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堂弟子一招震退胡言,来势却不减。却见他身如旋风,一招灵蛇出洞,直取胡言而来。
这招来势汹汹,胡言想要闪避,却根本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迎上。
却见胡言手中长剑一扬,顿时剑身之上金光大作,他将那长剑往怀中一收,抱元守缺,顿时周身扬起一道狂暴的罡风。
“仙人指路……”
一声大喝,胡言将怀中长剑猛地向前一送,剑尖虚指,一道狂暴的罡气呼啸着脱剑飞出。
那弟子见状,不退反进,周身旋风呼啸,旋转的越发猛烈。一人一剑竟向着胡言射出的那金色罡气直刺而去。
当!
一声金鸣,那弟子手中长剑一搅,竟将那狂暴的金色罡气一剑斩碎。碎裂的金色罡气,金光一荡,竟顷刻间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怎么可能……”胡言见此,不由得大骇。却见那人长剑直奔胸口而来,再不敢有所保留。却听得一声大喝,长剑一收,固本守元,顿时周身金光大作,千钧一发之际,竟有一道如有实质的金色屏障瞬间在身前凝聚而起。
轰!!!
高速旋转的长剑猛然击中那金色壁障之上,顿时一声轰鸣,胡言只觉身前金色屏障一荡,一道金光涟漪瞬间在屏障之上爆发开来。
却听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水木堂那弟子的剑尖顶在金光屏障之上不断的旋转起来。霎时间金光四溢,火星飞溅,金色涟漪不断扬起,隐隐间,那金光屏障竟有破碎之意。胡言心中一沉,赶忙运足全身真力抵挡,那金光屏障顿时光芒大盛,堪堪挡住了那狂暴的一击。
水木堂弟子见长剑受阻,身法一变,斜刺里向胡言斩来。
刚刚胡言情急之下,只凝聚了身前的屏障,并非是对阵公孙天昊之时那全身护卫的金光护盾。这水木堂弟子倒也极其聪明,见正面攻不进来,便转而攻击胡言没有壁障抵挡的地方。
但胡言此时已经摆脱危机,也不迟疑,一把撤掉身前的金光屏障,顺势向前一滚,避开那弟子斜刺里斩来的长剑,回身便是一招长虹贯日。
越发凝练的金色罡气呼啸而出,直袭水木堂那人而去。
那人见一击不中,微微叹息一声,长剑一挽,一声大喝,一道狂暴罡气脱剑飞出。
轰!!!
两道剑罡猛烈的撞击在一起,顿时爆炸开来,罡气纷飞,真力乱窜。整个武斗台也为之一颤。
一招方罢,胡言晃身上前,一声大喝,气贯长虹再次使出。只见三道狂暴的剑罡再次呼啸而出。
那弟子见这招狂暴霸道,眉头微微一蹙,赶忙向后急退数步,运起全身真力,手中长剑一抖,霎时间真力凝聚。
“狂风扫落叶……”
却听得一声高呼,顿时罡风四起,却见他剑尖一仰,一道狂暴的真力携着嘶吼的罡风,脱剑而出。
轰!!!
一声巨响,顿时罡气四溢。剧烈的爆声响彻整个武斗台。强大的威压顿时从爆炸中心席卷而起!
强大如斯的长虹贯日,竟被那狂风扫落叶挡住了。
看着如此场面,就连四周观战台上的观战者们也不由得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强大的力量,顿时将两人尽皆抛飞,就连手中的长剑仿佛也受不了那强大的冲击,瞬间碎裂。
嘭!
嘭!
两人齐齐摔倒在武斗台边缘,竟都没有掉下去。
胡言嘴角涌出一丝鲜血,面色有些发白,但他却强撑着从武斗台上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武斗台中心,望着另一边挣扎着站起身来的水木堂弟子,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之色。
水木堂弟子,也缓步走到武斗台中央,看向胡言的眼神之中也多有佩服之色。
“你体内的真力应该所剩无几了吧?”胡言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咧着嘴说道。
“我想你也差不多耗光了吧?”水木堂弟子也捂着胸口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不言而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胡言摊了摊手,苦笑着说道。
水木堂弟子将手中的断剑往地上一丢,沉声道:“能怎么办,继续打呗!”
胡言有些无语,手里既没了武器,体内的真力也所剩无几。这还怎么打,难道肉搏?
想到此处胡言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之前在迷失森林和妖兽肉搏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场面。
看胡言面露难色,那水木堂弟子不由得笑了起来:“莫非你怕了?”
胡言翻了个白眼道:“我怕?我胡言什么时候怕过。想当年在村里,可没少打架斗殴。村里的小孩都不是我的对手呢!”
那水木堂弟子听得这话,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摇摇头道:“你把这武斗当成了小孩打架么?”
胡言瘪瘪嘴道:“以我两现在的状况,估计也差不了太多。”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那我们到底还打不打?”那水木堂弟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抹了把额头上滴落的冷汗。
“打,怎么不打!”胡言摆了个黑虎拳的架势,向那水木堂弟子招了招手:“来啊!打啊!”
说起来,胡言摆的这个招式倒也不是空架子,在第一场武斗比试结束之后的三天里,他不但打坐练气,修行剑法,还学了几招外家功夫用以防身,毕竟之前赤手空拳对峙妖兽的时候,自己险些没有招架之功,要不是乾坤帝钟关键时刻出来护主,恐怕自己也没命活到现在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无心之举,今天倒真派上了用场。这让他有些感叹世事的无常。技多不压身倒真是没错。
“来就来!”那汉子摆了个胡言不认识的起手。
“看招……黑虎出洞……”
胡言一声大喝,龙行虎步,飞快的向前冲去,如同一只怒吼的猛虎,猛的扑向水木堂那弟子。
那弟子见胡言来势汹汹,脚成弓步,双拳一架,挡住了胡言势大力沉的一拳。
但胡言招式又变,一招黑虎掏心向那弟子心口抓去。
那弟子眉头一拧,双拳放下一压,挡开胡言的虎爪,身体微微一侧,脚下向前一滑,曲肘向胡言的臂弯击去。
胡言一招用老,步伐踉跄,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便觉臂弯一沉,一股酸麻的感觉便以传至。还不待他反应,便觉后背又是一疼。轰的一声摔倒在地。
毕竟他刚学拳法不过几天时间,那能比得上在清源宫修行了数年之久的弟子。转瞬之间便被打得趴下了。
倒在地上的胡言却并没有放弃,他倒地的一瞬间,便一个翻滚,逃离了那弟子的拳头攻击范围,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从地上站来。张嘴吐出一口血沫,咧着嘴道:“好家伙,没看出来你的拳头倒是很硬嘛。”
那弟子揉着手腕,嘿嘿一笑道:“你的骨头也很硬!怎么样,还能打不!?”
“来,再来打过……”胡言一甩衣袖,一招饿虎扑食,再次袭向水木堂弟子。
那弟子脚踏四方步,双拳如飞,和胡言缠斗在一起。
顿时拳影重重,呼喝之声不断。
两人越打越快,众人越看越是吃惊。
虽然此时两人之间的战斗,已经没有真力的激荡,但这种拳拳到肉大汗淋漓的近身搏斗,依然让他们看得热血膨胀,惊呼连连。或许才是男人之间应该有的战斗方式。
执事堂备战区观战的师兄们,额头冷汗涔涔,眉头紧蹙,紧握的拳头都快纂出水来。他们深知胡言的实力,论拳法,他不过刚学几天而已。比起他的剑法,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但胡言现在却能打到这个地步,已经是相当难得。
十几招过后,胡言再次被击倒在地。但是很快他又站起身来,但一张脸早已肿得没了本来模样,刚刚的一番缠斗也不知道挨了多少记重拳。
“来来!继续打过!”
胡言虽然早已没了人样,但一双眸子却越发有神,甚至比之前还要来的明亮。
“兄弟,再这样打下去,你会被我打死的!”那水木堂弟子看着胡言那已经不成人样的脸,有些不忍的说道。
胡言咧着嘴,满脸的兴奋道:“师兄,来吧,不用留手。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被你打死的。”
水木堂弟子见胡言这么说,面色一变,微微叹息一声道:“好吧,那我就成全你。兄弟,对不起了……”
说着水木堂弟子忽然气势一变,起手便是一招勇猛凌厉的拳法向胡言攻来。
胡言舔了舔开裂的嘴唇,脸上竟扬起一丝兴奋莫名的笑意。以一招虎跃山岗迎了上去。
两人再次纠缠在一起,一阵剧烈的对攻之后,胡言再次被打倒在地。但是他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再一次的翻身站起。
看着胡言一次一次的被打倒,又一次一次的站起来。那水木堂弟子的面色却变得越渐沉凝,因为他发现自己每次打到他所用的招数和时间,越来越多,越来越长。他知道对方已经慢慢开始适应了他的招数套路,而且也对自身的黑虎拳运用的越渐熟练。
他知道,如果不尽快打倒眼前这个人,那到时候被打倒的将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