来:

道原本相生,人间存气灵。

高山伴流水,再有子期情。

尹有涯听懂孟连诗中所意,前两句讲自己对“道”的看法,后两句却将二人比喻成俞伯牙与钟子期,显然是将自己看作了知己,而无涯却也早将孟连看作了知己。

也作了一首诗接道:

江边有道语,不见天灵气。

月下两闲人,伯牙见子期。

二人相视一笑,也不多言语,远处看来,两只身影,却好似夜间散人一般,云游四海的闲人。

而此时的孙泰,却疑问那白衣人到底何人,竟能与自己打成平手。又想了想今日战况,不免有些发怒,看看窗外对一教徒道:“去把‘四血魔’叫来!”

教徒闻言而去,盏茶工夫幽州四血魔行了来,马安龙道:“教主有何吩咐?”

“明日一早,你四兄弟去京口,能杀几人杀几人!”孙泰恶狠狠地说道。孙泰此言显然是叫四血魔去京口暗杀伍万重等人。

马安龙听罢一惊,心想:“这与送死有何区别!”但教主命令已下,违命是死,去京口不一定会亡,领命退了去。

孙泰又对教徒道:“去把孙恩给我叫来!”

盏茶工夫,孙恩也行了来,孙泰命教徒退了去,又听孙恩道:“叔父叫我何事?”

“恩儿,你追随我可是有何所求么?”

“叔父此言怎讲?问得侄儿不知如何回答!”

孙泰一笑,“不答也罢,今日叔父叫你来便是要将‘秘术’传于你!”

孙恩一听‘秘术’内心无比高兴,想这‘秘术’定然是何等绝学。“侄儿谢过叔父!”

这日午后,尹无涯见了乔双凌与伍瑄瑄,行来其旁说道“表妹,听说京口‘竹林寺’很好玩,要不要去?”

伍瑄瑄看了看乔双凌接道:“只怕表哥真心要请的不是我吧!”言毕又笑了笑。尹无涯一时无语,只见乔双凌双脸泛红,低下头去,见二人均不语,伍瑄瑄又笑道“好吧,好吧,反正在这儿也无聊,去玩玩也好!”

伍万重一心要诸杀孙泰,如今事未办好,自然不得半点放松,便召集了华生子、徐闻道、田东源、武平安、邬文子、伍神宗、崇左林、江一水、关百里、司马超云、伍美琪、班义、南宫一飞等十三人于房内商议。

伍万重叹了口气道:“现下孙泰未死,咱们得尽早解决此事,免得夜长梦多!”

徐闻道接道:“师弟此言,可是要我们再度杀去会稽城么?”

“大师兄说得没错,咱们只能这样做了!”

“那我们何时动手?”南宫一飞接道。

“明日一早!”众人听罢纷纷点头,只等明白一早大战。然孟连与尹有涯二人却不知到何处游山水去了。小七却在京口城街上闲逛,自语道:“京口啊京口,也不好玩!”正说话间见四条人影闪来,却是‘幽州四血魔’!

小七见罢大惊,喝道:“四位魔头竟敢跑这儿来!”

马安龙也不接话,五行轮一挥向小七杀去。小七这才意识到佩剑未带出来,真是糟了,左躲右闪,万、李、文三人挥五行轮杀来,小七那里能轻易避开。没有宝剑,自身绝学‘三合剑术’便无法施展,如今只守无攻,情况极为紧急,文登泽连施三招,小七右脚飞去,险些被五行轮划伤,双掌发出,不料又被李修水与万载挥轮杀来,背后马安龙发招,小七已然无法避去,后背中招,留下一个口子,瞬间流血不止,只痛得“啊、啊”大叫。

自小七出世以来,那里受得这样重伤,却见四人并不停手,他们的目的是杀死小七,并非打伤而已,李修水五行轮一扔向小七腹部划来,文登泽左边杀来,马安龙乃击后背,万载右边杀来,打得小七四面受敌,如今后背受伤,果真是双拳难敌四手,喝道:“糟糕,不会就这样死了吧?”叫了一声,身子一闪,被五行轮击中,顿时左手被生生切下,腹部再受五行轮一击,又划下一个口子,小七痛得大叫。此时,又见一人影闪来,双掌齐发,刹时间飞沙走石,至少有九层功力,四血魔纷纷被击于地上,五行轮已然脱手。

原来发掌之人却是风南华。见四人已中掌,一把抱起小七,喝道“小七、小七!”

“太……爷,”小七几乎无半点力气。

幽州四血魔见罢,心想这老头定然不一般,身子一跃,跑了。而正往“竹林寺”走的尹无涯三人刚好行来,见此大惊,尹无涯奔了来,“太师公,小七怎么了?”

风南华那还有时间细说经过,“快找个地方给小七疗伤!”无涯只得将风南华带到了客栈。伍万重等人听闻此事,均大惊,这四血魔太狂了吧!

两个时辰后,大夫终于为小七包扎好了伤口,暗想这小七命真大,受这样重的伤,竟也没有生命危险!此时孟连与尹有涯也回到了客栈。孟连当即取来一粒药丸,给小七服下,现下小七仍是昏迷状态。

风南华看了看小七,“可怜的孩子!”

伍万重接道:“师伯,不如明日你便带着小七回甘星镇养伤吧!”风南华点了点头。

徐闻道等人并不认识风南华,现下突听伍万重叫此老者“师伯”心生疑问。

徐闻道问道:“师弟,这位前辈是……?”

伍万重这才想起,大师兄等人并不认识师伯,接道:“这位便是风南华风师伯!”

徐、田、武、班四人纷纷行了礼,伍万重又将四人给风南华介绍了一遍,算是同门长辈与后辈相认了。

当天夜里,幽州四血魔回了会稽,孙泰见四人归来问道:“事办得如何?”

马安龙接道:“杀计氏兄弟的那个小孩已被我们杀了!”四血魔如不这样说,怕定然会使孙泰大怒。却也隐瞒了风南华之事。

孙泰哈哈一阵狂笑:“那小子死了,算是除了一个劲敌,你四人做好准备,防伍万重等人随时来复仇!”

次日一早,风南华将小七抱上一辆马车,小七仍是昏迷,至今未醒来,风南华也上了马车。“各位,保重了!”言毕出了京口,向甘星镇行去。

风南华现已无心参与江湖争斗,又加上小七受得如此重伤,若当初自己与小七同往京口,小七恐怕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风南华陷入自责中。却又不免担心起尹无涯来。

不管怎样的变故,伍万重等人诸杀孙泰一事是如何也变不了的,当日下午许,众人又到了会稽城门口,守城的却是马安龙四兄弟,四人见罢大惊,忙派人去告诉孙泰仇人已上门而来!

尹无涯见罢四人,脑中怒火燃起,“四个贼子,竟敢伤我朋友,看我取尔等狗命!”言毕将剑拨出,又施展‘游身步’而去,孟连喝道:“尹兄小心,我来助你”也运了真气而去。

四血魔五行轮在手,尹无涯身子一闪现出无数人影来,孟连向四人头部攻去,随发四颗铁链子,马安龙心中本就没有取胜把握,加上两人武功甚高,虽自己四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却还是不足对抗此二人。

四人挥着五行轮将铁链子挡了去,尹无涯随即长剑划来,身分数影,并分不清那一个才是真身。马安龙大叫一声“拼了!”凌空跃起,三人见罢随之,孟连暗笑一声:“真是不自量力!”便出数掌。掌掌致命,尹无涯也长剑攻之,施展‘穿云剑法’连发三招,分刺马安龙各处要穴。

马安龙挥轮斩来,尹无涯退去一步,随而又上,一剑击中马安龙胸膛,又身中孟连一记隔空掌,便倒于地上,再也无法站立。李修水、万载、文登泽大怒,只得退身一侧,纷纷叫道:“大哥!”

尹无涯长剑指去:“待会便是你们三人!”却在这时孙泰,孙恩领了数千教众奔来。孙洛川、孙宜川自在其中,孙恩右侧则是他一个心腹手下何凝之,此人武功不弱,深得孙恩重用。

见马安龙已亡,孙恩看了看众人,道:“如今我五斗米教起义,不知与各位何等干系!”

伍万重一笑:“娃娃,我等虽不在朝为官,却也是晋朝一份子,如今尔等反晋,此乃谋反之罪,为何与我等没有干系?”

孙恩一时不语,孙泰发怒道:“尔等受死吧!”右手一挥教徒们直逼而来,想这数千人,就算任众人斩杀也得累坏!

孟连起身挥手,数十颗铁链子飞出,一颗击中一人,瞬间已有十几人被打中倒于地上。可那些教徒并不畏惧,仍是步步逼来,孙泰哈哈一阵大笑。却没想孟连纵身跃起,竟朝自己飞了来,伍万重等人极力应付数千教徒。

人人浴血奋战,杀得大汗淋漓,孟连与孙泰大战,也未分得高下,孙恩连同孙泰并手而上,孟连当即退后数步,连打四颗铁链子,却被二人纷纷化解,孙恩暗想这人也不过只会这几招罢了,便冲了上去。孟连大喝一声“小子,看招!”双脚踢来,做了个撞钟姿势,孙恩不以为然,双掌齐发,却被弹得二丈远,瞬间感觉真气倒流,内力衰减。

孙泰见罢问道:“恩儿,你怎么样!”

“叔父,我……”何凝之见罢,在孙恩身上点了两处要穴,算是暂时封住了孙恩气脉。

孙泰大喝:“看招!”

孟连双掌迎来,瞬间二人掌掌相对,四周掌风阵阵,孟连面纱已然被震去,露出那有着一条刀疤的脸来,现下根本管不了那么多,掌力已提到九层,想是遇到了平生劲敌!

现下教徒们根本无法前行半步,只因被一阵掌风挡了去路,而在伍万重方的教徒已然被杀得精光。孙泰再是大喝一声:“去死吧!”瞬间将掌力提至十层,孟连退后七步,孙泰退后八步,伍神宗见罢长剑施展‘穿云剑法’向孙泰杀去。

却听伍万重大喝道:“神宗,小心!”便也挥剑杀去,却被孙洛川、孙宜川挡了下来,伍神宗以为孙泰已然受了伤,现在是杀他的最好时机,却不料未碰到孙泰之身,便被隔空一掌击在前胸,狂吐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爹!”伍瑄瑄大惊,众人挥剑而上,孙氏两兄弟闪身退去。孟连身子再一跃欲向孙泰击去,却收了掌力,看了看伍神宗伤势,摇了摇头,细声道:“今日必杀孙泰!”

孙泰再一声令下,教徒们却有了畏惧,你推我让,均不敢上前,孙泰一掌打去,两名教徒当场丧命,又喝道:“再不上前,这就是下场!”

教徒们这才壮了胆缓缓杀去,会稽城外一片喊杀之声,场面又进入一场混战中。

就在此时,谢景重又带了数千军队赶来,来势之汹,人人不畏惧,官兵们手持长矛、大刀向五斗米教徒杀去。孟连哈哈一笑,狂道:“孙泰,你的克星来了!”

孙泰不知如何事好,眼看着自己数千教徒已然多半死去,又大喝一声:“快撤!”孙恩何凝之闻言,不知如何事好,孙泰又喝道:“恩儿,你快进城!”

孙恩哪里肯听叔父的话,自己这一走,恐怕留下叔父一人难挡众敌,迟迟不退。

孙泰当即发怒:“你快走,将来为叔父报仇!”

孙恩再不迟疑,与何凝之带了三百教徒急急奔入城去,现留下的只有孙泰、孙氏兄弟、万载、李修水、文登泽六人及数百教徒。

谢景重看了看众人道:“各位大侠,谢某现就攻城,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言毕领兵奔去,孙泰马上移身城门口,欲挡住去路,却被孟连一招挡下,二人再次缠打一起。尹无涯游身步施展,孙泰当即发掌向尹无涯击来,却掌掌落了空。

徐闻道与众师弟发招攻向孙氏兄弟,二人长剑守势迎来,招招落败,武平安发出两掌,身子一纵,纷纷击于孙氏兄弟左右两肩,两人弹去数丈之元,狂吐鲜血,这真是双掌击二敌之功。

然现剩下的教徒们个个心惊胆战,再不敢上前一步,孙泰已然大怒,却又暗道:“天亡我也!”是啊!天亡我也,人们办事未成功,总喜欢归于天意,当年项羽也不都说了这句话吗?

“孙泰,你气数已尽,还不受死?”华生子喝道。

孙泰望来,冷笑一声:“臭道士,我孙泰之气数由天定,今日天不助我,认载也罢。不过那晋廷之下,各方百姓正水生火热之中,役税极重,我本为百姓讨个说法,尔等却百般阻挠,难不成这天下竟无懂礼之人?”

此时一直未言的司马超云,长枪一挥,直指孙泰面门,喝道:“孙泰,少在此妖言惑众,吃老夫一枪!”言毕长枪杀来,孙泰早已怒气冲天,大叫一声,迎身而来,身子微侧,长枪落空。司马超云长枪一摆,独发攻势,朝着孙泰面门刺去,孙泰收了守势,见招拆招,见式迎式,长枪之下万载等三人相助杀来,司马超云以一敌三,众人怎能眼睁睁看去,崇左林、江一水欺身而上,并喝道:“司马兄,我二人前来助你!”

孙氏兄弟见势不妙,正待援手时,华生子、邬文子早已横剑杀来,那数百教徒也再不顾危险,挥刀一涌砍来,孟连,尹无涯二纵身奔来,只见尹无涯长剑一挥,数名教徒应剑倒地,再是双脚踢去。已有两人飞身而去,摔出了数丈之远。孟连更是厉害,双掌齐发,随即数颗铁链子击去,教徒那里能躲得此招,中掌十余人,中铁链子也有六七人,孟连却只一招便有如此之力,看得众徒一脸惊怕,又不敢向前,伍万重等人见司马超云等人不敌,徐闻道领头冲去,身后众师弟也发招而去,南宫一飞快刀一出,喝道:“孙泰,尔等死期已到。”

关百里‘百里绵阳掌’发出,助崇左林、江一水二人而去。只留下伍美琪与伍瑄瑄、乔双凌、尹有涯等人,而伍瑄瑄看着重伤的父亲,伍美琪挥剑道:“有涯、凌儿,你们保护瑄瑄与舅舅!”言毕使了‘穿云剑法’杀去。

伍瑄瑄说道:“爹,你怎么样?”

“瑄儿,爹没事!”伍神宗咬牙细声道。

“舅舅,我扶你过去坐下!”尹有涯扶起伍神宗,行了数步,伍神宗刚坐下,一口鲜血吐出,险些就断了气。

“爹,你怎么了,可别吓唬我!”伍瑄瑄说道。

“舅舅,万不可运真气疗伤,怕会打乱胸中元气!”尹有涯说道。

现下战局,伍万重等人已然得胜。孟连与尹无涯二人又杀数十名教徒,孙氏兄弟也已落败,关百里再发‘百里绵阳掌’,孙洛川一个不注意,中掌倒下,顿时嘴角露了一丝血迹,华生子长剑击向孙宜川,邬文子也挥剑杀去,孙宜川早已疲惫不堪,“呀呀”两声身中两剑,也倒在了地上。孙氏兄弟被杀于双剑之下,做了败将。

孙泰早知大势已去,现下已方四人早已不敌,败下阵来,徐闻道等人四面出击,崇左林、江一水左右相助,南宫一飞与司马超云快刀与长枪同发,击向孙泰头部,李修水见四面来敌,教主又已不敌,信心失了大半,一时不注意身中一剑。孙泰见快刀砍来,长枪刺来,双掌发出,二人近不得身,却也收了刀、长枪,发掌相抗。孟连回头一看,此刻正是杀孙泰大好时机,怎容错过,闪身而来,又纵身一跃,从天而降,发掌向孙泰劈来,孙泰已觉头部发麻,若中孟连一掌,定然当即阵亡,只得收掌向孟连迎去。二人掌掌相对,却给南宫一飞与司刀超云一个大好时机,快刀长枪再次砍去,孙泰腹部中刀,右胸中枪,痛得“啊呀!”一声大叫。随即狂喝一声,使出平生所有内力、真气,孟连收掌退去并无半点伤处,而南宫一飞与司马超云二人却不那般幸运,二者被孙泰内力震退。嘴角露出丝丝血迹,孙泰大汗淋漓,又发四只毒针,南宫、司马二人各中两针,便脑中一热,昏了过去。

孟连喝道:“孙泰,你死期到了!”言毕并不发掌,只扔出四颗铁链子,孙泰哪里还能避去,只觉胸前一阵巨痛,吐出鲜血来。

“看我废了你的武功!”孟连应声而去,又发掌而来,正中孙泰头部,顿时一股真气散去,孙泰便滩于地上,算是成了废人,再无战斗力。

万、李、文三人见罢大惊,也各中数剑,做了手下败将。被众人架于剑下,教徒们见此情形,再无战心,纷纷丢了兵器,四下窜去。华生子行到南宫、司马二人身前,取出两颗药丸给两人服下,孟连这才想起伍神宗来,急急行了过去,取出白色药丸来,给伍神宗服下,去那里管用。伍万重奔了过来:“宗儿,挺住,你会没事的!”

“爹、孩……孩……儿怕……是不行了!”言毕又吐了口鲜血,身体一阵抽搐,头上青筋冒出,伍万重泣不成声大叫起来“宗儿、宗儿”伍瑄瑄也泣道:“爹、爹!”

伍美琪泪已落下,泣声道:“哥,你可别吓唬我!”

众人皆不语,自是有些难过,尹有涯行了过来:“孟兄,求你救救我舅舅!”

孟连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他已筋脉尽断,孟某无能为力!”

然而南宫一飞与司马超云二人皆口吐黑血,身体极为难受。伍万重已悲伤至此,如今又见两位朋友如此,心中悲愤,持剑向孙泰行去:“孙泰,快快交出解药来!”

孙泰哈哈一阵大笑:“交出来是死,不交也是死,孙某有幸黄泉路上多了两人陪伴。”

伍万重一剑划下,孙泰腿上现了一道口子,只听孙泰“啊啊”一阵痛叫。

南宫一飞咬牙道:“伍兄,杀了孙泰为我报仇!”言毕断了气息,不久司马超云也随之而去。关百里甚是痛心,两位好友离去,就如两块巨石砸向头顶,险些昏了去,孟连一把抓起孙泰:“我要你死无全尸!”言毕将孙泰重重摔在地上。

众人将孙泰等架于剑下,只等谢景重出城来,将重犯交于他,好让他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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