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雄气的不轻,一骨碌爬了起来,下床利索地穿着衣服。
夏梓玉有些失望,有些欣慰。
她曾经恨他入骨,可如今又爱她入髓。
她是犯贱嘛!
理智告诉夏梓玉,今晚绝对不能留下肖亦雄,让他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肖亦雄在气头上,穿着衣服,可穿到最后,就放慢了动作。
希望夏梓玉能出言挽留他,哪怕是只言片语,或者一个期盼真诚的眼神也可以。
然而,夏梓玉扫了他一眼,就翻过身,背对着他。
肖亦雄的自尊心再一次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她竟然这么不待见他,这么厌恶他嘛?
她的心里就装着聂展平,早都把他抛到九霄云外了吧!
当肖亦雄扣上西服的最后一颗纽扣时,也没有等到那声挽留的招呼。
心里拔凉拔凉,彻底的失望到家了。
看来,小丫头是铁了心撵他走。
脸皮厚,也是有自尊的。
肖亦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玉玉,你睡吧,我……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了。”
当听见卧室门轻轻关上时,夏梓玉没出息地哭了。
她不想让他走,舍不得他走啊。
为什么正大光明地爱一个人,这么难。
以前是聂展平,现在是肖亦雄!
她跟爱神丘比特结梁子了嘛!
夏梓玉从床上一跃而起,拖鞋都没穿,疯了般跑向门口。
就在拉开门的刹那间,大脑里跳出个声音,“夏梓玉,昨晚你已经和聂展平订婚了。
事情没查清前,你依旧是聂家的准儿媳,不能越出雷池一步!”
对啊,她已经订婚了。
放在门把上的纤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浑身软弱无骨,背靠着房门,瘫倒在地板上。
夏梓玉悲伤地抱着双腿,秀颜藏在腿缝隙里,期期艾艾地哭着。
与此同时,房门的另一边,是不忍离去的肖亦雄。
他如木雕般站在门口,双手撑在门板上,神情悲凉,面色忧伤。
门那边,夏梓玉的每一声哭泣都钻进他的耳朵里。
看来,这个小丫头还是舍不得他的,只是有了聂展平的牵绊,让她想爱不敢爱。
想到这一点,肖亦雄的俊颜又浮上了幸福的味道。
他会想办法解决左雅婷的逼婚,也会尽快弄清楚订婚晚宴下药风波的真相。
终有一天,他能坦荡地抱着小丫头,和她亲昵,和她缠绵。
第二天清晨,夏梓玉是被争吵声惊醒的。
水眸缓缓睁开,她正躺在温暖的大床上。
狐疑地起身,隐约记得,昨晚她是坐在门边的地板上,然后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看来,她会梦游了。睡着后,能自动到床上了。
楼下的争吵时,分贝越来越大。
夏梓玉坐起身,侧耳聆听,天啊,竟然是聂展平的声音,似乎还有梁坤。
莫非聂展平调查有了进展?
夏梓玉三两下穿好衣服,快速在洗漱间刷牙洗脸,跑下了楼。
越靠近楼梯口,大厅的嘈杂声音越大。
聂展平气愤地吼道“梁坤,肖亦雄呢,叫他出来!”
梁坤隐忍地解释,“聂少,肖少不在这里。你声音小点,小玉儿在楼上睡觉,别吵醒了她。”
聂展平不依不饶地继续喊道,“我的人说,肖亦雄昨晚一直没离开这里,他一定在楼上,叫他下来!”
梁坤耐着性子回答,“聂少,老大真的不在,昨晚就走了。
你找他要是有急事,不方便给我说,就给他打电话吧。”
聂展平气呼呼地嗔道,“他不接我电话!”
梁坤还想再安抚,就见夏梓玉从楼下跑了下来。
哎呀,还是把小丫头吵醒了。
聂展平是故意的吧。
水眸微转,抿唇说道“展平,你来了。”
聂展平三步并两步迎了上去,拉着夏梓玉的胳膊,关切地问道,“玉儿,昨晚肖亦雄是不是骚扰你了?”
骚扰?
呃……大概是吧,不过只能算未遂!
这句话,夏梓玉只在大脑里过了一遍,并没有脱口而出。
秀颜舒展,莞尔一笑,“肖少昨天送我回家,我就礼貌地留他吃了晚饭。然后,他就走了。”
聂展平对夏梓玉的话,还是相信的,暗暗舒了口气。
看来安排在门口的保镖眼误了。
现在,最怕肖亦雄趁机挖墙角,只要那个冷枭不留宿,就心安了。
梁坤很有眼色地冲夏梓玉说道,“小玉儿,你们聊,我去做早饭。
你看,做几个人的饭?”
聂展平舔了舔嘴唇,瞅瞅夏梓玉,意思是,他没吃早饭。
夏梓玉笑盈盈地冲梁坤说道,“展平也吃早餐,做4个人的吧。”
话音刚落,就听二楼传来一句悲喜莫辨的声音,“我也吃!”
艾玛,这谁啊?!二楼还有人?
我去,竟然是肖亦雄!
他不是半夜被气走了吗?
怎么会在二楼?!
夏梓玉的秀颜窘的一塌糊涂,竟然有种被当场抓奸的感觉。
聂展平的清颜瞬间沉下来,白皙的脸颊由红变白,惨白惨白。
梁坤看看楼梯口的肖亦雄,再看看慌乱无比的夏梓玉,还有七窍生烟的聂展平,哎,每一个人的脸都不好看。
梁坤冲楼上的肖亦雄点点头,拉着阿奎,一头钻进了厨房。
肖亦雄看着楼下面面相觑的两人,带着幸灾乐祸,回了卧室洗漱。
此时,客厅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夏梓玉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解释,“展平,你别误会,昨晚,他可能睡得我爸的房间,我真的以为他走了。”
聂展平端量着忐忑不安的夏梓玉,心里涌上一股股的酸楚。
不过,小丫头肯解释,说明在乎他,那他就要相信她。
清颜舒展,大手摸摸她的乌发,柔声说道,“玉儿,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那个男人赖在你家,不怪你。
但是,为了你的安全,今晚,跟我回聂家吧?”
今晚回聂家?
事情还未水落石出,她顾虑重重,还没做好回聂家的准备。
夏梓玉有些犹豫,沉默着,没有立刻答应。
聂展平仿佛读懂了她的小心思,呵呵一笑,“玉儿,你放心,我不逼你,一切要你自愿。
我妈已经把明凤调到国外分公司,她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和我的面前。
汪海和许飞连夜赶到邻省郊区,已经找到了佣人阿庆。她承认有人给了一大笔钱,往我的酒里下药,但是她说要见到我才会说谁是雇主。
汪海开着车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今天中午就能到这里。我们就在这里安心等阿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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