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胡言矫情,而是这筑基丹实在太过于贵重。之前虽挖了近百株凝元草,却不过才炼成十二颗筑基丹,而且茅山派花了不少的精力和大量的稀有药草,耗费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炼制而成。也不过才分得七颗,而他们三人却分得五颗。这多少有些受之有愧。
庄白似乎看出来了胡言的心思,笑着拍了拍胡言的肩膀道:“你对茅山恩深义重,我茅山无以为报,这五颗筑基丹权当是茅山众人的一番心意吧!胡兄弟,你不会连众兄弟的心意也推却吧!”
庄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胡言如若再不收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他看了一眼正德和其他人,见他们都一片期盼的样子,点点头道:“那好吧,既然兄弟们盛情拳拳,我就却之不恭了。”说着满怀感激的收下了那红色的瓷瓶。
见胡言终于收下,众人都发出一阵欣慰的笑声。
庄白笑了笑道:“这就对了嘛。胡兄弟,你虽然服用过九转凝元草,现在也成功筑基了。但是服用这筑基丹却也有极大的补益,不但可以提升你的功力,还能更加勾动你体内残存的灵草真元为你所用。”
胡言看了看手中那红色瓷瓶,心中不由得一动。他知道自己虽然炼化了九转凝元草,而且将体内的大部分九转凝元草的灵气吸收纳为了己用,但是却有一部分残存的灵气散布于四肢百骸奇经八脉甚至是皮肉骨血之间,未层得到收归。不然他之前身上所受的伤,也不会那么快复原了。
如果将这一部分灵气收归并纳为己用,定然会让功力更上一层楼。
如此一想,心中不由得一喜道:“那就多谢各位庄大哥和各位兄弟了。”
庄白笑了笑道:“自家兄弟还这么客气,何况真要说谢谢的也该是我们了。”
无求却笑了笑道:“你们行了吧,别在这谢来谢去了。”说着一把将胡言手中的红色瓷瓶夺了过去,打开瓶塞嗅了嗅,笑道:“果然是灵气扑鼻,沁人心脾。”
说着也不管众人的差异眼神,倒出一颗蓝色的丹药便扔进了口中。接着又倒了一颗,递到紫菱身前,对她眨了眨眼睛道:“紫菱,你也尝尝。”
紫菱犹豫着看了一眼胡言和庄白。
见两人都笑盈盈的看着她,似乎并没有不悦之色。于是点点头,接过那丹药,犹豫的塞进了嘴里。
无求将那瓶塞塞好,丢给胡言道:“我倒要看看这筑基丹到底有何奇效。”正说话间,忽然面色变得有些扭曲,而紫菱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胡言见状,将瓷瓶收入怀中,有些担忧的问道:“你们两感觉怎么样?”
“好热啊,体内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无求扒拉着上衣,鼻息滚烫,就连一张脸也变得通红一片。
紫菱喘息如牛,皱着眉头道:“小哥哥,我感觉小腹好胀,好像有一股热流不断蔓延开来。周身的经脉也像针刺一般的难受。”
胡言见两人难受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大惊,看了一眼身旁的庄白道:“庄大哥,这……这该如何是好?”
庄白却一脸笃定的笑了笑道:“这是筑基丹在发挥药力,阔托他们的经脉呢!只要他们以吐纳之法运起,不出几个时辰,便无碍了。”
无求闻得此言,赶忙盘腿坐于地上,眼观鼻,鼻观心,开始吐纳起来。
紫菱虽然入道不长,功力尚浅,但跟着师傅这么长时间,也深得修行之法,见无求盘腿坐下开始吐纳,她也顺势而坐,开始吐纳起来。
随着两人一吸一呼之间,一丝金光竟在小腹之处升起,沿着任督二脉开始运转起来,渐渐的整个身体都包裹在耀眼金光之中。
胡言见状心中既着急又担心,生怕二人会出什么岔子。
庄白笑着拍了拍胡言的肩膀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这筑基丹虽然药效甚猛,一时半会不能完全吸收,但却能极快的阔托他二人的经脉提升他们的功力。今后只要不断的将筑基丹的灵力吸收并纳为己用,不出一年,他们定然能成功筑基。”
胡言闻言,心中稍安,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不过很快他却犯了难,此刻二人正在炼化体内的筑基丹,正是需要人看守的时候,看他们的模样,两三个时辰势必不会从入定中醒来,他如何才能抽身去辞别两位前辈,如何才能去辞别正在气头上的金家姐妹。
一旁的庄白似乎看出了胡言脸上的焦虑之色,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道:“这里有我呢,你去忙你的事情吧!”说着对胡言眨了眨眼,似乎在说筠儿和宁儿正等着你去劝慰呢。
胡言迟疑了片刻,摇摇头道:“庄大哥你有伤在身,怎么能让你如此操劳。”
这时正德却上前道:“对啊,师兄我看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让我和正才师兄留下来看护无求和紫菱便好。”
庄白沉吟片刻道:“也好。那就辛苦二位师弟了。”
正德和正才相视一笑道:“师兄说哪里话。理当如此!”
庄白打了个呵欠道:“好吧,那我就先回房了,你二人好生看护,如有散气或气乱的情况出现,你们便出手助他们导气归元,明白么!?”
正德和正才点点头,异口同声道:“师兄放心!”
庄白满意的笑了笑,挥了挥手道:“那我先走一步。”说着对其他茅山弟子挥了挥手道:“走吧,没你们什么事了,别都愣在这里了。”
众人应了一声喏,向胡言招呼了一声,便跟着庄白出了门。
胡言感激的向他们抱了抱拳,目送他们离开后,转头对正德和正才道:“紫菱和无求就有劳两位兄弟了,我先去别过两位前辈和凝筠师姐,就回来!”
正才笑了笑道:“客气了,你去忙你的,这里有我和正德师弟照料着,不必担心。”
正德嘻嘻一笑道:“是啊,你还是好好去劝慰一下凝筠师姐吧,我还从来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呢,还有宁儿也是。你这家伙也真是的,谁不好惹,居然招惹了这两个魔星,这次不安抚好,要是下次遇上,估计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胡言见正德一脸的幸灾乐祸,不由得哭笑不得,他苦笑一声道:“知道了,我会尽力安抚他们的。好了,这里有你们我就放心了,我去去就会。”
“去吧去吧……”
从房间里出来,胡言心中不禁有些踌躇,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去见过两位前辈,再去辞别金家姐妹,于是径直向练功房走去。
练功房离得后院不算远,胡言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
守护在练功房外的两位茅山弟子识得胡言,见是胡言挥手打了一声招呼。
胡言走上前施了一礼道:“两位师兄,毛道长和王道长可曾休息?”
其中一名弟子道:“还未曾休息,两位师尊现在应该在打坐吧!胡师弟此来何事?”
胡言犹豫着道:“我是来向两位前辈辞行的!”
“哦!?胡师弟这是准备离开茅山了么?”两人不禁有些诧异,他们都知道胡言此前受伤昏迷,今日方醒,竟急切的要离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胡言点点头道:“在此叨饶了很长时间,是时候该离开了,所以临走之前想向二位前辈辞行。”
其中一名弟子笑了笑道:“好吧,胡师弟稍后,我这就去禀告师尊。”说着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
片刻后,那弟子从练功房走了出来,笑着说:“胡师弟,进去吧,师尊有请。”
胡言感激的对两人抱了抱拳,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灯火通明,毛道长和王道长此刻正坐在五行八卦的阴阳鱼之中打着坐。
胡言见状也不敢贸然开口,关了门,矗在一旁,静候两人收功。
片刻后,王道长率先收功,长吁一口气,缓缓睁开眼来,却看到站在一旁静候的胡言,额首示意。
这时毛道长也收了功,看了一眼胡言笑了笑道:“胡言小友你来了。”
胡言笑着点点头,躬身行了一礼,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小子是来向二位前辈辞行的。”
“哦,这么快就要走么?”毛道长捋了捋胡须道:“庄白他们可曾知道?”
胡言点点头道:“庄大哥和凝筠师姐他们已然知晓!只是……”
毛道长笑了笑道:“只是宁儿定然不舍得你们走,和你大闹了一场吧!”
胡言有些诧异:“前辈如何知晓?”
一旁的王道长却笑道:“宁儿这丫头,还是长不大!不过小友大可不必担心,这丫头哄哄就好了。”
胡言却苦笑着摇摇头道:“凝筠师姐似乎也有些生气,在埋怨我呢!”
“哦!?”王道长脸上竟也升起一丝诧异之色:“筠儿这丫头……”
毛道长脸上却带着一丝另有深意的笑容道:“看样子筠儿也很在意你的嘛!”
胡言有些愕然,干涩的笑了笑。不知如何应答。
这时毛道长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胡言小友,你对茅山的恩情厚意,茅山铭记于心。茅山无以为报,临走之前,我再赠你一言,相信对你会有所帮助。”
胡言见毛道长一脸慎重,赶忙恭恭敬敬,洗耳倾听。由记上次毛道长赠言,果然得以印证,这次他更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