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龙中双掌齐发,任由尹无涯怎样躲闪,也难避开卢龙中掌势,只好施展“四象游身步”,看得卢龙中一阵大惊,喝道:“你怎也会四象游身步。”
尹无涯闻得此言,只觉此中定有秘情,停了“四象游身步”问道;“你与我太师公也交过手么?”
卢龙中冷笑道:“你太师公何人?”
“风南华。”闻名,卢龙中哈哈一笑,问道:“你爷爷可是尹千华么?”
尹无涯听罢一惊,脑中瞬间想到祖父被害一事难不成与眼前老头有关?问道:“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害的?”
卢龙中发出一声冷笑,“他该死,他该死。”尹无涯听罢,暗想祖父定然是此人所害,咬牙喝到;“看剑。”言毕“穿云剑法”使出,击向卢龙中前胸要穴。只见卢龙中身子一闪,已闪到尹无涯身后,挥剑刺来,再次落空,随即施展“四象游身步”化作了数只黑影。
卢龙中冷冷说道:“你爷爷施展此武功我都能破解,难不成还破不了你么?”言毕,身子一跃,气运丹田,又运了真气,吸来数把刀剑,一齐发向了数只黑影。尹无涯随招变招,长剑挥去,只听到“当当”数声,刀剑一起落地,却忽觉右臂发麻,长剑落于地上。原来已被卢龙中点了要穴,一时失去了战斗之力,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卢龙中随手抓起尹无涯闪身而去。
尹有涯见罢大吃一惊,喝道:“哥。”言毕挥剑而上,却被霍邱远缠住。
伍万重等人也挥剑追去,均被九大护教中七人缠了住,李不才大喝一声,倚天剑随之划下,花敬仁长枪分刺三处大穴,却招招落空,正待收枪之时,只觉耳边生风,转身看来,倚天剑已快划到身边,只得长枪一挥,挡去一击,瞬间又见长枪断成两截。李不才再次发招,花敬仁哪里躲闪得及,瞬间腹部中剑,退去了两丈之远。喽罗们一哄而上,只见铁链子击来,无一落空,一颗一命,打得“啊啊”直痛叫。
众喽罗不敢欺身向前,李不才看了看手中“焦尾琴”,还好无损。身子一跃,立于伍万重等人中间,收了倚天剑,喝道:“伍老前辈,你们快些到我身后来。”
众人闻言,果然快速闪身而去,余中天等人不知李不才又有何打算,正向众人杀来时,只听一阵琴声响起,弹的乃是一曲“胡茄十八拍”,声音极为洪亮。
余中天惊道:“你居然会弹胡茄十八拍。”?。
“我还得告诉你,这张古琴,名叫焦尾。”言毕发出十八式绝学中第一式,其似有刀剑之力,弓弩之快,只见余中天衣衫瞬间破裂,身体各处鲜血冒出,说道:“想不到余某一生痴爱音乐,最终却也死于音乐。”言毕头颅落地,身子随之“扑通”一声倒于地上。
其余七人见罢大惊,纷纷挥刀杀来,花敬仁也忍痛杀来,喽罗们纷纷退去数丈之远。
伍万重惊道:“想不到焦尾琴配上胡茄十八拍,竟有如此之厉害。”
乔双凌心系尹无涯,见李不才有以一敌众之力,说道:“干娘,我们且去救无涯哥与瑄瑄。”伍美琪点了点头,李不才道:“伍老前辈,你们快去救尹兄与瑄瑄,这里交给我。”
听罢伍万重也不迟疑,快速闪身而去,却只留下奈香儿一人。
“小师姐,你也快去。”
“我得留下来与你一起抗敌。”李不才听罢,知道香儿的个性,便不话。花敬仁欲缠住伍万重等人,却哪里抽的开身,却见那些喽罗被伍万重众人砍死了不少。
花敬仁等八人各持刀剑,一齐发功,却也挡不住“胡茄十八拍”四式绝学。待李不才第二式发出,霍邱远及其余二人各断了手脚,纷纷倒在了地上。现却只剩下花敬仁等五人,众人咬牙狂喝,无论如何也近不了李不才之身,花敬仁右手中招,一股鲜血冒出,似有针刺般痛。
“我来帮你。”奈香儿喝到。随即见奈香儿扔出五颗铁链子来,各击一人,其中两位护教纷纷中招,其余三人避了开去。忽见一护教双眼鲜血迸发,痛叫数声,也倒了地。另一中铁链子之人也好景不长,双腿开裂,脖子上有如被利刃割了一般,也倒了地。花敬仁喝到;“好生厉害的功夫。”
三人再无还手之力,待李不才发了等四式绝学,三人齐中招倒地,李不才见罢收了琴,半响见花敬仁口中鲜血直冒,咬牙道:“花某一生所遇高人无数,不知阁下师承何人?”
李不才想了想,此人命不长久,说了也罢:“家师蔡空。”
言毕花敬仁发出一声冷笑,气绝而去。众喽罗见罢纷纷逃窜而去,再无人向天龙门方向奔去。见罢,李不才,奈香儿二人也闪身向天龙门老巢行去。
伍万重等分头寻了个遍也未找到卢龙中踪迹,更怪的是天龙门老巢连一个喽罗也未见到,这倒是有些怪了,难不成卢龙中消失了?正此时,只见一条人影闪出,伍万重随即出招,一把扣下那人,却是受伤的罗定。
“快说,卢龙中在哪里。”伍万重恶狠狠问道。
“你自己找去吧。”
伍美琪等人闻言赶了过来,见父亲正扣着罗定,也问道;“卢龙中在哪里,快说。”
罗定闭目不语,一副极为傲慢之状,忽听“啊啊”一阵痛叫,顿时头露大汗,原来是伍万重怒气之下,竟一剑刺穿了罗定的琵琶骨。
“我说,我说。”罗定咬牙痛道。“他们上山去了,估计在山顶上。”众人闻言,快速往山上行去,伍万重忽回头看来,见罗定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心一狠喝到;“我且废了你的武功。”言毕右手一挥,一掌击向罗定胸前,随即口吐鲜血,摊在了地上,却见李不才与奈香儿也奔了来,众人一起往山上行去。
待行到山顶,却哪有卢龙中的影子,失望之于,尹有涯大喝一声:“外公,那儿有洞。”
众人应声看来,果然发现洞口,想必卢龙中定然抓了无涯与瑄瑄藏在洞中。
“你们在洞外等着,我去探探虚实。”伍万重喝道。伍万重乃是怕洞中有机关暗器,不想让众人冒此危险,便说了此言。然众人也明白伍万重之意,尹有涯道:“外公,让我去吧,你们留在这里。”言毕快步向前使去。却被李不才闪身一把抓住,“我去吧。”
奈香儿闻言,行了上来,抓着李不才的手掌“我和你一起。”李不才点点头,不等伍万重出手相阻,便已进了洞去。众人见状心中不由叹道:“怪不得李不才做此决定,原来他有一个那么爱他的香儿。”不径双眼一红,险些掉下泪来。众人也只得在洞外紧张等候。
二人蹑足进入洞中,行了数丈,仍然明如白昼,继续小心行去,出现一个能容下数人的大厅,其中有石凳,石桌及石床。李不才惊道:“这里果然有人住。”
忽又见一洞口,二人又行了去,走得数丈,却再无路了,出现在二人面前的乃是一面极为平整的石壁。李不才叹了口气:“我们出去吧。”言毕二人又缓缓出了洞口,伍万重等人见罢,闪了来,见二人身体无损,不待众人问话,李不才率先说道:“里面有张石床,和一个数丈的通道,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伍万重惊道:“难不成我们被骗了。”
众人正感绝望之余,忽听乔双凌大惊:“你们看”伍万重闻言看来,顺着乔双凌指的方向,数丈之外,见一玉簪,乔双凌快速走了过来,“这支簪子是瑄瑄的。”众人听罢已明白了个中玄机,卢龙中定然是将瑄瑄与尹无涯二人抓到了这里,但卢龙中到底藏身何处呢?
“咱们分头搜山。”伍万重喝道。言毕众人纷纷散去。
然而那洞中石壁,却是一道石门,须触到机关才能开起,石门内有一通道,顺着通道前行,又有一大厅,大厅右边,再是一道石门,石门内便是一道向下行去的石阶。却不知是何人花费了多少人力竟造出了这般鬼斧神工的石洞。顺着石阶而下,又见一大厅,大厅明如白昼一般,只因大厅中一张石桌上放了一颗拳头般大的夜明珠,卢龙中与朱定二人正藏于此处,尹无涯与瑄瑄也被关在了这里。
石桌上还有十余炷未点的青香,这便是卢龙中用来计时用的。朱定双眼呈黑色,看了看被绑的尹,伍二人,露出了一张极为恐怖的怪脸来,见罢一惊,问道:“朱定,你想干什么?”
朱定冷冷说道:“你放心,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们。”言毕发出一阵冷笑。
伍万重等人寻了两个时辰,还是不见卢龙中半点踪影,只得又回了洞口前,看来产生了一丝绝望。伍万重叹了口气“看来只得下山去找了。”
伍万重等人将益州城寻了个遍,也未寻得半点踪影,时间已到了次日正午。一间名为“逍遥客栈”的店内,伍万重等人叫了一桌好菜,却谁也无心动筷。忽见店外行来一仙风道骨的老者。伍万重见罢一惊,面带喜色的站了起来,“师伯”,那人却是风南华。
闻言,风南华快速行了过来,“我去了南海找你,府上人说你们来了益州,所以我便寻来了,却在这里找到了你们。”
伍美琪等人也纷纷行了礼,伍万重说道:“师伯,师侄无能,未能保护好无涯,让他被卢龙中抓了去。”言毕露出一脸的沮丧。
风南华坐了下来,细声道:“我去了天龙门老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难不成是你们……”
“他们先是抓了瑄瑄,我们赶来这里救人,却想不到无涯也被卢龙中抓去,而我们将益州寻了遍,也不见卢龙中半点踪影。”伍万重说道。
“卢龙中不是数十年前死了吗?怎么……”
“江湖之事,极为难猜,谁知道他此次重出江湖又抓了瑄瑄与无涯将要干甚。”
“他抓了两人,看来定有不可告人之密。”众人也觉此中定有不可告人之机,伍万重突想起小七,问道:“师伯,小七的伤势可好些了么?”
“好了大半,我让他去了剑阁见时师弟,所以就没和我一起来。”伍万重听罢便点了点头。
天色渐渐暗下,因正值月中旬,天上乃是一轮圆月,又大又明。天上的星宿也亮得出奇,众人寻不到卢龙中踪影也只好在客栈住下,忽听客栈一伙计笑道:“各位,今夜乃是千年不遇的五星连珠之日,难道你们不出去看看。”
听得此言,风南华大惊,朝那伙计点了点头,伙计便行出了客栈,看了看伍万重紧张道:“瑄瑄与无涯可有血缘之亲。”
伍万重点了点头,又想起五星连珠,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大惊道:“糟了。”又看了看众人,喝道:“快去救他们。”言毕闪身而去,风南华等人也紧跟其后。李不才不知其中原因,现也不是问的时候,只得紧随而去。
天龙门后山上,那洞口之外,卢龙中手持着青钢剑守住洞口,朱定立于一块巨石之上,尹无涯二人被点了穴道立于巨石两边。卢龙中看了看圆月,又看了看那五颗星所成的一条直线,喝道:“可以运功了。”
言毕见朱定双手托平,吸取空中灵气,真气,元气一起运作,刹时形成一道气墙,月光犹如一道神光照在朱定头顶,又见其双目由黑变成了红色。伍万重等人见了那道光,施轻功奔来,却见卢龙中一人持剑挡住了路口,风南华奔向前来,喝道:“你们快上去,这个人交给我。”
卢龙中哈哈一阵大笑:“你们来迟了。”
伍万重发怒道:“卢龙中,修得猖狂,今日有我师伯在,看你怎么逃得了。”言毕似觉不对,卢龙中现已立于眼前,山顶上会是何人?想到此处不径一阵后害,“糟了,是朱定。”
众人闻言闪身而去,留下风南华与卢龙中二人缠打。此二人均是绝顶之高手,动起手来自是非一般之力。
伍万重等人奔了来,一眼便见了朱定。伍万重不知朱定要干甚,长剑一拔,飞身砍了去,却被那一道气墙弹了回来,瞬间口吐鲜血,受了重伤。
伍美琪一把扶住父亲,“爹,你怎么样?”
“快救人,朱定是要吸他们的元气。”伍万重不顾身体之痛,咬牙挥剑而去,却再一次弹了回来,再是一口鲜血吐出,瘫软在了地上。
伍美琪看了父亲,双眼落泪,大叫一声,使出穿云剑法向朱定刺去,却也被弹了回来,瞬间重重摔于地上。
“不行的,根本靠近不了。”伍万重咬牙道。
李不才倚天剑拔出,大喝一声:“让我来。”言毕,倚天剑使出,运了体内九层真气,内力聚于丹田,身子一跃,一剑斩了下去,那气墙似是有吸性一般,倚天剑便被吸进去一半。李不才双手握着剑柄,大喝一声,方才拔出了倚天剑。才知晓那气墙的厉害,看来尹无涯二人没得救了。李不才退了数步,奈香儿一把扶住他,问道:“没事吧。”尹有涯正持剑砍去,却听李不才道:“别去,没有用的,那气墙着实厉害。”
朱定双目已成血色,貌似着魔一般,月光照来,只见朱定右手向瑄瑄挥去,一股气息从头顶冒出,被朱定吸入体内。
李不才身子一闪,双眼早已有了泪花,大叫道:“不要,不要啊!”声音极为悲惨,但却哪能说动朱定的野心。李不才仰天痛叫,毕竟心爱之人在自己眼前被别人吸了元气,而自己却束手无策,那种痛处可是无可想像的,好像心如刀绞般痛,头如巨石相撞。
朱定吸了伍瑄瑄元气,瞬间瑄瑄面无血色,瘫软在了地上。再是左手一挥,正欲吸取尹无涯元气时,乔双凌也痛声道:“不要”。双眼落泪,伍万重再也无法施救,只能眼睁睁看着朱定吸其元气,正痛心之余,风南华闪身而来,似乎有办法制止朱定,卢龙中随即闪来,风南华哪里脱得了身,大喝道:“快遮住那道月光。”
李不才闻言,白衫脱下,闪身而去,卢龙中大惊,退至一旁,挥剑向李不才杀去,风南华哪里肯让他去追,身子一闪,发掌向卢龙中后背击来,二人又缠打起来,奈香儿看了地上倚天剑,一把抓起,喝道:“前辈,接剑。”风南华闻言看来,见剑飞来,一把抓住宝剑。李不才挥着白衫闪来,朱定已然大惊,若是断了月光,只怕不能飞升,无奈之下,一掌发来,却被气墙挡住了,李不才喝道:“看来是天要亡你。”言毕将白衫展开,遮了光源,那道气墙瞬间消失,朱定已然大怒,对李不才恨之入骨,怒道:“看我不把你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言毕双目一道红光变了黑色。李不才见罢一惊,莫非此人中了魔?
伍万重等人见罢,闪身而来,一把抓住尹无涯退了去。李不才也将白衫收起,抱起瑄瑄闪身退去。却不知朱定为何不出手相阻。回眼观来,见朱定瞬间头发花白,体内元气窜动。卢龙中见罢,闪身到朱定身旁,伸了右手点了朱定前胸要穴,瞬间见朱定黑血吐出。卢龙中见罢,并不惊讶,“定儿,你虽未能飞升,却也功力大增,从此长生。”
“我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朱定冷言道。
“有得必有失,万古不变之理。”
伍万重解了尹无涯穴道,尹无涯看了看瑄瑄,说道:“表妹,你怎么样?”众人看着瑄瑄,皆不语,瑄瑄细声道:“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李不才起身来,看了风南华,立即跪在地上:“前辈,求您救救她。”
风南华并无他法,摇了摇头:“元气不存,纵使神仙也救不了她。”风南华此言也带了些悲意。
伍瑄瑄闻言,看了看李不才,双目落下泪珠,不知说什么好,二人四目相对,竟双双掉下泪来,奈香儿见状也算是明白大师弟最初为何不答应师傅的要求。也不径流出了泪来,却是被感动的。伍万重更是心痛,唯一的孙女竟将不久于人世,自己却无半点能力相救。长剑一挥喝道:“朱定,老夫今日取你性命。”
朱定发出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来:“就凭你们?”风南华冷笑道:“纵使你修得玄学之术,老夫等人也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李不才听罢大惊,“玄学之术”不是道术吗?怎么朱定会修的此术,想那嵇康等竹林七贤也未练得“玄学之术”与“炼丹术。”却万未想到眼前这人竟已炼成,而‘炼丹术’便是长生不老之术,当年秦始皇不也一心追求长生,而命徐福修炼长生药,徐海也因无法修炼出长生药,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五百童男童女逃去了仙岛么?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炼丹术”与“玄学之术”?
伍万重怒道:“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玄学之术。想必是他们练功入了魔吧。”
卢龙中哈哈一笑:“以前的人未能修得长生术与玄学之术,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遇上千年一遇的“五星连珠”。如今却让我等遇着了,难道还练不成么?”
伍万重闻言,再不想多言,挥了长剑喝道:“让我来领教领教。”风南华见罢也运了真气,闪身而上,伍美琪看了乔双凌:“凌儿,你留下来照顾瑄瑄。”言毕也挥剑砍去。尹有涯尹无涯随之而去,李不才将“响尾琴”交于乔双凌,与奈香儿也发出招式。
卢龙中闪身而来,一掌打向风南华,伍万重挥剑斩去,剑气犹如利刃一般。卢龙中只觉剑气凌人,闪身而避,风南华施展“四象游身步”瞬间一片黑影,卢龙中大惊,暗道:“糟了,此人的步法练得如此了得,怕是不好对付。”忽见伍万重挥长剑而来,身子又是一闪,欲跳出重围,却被风南华发掌逼了进来,一时间,打得卢龙中手忙脚乱,险些就败了,却凭着多年习武经验,硬是化解了二人攻招。
朱定以一敌五,也未显出半点败迹,却是尹有涯,一剑化为五招刺向朱定后背大穴,本以为此招定能伤了朱定,却想不到,朱定似乎后背长了眼睛,凌身一跃,竟闪身到了自己身后,中了朱定一掌,弹出数丈之远,又吐了鲜血,刹时体内真气窜动,内力已经不足,只好待内力恢复,真气不再窜动,尹无涯随即施展“穿云剑法”与“四象游身步”,一招‘梨花带雨’刺向朱定太阳穴。伍美琪也使出‘穿云剑术’中一招‘行云流水’刺向朱定左臂,奈香儿鞭子一挥,直攻朱定下盘,李不才手挥倚天剑,掌剑齐发,似想一招取胜。朱定也不惊慌,大喝一声:“看掌”,双手齐发,刹时犹如电闪雷鸣般。众人纷纷中掌,退去了数丈之远。奈香儿嘴角鲜血冒出,额头汗珠如流水一般,尹无涯立于地上,右手随之一挥,长剑飞向朱定。李不才正待反击,朱定再次掌风袭来,只好发掌化去,然而长剑却被他一掌拿下,随之反刺而来,尹无涯万想不到朱定反攻,现下想避去怕是来不及了。
长剑瞬间刺入尹无涯左臂,只听“啊啊”数声痛叫,乔双凌闪身刺来,朱定见状再次双掌齐发,乔双凌那是朱定对手,中掌倒下,一口鲜血吐出,长剑划落地上,内力如消失一般,无法施招了。
现下五人中只有李不才无恙,而风南华与伍万重二人似乎已占了上风,卢龙中渐渐不敌,身中伍万重一剑,大喝一声,一掌劈下,如快刀一般,刚劲有力,伍万重持剑相迎,却听风南华喝道:“让我来。”言毕单掌发来,运足十层功力,瞬间二人掌掌相对,形成了一道气墙,半响见二人头上各冒白烟,伍万重大惊,喝道:“师伯,不要啊。”
卢龙中也一惊,想迅速闪去,却怎么也无法收掌,无奈道:“风南华,你疯了吗?”
风南华哈哈一阵大笑:“卢龙中,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原来,风南华正以已功力化去对方的功力,此招乃是同归于尽打法。伍万重欲出手相救,却被那气墙挡了住,近不了身。半响,那气墙渐渐化去,二人瘫软于地上,面色十分苍白。
伍万重扶着风南华:“师伯,你为何要这样?”
风南华轻声一笑:“卢龙中已成废人,也算少了一个劲敌,你等快快制住朱定。”
朱定见师公卢龙中瘫软于地,抽身闪来,一把扶起卢龙中:“师公,你怎么样?”
卢龙中咬了咬牙,正想说话,却一口鲜血喷出,细声道:“为…为我…报…仇。”言毕便停了呼吸。朱定恶狠狠看了伍万重,一掌发来,风南华见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把推开伍万重,自己身中朱定一掌,瞬间经脉全断,身子飞出数丈之远,也瞬间停了呼吸。
伍万重大叫一声:“师伯”便掉下泪来。
忽听琴声响起,正是李不才使出了“胡茄十八拍”之绝学,地面一片震动,刹时间飞沙走石,犹如刀林剑雨般。朱定右手一挥,青钢剑在手,听得“嚓嚓”响声,朱定冷笑一声:“这是你的绝招么?”
李不才闻言,似被羞辱一般,提了内力,瞬间功力大增,一股气流击向朱定,奈香儿已恢复了内力,闪到李不才身后,瞬间一把铁链子撒出,朱定见罢挥剑挡来,不料右腿中了一招,似乎有剑刺般痛,却也强忍了住,伍万重见此,手持三把长剑行来,双掌齐发,三把长剑如山洪般使去,李不才已经使出了第十二式,朱定见三把长剑飞来,狂喝一声,单掌发出,便见气流倒走向李不才而来。
见罢也只得收手停了琴声,双掌随即齐发,三把长剑悬于空中,瞬间化作了粉末。忽又听“砰”一声细响,“焦尾琴”已经断了一根弦,李不才大惊,暗道:“糟了”,奈香儿长鞭使出,正使向朱定头部,无奈之下,只得发功收掌,化去了长鞭攻击,伍万重单掌劈来,如猛虎一般,朱定并不紧张,青钢剑刺来,在伍万重掌边游走一圈,化解了掌势,正一剑向伍万重砍去,只觉右腿再是一麻,原来是中了长鞭一击。李不才见机持了倚天剑奔来,正刺朱定腹部。
倚天青钢瞬间相击,发出一道金光来,二人均是一惊,虎口震裂,李不才再是一招使出,看似实招,实是虚招,朱定青钢持于右手,相迎而来,却不料来者乃是虚招,瞬间身子一转,剑气击向李不才,却不见李不才身影。忽觉后脑生风,转身看来,倚天剑已化作五招斩来。只听“啊”一声痛叫,朱定左臂中剑,划了一道口子,闪身离了数丈之远。
奈香儿长鞭使去,李不才大惊“小心”却已见香儿长鞭落下,正击朱定膝盖。朱定看出奈香儿破绽,右手紧握青钢剑,迟迟不反击,只待奈香儿再次出击。李不才觉闪身相救已来不及,只得将倚天剑扔出,剑尖直指朱定咽喉。奈香儿见罢闪身快速离去,收了长鞭攻势。朱定收剑挥来,见倚天剑刺向咽喉,只好将青钢剑立于咽喉之前,只听“睁”一声响来,青钢剑瞬间断成两截,倚天剑直入朱定咽喉。
“我并没有输”朱定忍着最后一口气咬牙说道。言毕“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众人见罢如获自由一般。
经了这一场激战,伍万重等人深感疲惫,携着风南华的尸体,下了山去。次日清晨,伍万重将风南华的尸体烧成了骨灰。伍瑄瑄由于元气不足,面色如雪一般,无半点红润之色。客栈内,伍万重等人对她照顾有佳。伍瑄瑄看了看众人,并未发现李不才,细声道:“好像缺了一人。”
众人听懂了此言,乔双凌出了房门,见李不才与奈香儿正在门外,“李公子,瑄瑄想见你。”
李不才看了看奈香儿,奈香儿说道:“去吧,你怎么能负了一个爱你的女子。”李不才听罢行了去,奈香儿不径掉下泪来,心中万般绞痛。
众人见李不才行来,纷纷出了房间,李不才抓住伍瑄瑄右手,只觉十分冰凉,“怎么会这样”。
“你能抱抱我吗?”
李不才将伍瑄瑄扶起,紧紧将其抱住,二人不径双泪齐下。“你不会有事的。”李不才说道。
“我只想在最后一刻,依然能看见你的脸。”
“我不想你离开我。”
“你能告诉我与你一起那个女孩是谁吗?”
“我的小师姐。”
“她很喜欢你,千万不要辜负了她。”李不才听罢不语,又听伍瑄瑄说道:“我走了之后,不必想我,我希望你和她有幸福的生活。”言毕却已泪如雨下。
“你能告诉我你与她是怎么认识的吗?”
李不才放开手来,擦干了伍瑄瑄眼泪。“我与母亲进入西域后,母亲身染重病。后来师傅蔡空救了我母亲,并收我为徒,传我武功,母亲病愈之后,师傅要我与小师姐成亲,母亲很喜欢小师姐,我实在没办法,骗他们说等我回一趟中原后,便回去与小师姐成亲,没想到师傅在我临走时,把“焦尾琴”交给我,并让我找回“胡茄十八拍”曲谱。我便到了南海,本想见你最后一面便去找曲谱,却没想到后来是这样的结局。”
“结局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你还是回西域去吧。她是个好姑娘,你们会幸福的。”
李不才无奈点了点头,又听伍瑄瑄道:“你告诉无涯表哥,凌姐姐是个好姑娘。”李不才又点了点头。
李不才双目泪未停流,缓缓取出一块玉佩来,说道:“我把玉佩粘好了,让它替我陪在你身边吧?”言毕便将玉佩递到伍瑄瑄手里。伍瑄瑄紧紧握住玉佩,或许这玉佩能陪着自己到下一世。
“我好冷。”
李不才再一把抱住伍瑄瑄,半响,伍瑄瑄双目紧闭,双手划落,右手却紧握玉佩。李不才放声哭了出来,声音极其之悲,及其之痛。李不才心里,如千刀万剐,如刀绞一般痛。
过了数日,众人回到南海。李不才与奈香儿也一同去了。李不才立于伍瑄瑄坟前,仰天而视,只见两只比翼鸟飞来,在空中盘旋,李不才好像看到了伍瑄瑄的笑脸,看了看奈香儿:“把琴给我。”
奈香儿闻言将“焦尾琴”给了李不才,那断了的琴弦也换好,又是一张完美的七弦琴。
只听一曲美妙的琴声想起,许久,李不才收了琴,起了身来,“一曲《水仙藻》,从此两相隔。瑄瑄,走好。”言毕与奈香儿缓缓行去。而那两只比翼鸟也在此时飞远了。
回西域之前,李不才得见尹无涯一面,因为答应了瑄瑄要告诉尹无涯,千万不要错失了乔双凌。
“尹兄弟,瑄瑄临走时,告诉我千万不要让一个喜欢你的女孩久等。乔姑娘是个好女孩,我想你应该能明白。”
“放心吧,我不会让一个好女孩从我的世界走失。”
李不才抱了一拳,“尹兄,在此别过,保重。”
尹无涯也抱了一拳,“有时间我定去西域看你。”
李、奈二人正欲转身行去,却见伍万重等人赶了来,“李少侠,先前那句“不入中原半步”自当废去,以后要常到南海。”伍万重说道。
“一定,一定。”
伍美琪也道:“李少侠,我想问你一事?”
“前辈尽可相问。”
“我与凌儿在来南海的路上与计氏兄弟动手的那次可是李少侠出手相救的么?”
李不才一笑,点了点头。
“李公子多次救我们,真不知该如何感谢。”
“各位不必记在心上。”
尹有涯抱了一拳,“李兄,有机会咱们再一起论道。”
“好”李不才也抱了一拳,“各位保重”。
“保重”言毕与奈香儿驾马而去,半响不见了踪影。
又过了数日,尹有涯回了青城山专心修道。三个月后,尹无涯与乔双凌在伍府成了亲,前来道喜的江湖朋友不下百人,其中一位乃是缺了左臂的少年,此人正是小七。
而尹有涯与邬文子,华生子也赶了来。
尹无涯见罢,敬道:“华道长,邬道长里边请。”二人点了点头,无涯又看了看有涯,“弟弟,哥今天很高兴。”
“我也替你感到高兴,不过有一件事,哥也该为我感到高兴。”
“说来听听”
“师傅给我取了道号,叫赤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