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普通而简单,却是如此奢求。
她果然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只有最平凡的愿望……
眼皮渐渐沉重,身体的虚弱令她不知不觉睡去,直到再次痛醒,麝月强忍那几乎要去了她性命的痛苦。
咬破双唇,她要坚持!她一定要坚持下去……
苏什邈风,我也一定让你后悔留下了我的性命!
………………
彻夜宿醉,玄澈醒来之时,苏什邈风已去上朝,其实他很奇怪,苏什邈风如此行事作风,难道南疆朝臣便默许他如此胡作非为?而南疆的军队又在哪里?宫殿的守卫,为什么神出鬼没,好像空阔无一人,可苏什邈风一声令下,便可迅速拥簇在苏什邈风身边。
对于南疆,他知之甚少,其实樊域极少有文字性的东西可供人阅读,这就是为何樊域人都习汉话,读汉家诗书。
而樊域王之所以珍爱苡柔,便因天下之大,自是中原才多才子佳人,博学之士,尤以大良皇家藏书阁为最,皇家子嗣自小博览天下书籍,据说有许多绝本,还有许多乃中原游历之臣说撰写各国风土习俗等。
只可惜大良皇帝到了秦振这一代,没能好好珍惜,昏庸无能,苛捐杂税,更令人遗憾的是,林世唐攻入皇城,藏书阁忽然大火冲天,一天一夜不曾熄灭,所有典籍珍藏付之一炬。
想到这,玄澈便满心遗憾。
若是樊域也可拥有自己的藏书阁,也可知晓各国人情习俗,自己定会有许多办法对付苏什邈风。
想着,苏什邈风推门而入,秀美的脸上,怒气笼罩。
玄澈疑惑,却不开口问,苏什邈风看他一眼,走到他的身前:“即使天下人都反对开战,我也不会让樊域军有一个人活着回去……”
看来,是朝臣反对因玄澈而与樊域开战,想来也是,玄澈虽不知南疆有何神蛊庇佑,却谁也不愿劳民伤财与别国开战。
玄澈道:“那么,你的苦心怕是要白费了。”
苏什邈风挨近他的身边,与他目光相对,近在咫尺:“那我也一定要得到你!”
“你当然可以,你若是想,你现在就可以做到,只是你一辈子休想把我变成如沈云生他们一般……”玄澈琥珀色眸子被晨雾染一丝凉意。
苏什邈风冷冷笑道:“哼,我不能这样宠着你了,不给你点苦头吃,我看你是很难认清,在这里你不是什么玄澈王子,你只是……我的一个男人!”
苏什邈风说着,向门外大声吩咐:“来人。”
门外瞬时跑进四名侍卫,苏什邈风眼神阴恻恻的,带着冷酷的迟疑:“你还有最后一个反悔的机会!”
玄澈蔑然冷笑,苏什邈风突地捏起玄澈下颌,狠狠道:“如此美好的人,我实在不想这样对你,可我为你几乎要付出江山,而你一再反抗我、激怒我!逼我不得不这样做!”
苏什邈风说着,自袖管中滑出一粒丹药,那药丸银灰色,极小,玄澈因身中剧毒而绵软无力,任他摆布,他将药丸塞进他的口中,强迫玄澈将药丸吞下。
玄澈轻咳两声,忽然觉得身体发热。
苏什邈风冷冷看他:“将玄澈王子带到地牢去!”
四个人,驾着高大的玄澈,玄澈周身如火在烤,他愤恨的看着苏什邈风,若非他擅长用毒,始终控制着他,他真想,与他大战几百回合,将他碎尸万段。
他对他的忍耐,始终有限。
如此焦躁,虽明知不可,但让他迎奉他所谓的柔情蜜意,他努力过,却到底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地牢,不眠夜总是格外长。
苏什邈风带着玄澈来到地牢,顷刻间,黑暗的地狱便如明昼,玄澈全身火热,似被烙铁烫过每一寸肌肤。
汗珠淋淋而下,五脏六腑都好似将要被熔化。
“玄澈……”麝月的声音,令在火热之中煎熬的玄澈一惊,他凝神望去,却只见麝月披一件玉色蓝垂花竹叶纹长衣,墨发如水,柔软丝滑,凝腻肌肤光洁如玉,虽然只是站在这深牢大狱、一片枯萎稻草之上,却亦风华绝代。
这是麝月?她不是因为中毒而容颜尽毁?不是应该痛苦万分?怎么依然是这般绝美的样子?
玄澈身体靠在墙壁上,喘息连连。
麝月看向苏什邈风:“他怎么了?”
苏什邈风呵呵一笑,冲守卫道:“打开门,让玄澈王子进去,与他心爱的女人团聚。”
“苏什邈风,你会这么好心?”玄澈当然不信,其实他已多少想到,他身体的炙热,令血脉翕张,看见麝月,便有不可抑制的**,若不发泄,定然会全身爆裂一般的痛苦。
苏什邈风眼角一斜:“我当然没有那么好心。”
说着,他已将玄澈推进牢房之内,玄澈努力克制着强烈的灼烧感,麝月连忙将他身子抱住,玄澈却猛地向旁边闪去,滚烫的身子跌撞在墙壁上。
他目光欲裂,盯着麝月绝色容颜,苏什邈风走进一步,笑着道:“我特意为她吃了些药,又令人为她梳洗打扮了,虽然我不知这个中原公主用了怎样的手段令脸上的伤痕痊愈,但这样也好,面对心爱的女人,如此美艳动人,你可还忍得住吗?”
苏什邈风看一眼麝月,好看的眼角却凝着冰霜:“他身上的毒,只有你能解,只要与你欢爱一次,他自可安然无虞,只是……”
苏什邈风唇边笑意昂然:“只是,你将会死于我的血欢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