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魏捕头的眼中便闪出了一抹淫光。
这姑娘虽然打扮得不怎样,可却是细皮嫩肉的。
他活了这么久,还没尝过丫头的滋味呢。
看着魏捕头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白露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大锅头似是发现了白露在害怕什么,他用力地握了握白露的手,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奇怪的是,白露听了大锅头的话竟忽然冷静了下来。
她不再后退,而是仰着头看向了魏捕头,“我没有偷东西!”
“姑娘,你嘴还挺硬的么?就是不知道等会受了刑,你还能不能这样和大爷我话。”完,魏捕头便冲着大锅头冷笑道,“你,给我让开!”
“我若不让呢?”大锅头上去前一步,毫不示弱。
“那就别怪大爷我不客气了。”魏捕头大手一挥,厉声道,“来人呐,一起带走。”
“我看你敢。”大锅头蹙眉,忽而拿出了块令牌在魏捕头的眼前晃了一下。
就一下,魏捕头险些就跪在了地上。
“这位官爷,你现在还觉得这丫头会是偷了玉簪的贼么?”大锅头用力地捏住了魏捕头的胳膊。
魏捕头叫苦不迭,却只能摇头道,“误会、都是误会。”
他今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否则,自己怎么会惹了这么一个惹不起的贵人呢?
“官爷,请便。”
大锅头展了展袖子,那魏捕头便如释重负,仓皇而逃了。
纪琳琅不明所以,忙低声唤道,“魏捕头。”
“够了!”余璆鸣却是冷冷地打断了纪琳琅的话。
方才,他分明见看见那个男子拿出了一块令牌。
他虽不知道那令牌上到底写了什么,却也大致地猜出了一些。
看那男人的打扮,明显是商队之人。
他曾听父亲过,这先皇最的儿子惠廉郡王不喜弄权,反而喜欢经商。
为此,先皇特地为惠廉郡王秘密地组建了一队皇家商队。
先皇去世以后,惠廉郡王被加封为亲王,可他情愿当个闲散王爷,继续买东卖西,也不愿入朝为官。
皇帝没办法,只好就由着他去了。
方才那个人,想必就是这皇家商队里的人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想和这些人合作,可是却连他们的一丁点儿痕迹都查不到。
如今,他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点儿头绪,自然不会让纪琳琅破坏了这么好的机会。
而就在余璆鸣暗自思量的时候,年白露已经气势汹汹地走到了纪琳琅的面前。
“为什么要诬陷我?”白露质问道。
她一向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生活,可这次是别人找上门来暗害她的,她自然就不能坐以待毙了。
“我没有啊?”纪琳琅收起了眼中的狠厉,立刻换上了衣服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位姑娘,你我素未蒙面,我又何必要害你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倒也想问问姑娘你呢,”白露蹙眉道,“我从未见过姑娘,为何你要设计害我?”
“我怎么会呢?”纪琳琅矢口否认道,“方才魏捕头不是了么,这一切都是误会、对,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姑娘心里清楚。”白露冷哼了一声,那冰冷的眼眸中竟释放出了一股彻骨的寒意。
纪琳琅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两步。
“白露。”看着纪琳琅那柔弱无助的样子,赵俊鹏立刻出言喝止道,“你怎么能这样跟纪姐话呢?”
谷雨见赵俊鹏竟然敢指责白露,立刻冲上前来想保护白露。
可她刚走到白露面前,便矢口而出道,“是你?”
“嗯?”白露转头,奇怪地看向了谷雨。
难道这位纪姐是冲着谷雨来的?
可是,她大姐又怎么会得罪这么一个富家姐呢?
“白露,你怎么傻了?”谷雨摇了摇白露的胳膊,指着余璆鸣道,“这位公子就是先前救你两次的人啊。”
闻言,余璆鸣本能地就想否认。
毕竟他还不能确定白露到底是不是冯家派来接近自己的。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闪躲,白露便已经认出了他。
“原来是你。”白露装模作样地冲着余璆鸣拜了一拜,“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无须多礼。”余璆鸣点了点头,可却忽然又愣住了。
一向少言寡语的他方才竟和这个姑娘了这么多的字么?
与此同时,纪琳琅也有些诧异地看向了余璆鸣,只不过这诧异里似乎还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嫉妒。
如果她没有算错的话,余璆鸣跟自己过的话加在一起,只怕也不及刚才那一句话要来得多。
看着纪琳琅眼中的嫉恨,白露想当然地以为纪琳琅是因为这位公子救了自己而迁怒于她的。
只是,她不过就是碰巧被这个人救了两次而已,这位纪家姐至于用这么阴损的招来陷害自己么?
当下,白露狡黠地勾了勾唇角,笑着问道,“纪姑娘,你似乎很喜欢我的救命恩人?”
此话一出,纪琳琅顿时呆住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年白露竟然会问自己如此刁钻的问题。
这众目睽睽之下,她总不能自己确实喜欢余公子。
可是若是她自己不喜欢余公子,那不就真的把余公子越推越远了么?
正在纪琳琅左右为难之时,年白露忽然又看向了余璆鸣,“救命恩人,你不喜欢她对?”
余璆鸣没有答话,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
这个姑娘,似乎比他想象的更有趣了。
没由来的,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先前纪云逸对自己过的话。
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罢了,你就算任由她折腾,她又能给你翻出多大的风浪来呢?实在不行,你干脆娶了她算了。
娶了她?
这个主意,似乎也还不错。
想到这,余璆鸣忽然用力地摇了摇头。
他方才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而白露却没有理会余璆鸣奇怪的动作,她只是郑重地对纪琳琅道,“纪姐,我请你不要因为这位公子救了我就迁怒于我,甚至设计害我,毕竟,我没有求他救我。
“同时,我也要告诉你,我对这位公子没有任何的好感,即便是这位公子不喜欢你,你也没必要拿我撒气。有这个功夫,你还不如好好地查一查,你的轻敌到底是谁。
“最后,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惹我,这以身相许的事情我也是做的出来的。”
“你!”纪琳琅气极,却是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出来。
余璆鸣倒是想话,可他还没开口,白露便凌厉地看了过来。
“纪姐陷害我的事情,你事先可否知晓?”
余璆鸣张了张嘴,却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该死!
他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为何会有一种想要和这个姑娘解释的冲动呢?
白露见余璆鸣没有开口,便当他是默认了。
“卑鄙!”白露冷冷地丢下这两个字,转身便扬长而去了。
余璆鸣闻言一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看着余璆鸣那吃瘪的样子,一直躲在暗处的冯如风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虽然还不知道余璆鸣的身份,但却认得余璆鸣旁边的纪琳琅。
这纪琳琅乃是通州知府纪守义的嫡出女儿,当年,他也曾一掷千金,只为娶纪琳琅过门。
可是这位清高的纪大姐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冯如风一眼。
如今,他看着纪琳琅仍旧出众却已显艳俗的脸,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骄傲如孔雀般的知府千金也会有被人骂得还不了口的一。
看来,这个年家的闺女果然不简单。
撇开这群人暂且不提,白露负气而走,谷雨和赵俊鹏只好紧随其后。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先前替白露解围的大锅头。
“白露,你别走了,我的腿都要断了。”谷雨实在走不动了,便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唤道。
听见了谷雨的声音,白露这才停住了脚步。
“大姐,你的腿没事?”白露见谷雨膝盖上有渗出了血迹,忙关切地道,“你腿上有伤,怎么还走这么快么?”
“还不是怕你丢了。”谷雨没好气地道。
闻言,白露不好意思地看了谷雨一眼。
方才,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当她知道那个救他的人明明清楚有人要害自己却选择袖手旁观的时候,她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大姐,你快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白露焦急地道。
“丫头,你姐姐腿上有伤?”大锅头见谷雨的裤子上真的印有血迹,便从怀中掏出了一盒药膏,“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涂上以后,我保准她的腿上不会留疤。”
“真的么?”白露接过了大锅头手上的药膏,却又迟疑地问道,“你看见那位纪姐在我袖子里藏簪子了?”
“嗯。”大锅头点了点头。
“那簪子呢?”白露追问道。
“扔了。”
“啊?”白露看了看大锅头,有些闷闷地道,“那簪子应该挺值钱的,扔了多可惜啊。”
“你这财迷。”大锅头拍了拍白露的头,笑着打趣道,“早知道我方才就不帮你了,这样,你就可以抱着那个值钱的簪子去大牢里蹲着了。”
“那还是扔掉。”白露冲着大锅头扮了个鬼脸,却又严肃地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