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秋阳高照,却没有多么燥热,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旅人、商客、布衣百姓,当然,还有武林中人,在这样一个繁华的鱼米之乡,似乎什么都能见到。【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苏柯坐在窗边百无聊赖的望着下方熙熙攘攘的街道,一手慵懒的支着下巴,一手捧着几颗炒豆子,小宝站在窗台上,机灵的摇晃着小脑袋,吃着炒豆,时不时的冒出一两句奇怪的话,十之□是跟那些来自异地的人学的,反正苏柯是听不懂的。
戚逸之几人不知去捣鼓什么了,一天都不在房里,苏柯皱皱眉,不喜欢这样排除自己的行为。
客栈的对面就是那美貌老板娘的小茶棚,夫妻两个早上卖扁食,其他时候就开始卖茶水,间或也会卖些吃食,客人也没见少,至少一直都不会冷清。
这夫妻二人日子虽清淡如茶,可那鹣鲽情深、意浓笃挚的样子,却更是让世人所羡慕的。
苏柯见那老板娘给人递了茶和果点,又笑着走到正在揉面的丈夫身边,说了些什么,那男的憨厚质朴的脸上多了丝笑意,却不是特别明显,他有些责备的看了老板娘一眼,可也没什么,结果就见那美娇娘突然欺身,飞快如蝴蝶一般在男人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又迅速的躲开。
苏柯呵呵笑了一声,好笑的看着老板娘得意洋洋的嬉笑走开,而老板的脸上却带着薄薄的微红,羞恼而无奈,可那眼里却是满满的宠溺与满足。
多么幸福的一对啊……苏柯蓦然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像个怀春少女一样羡慕的看着别人恩恩爱爱,甚至希望自己将来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可问题是,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的,是戚逸之。
更让他无语的是,他竟然还在思考到戚逸之是不可能做这样的活计的,那人估计更愿意仗剑江湖,所以,自己是不是应该练一门不用武器,不用扎马步,不用练内功,最好是不用看书背口诀的奇门功夫呢?
……猛地站起来,苏柯认为是时候找点事做了,在这么想下去,人真的会偏离正道很远很远的。
小宝歪歪小脑袋,见主人脸上阴气森森,小身子抖了抖,一个劲的往窗角缩,企图将自己藏起来。
苏柯没理它,倒是看着那茶棚仔细思考了片刻,转身下楼。
一出客栈大门,苏柯立刻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熙攘的人群,街边玲琅满目的货品,鳞次栉比的房屋,没有任何他曾熟悉的气息。
直到孤身一人站在这里,他才真切的感觉到,这不是那个他活了将近二十多年的世界。
收回视线,面色有些不好,走向小茶棚,老板娘一眼就看到他了,笑呵呵的招呼他:“哟,小公子来了,是喝茶还是吃面?”
苏柯缓神,也笑道:“就来壶凉茶吧,这天有点热呢。”
老板娘笑着点头,回身张罗去了。
苏柯径自走到一处坐下,这桌临街,只坐着一人。
那人正在吃面,可动作很纠结。
苏柯眯眼瞧了他半晌,那人只低着头,似乎没发现对面坐了人。老板娘端着茶水过来,看了那人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感兴趣的瞧着瘦弱的小书生,娇笑着跟他聊天:“小公子是哪里人呢?似乎不是江南这边的吧。”
苏柯呷了口茶,清爽微凉,燥意立减,舒了口气笑道:“不是,我从西南那边过来的。”他抬头对着老板娘笑得很灿烂,“我们那里荒僻的很,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次出门,见到了好些能人异士呢,比如像你们夫妻两个,食物做的好,茶也泡的好,人也很美呢!”
老板娘听了,喜滋滋的,“哎呀,小公子嘴巴真甜,不愧是有学问的。”
苏柯又笑,“我哪里有什么学问,就只翻过一些杂书罢了,所以才出来见世面的么。只不过,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大白天的穿一身黑衣,又蒙着面,”他斜眼瞅着对面那人,“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吃面的时候都不摘了脸上的黑巾,美人姐姐,你说,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老板娘听他喊自己姐姐,心里欢喜,笑看他一眼,转头去瞧了瞧对面那没什么反应的黑衣人,这孩子显然是在说他呢!
青葱玉手装模作样的往嘴上一掩,娇笑道:“哎呀,姐姐可不知道呢,这样的人我也头一次见到,兴许那人是不能见人的,说不准长得极丑怪,又或许做了什么坏事正躲仇家呢。”
“对,姐姐说的极对!”苏柯一拍手,指着对面那人道:“我倒是猜这人脸上有道疤,也正在躲人,所以才将脸藏起来,姐姐信是不信?”
那人端着碗的手抖了一下,手指紧了紧。
老板娘纤长眼睫扑扇,奇道:“咦,你是怎么知道的?”说着将手伸向那人,妙目一转,巧笑倩兮,“咱们也不说信不信,掀开来看一眼就知道了。”
眼见她细指将要碰上黑巾,那人却整个身子以及其诡异的角度向左前方扭去,手里一抹亮光闪过,直刺老板娘腰腹,这动作只在一呼一吸之间,可老板娘却似乎没有发觉,苏柯心中一凛,生怕她被伤着,可此刻老板娘柔韧的腹部竟然顷刻内陷,而身子依然向前。
只听“撕拉”一声,苏柯回头就看到那黑衣人脸上的黑巾被一只纤细白嫩的玉手撕烂了,老板娘若无其事的收手,笑道:“小公子猜对了,这人脸上果然有道疤。”
那人错愕,一时竟怔愣在原地。
他的相貌平凡带着些稚嫩,年岁也不大,只不过,从眉梢至眼角,竟有一道笔直的伤痕,应该是不久前被伤的,此时已经结疤。
苏柯眨眨眼,讷讷的,老板娘在他肩上柔柔一拍,苏柯不禁抖了一下,刚才这女人就是用这手使得鹰爪功呢!
“小公子慢坐,姐姐还要招呼客人呐。”说着便满不在乎的扭着水蛇腰走了。
苏柯和那人互瞪着,耳边只有老板娘娇媚的声音以及老板剁菜的“咚咚”声。
“我说,你的命还真硬啊,都被楚萧打成那样了还没死。”苏柯眯眼。
那人木着脸,“不知道你说什么。”
一挑眉,苏柯冷笑:“不知道?那你脸上的伤是谁弄的你总知道吧,要不我把楚萧叫来,让他认认。”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
“……”
“……别以为瞪着无辜的眼睛我就能放过你了,你难道以为脱了你们六道门的蓑衣你就不是那天追杀我们的人了么?”
“你说什么?”还是木着脸装无辜。
“……次奥!你个混蛋就算要伪装你好歹换身衣服啊!你一身黑的坐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谁看不见你啊!”气喘如牛,横眉竖目:“更重要的是,有哪个杀手跟你似的,偷窥竟然做得那么明显,这一早上你一直坐在这里,我数了一下,你一共抬头往我住的地方看了至少九十八次!”苏柯忍无可忍的一拍桌子,吼道:“都这么明显了,你他妈还给我装傻?!你信不信我把楚萧叫来,削死你啊!”
那人面无表情,只是眼神游移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不用叫了。”
“……啊?”
“已经来……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飘至两米远,苏柯愕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楚萧正挥着剑,开始疯狂的抽打那人……是的,是抽打,不是刺,不是削,更不是砍!更重要的是,那剑根本就特么没拔出鞘!
戚逸之几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只无奈的摇了摇头。
苏柯奇怪的问:“楚萧这是怎么了?被气得精神失常了么?”
戚逸之高深莫测的看着他,“不是,是一个你没想到的理由。”
“什么理由?”
戚逸之一把搂过他,在他脸上揉捏,笑道:“不告诉你,自己想。”
“……”
最终,楚萧还是没抓住那人,那人带着高肿的屁股逃走了。
最终,苏柯也没弄明白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入寝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去找那人。
“……我草!忘了问他是不是在找月棱镜这玩意了!”
躺在床上生了会儿闷气,他突然又想到:难道这个世界的杀手都这么不给力么?连带着,把楚萧都传染成**了。
迷迷糊糊入梦之前,脑子里似乎想到了答案,但也只是一闪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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