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埔村,在萧白离开后,熊大勇带着人进村查看。
“头,疫鬼已经被除了,我们还要继续守在这么?”在确定疫病真的已被驱除,一捕快问道。
熊大勇伸手探了探那些揭榜驱鬼人的脉搏,起身道:“小乙你随我回城,告诉大人这个好消息,剩下的人继续在此留守。”
“是。”
众捕快抱拳一礼,齐齐道。
……
“此次多谢小友相助了。”
南陵县城,李城隍出言道谢。
毕竟这原本是他分内之事,却因自身实力不足,始终无法奈何那疫鬼,险些酿成大祸。
“举手之劳而已,既然疫鬼已经解决了,那李老伯,我就先告辞了。”
萧白摆摆手,转身回了青囊医馆。
另一边,熊大勇他们快马加鞭,来到南陵县城外,守城卫认识熊大勇,在验明身份后,便打开城门,让他们入城。
府衙。
袁知县被吵醒,颇有些不爽,不过在得知疫鬼被除,瘟疫散去,顿时气消,高兴不已。
这些天,因疫鬼的事情,袁知县是吃不好睡不香,现在事情解决了,他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熊大勇在犹豫了下,还是将实情告诉了元知县。
袁知县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思忖了一会,觉得有这样一个奇人在他们南陵县,那是好事啊,并吩咐下去,让知道内情的人都闭嘴,对外只说是城隍显灵。
天刚蒙蒙亮,袁知县便命人敲锣打鼓全城告知,疫鬼已除,同时派郎中到大埔村为村民们诊治,确保万无一失。
晨起,在青囊医馆的萧白他们就听到了街上的锣鼓声。
疫鬼被除,据说与城隍爷有关,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原本没什么香火、门可罗雀的城隍庙,香火立即就比以往旺盛了许多。
对此,李城隍心存感激,香火越旺盛,对他的修行也大有裨益。
“呼~疫鬼总算是被除了。”
听到疫鬼被除,贺明兰也是松了口气,而后笑嘻嘻的去找萧白,让他教她练武。
贺明兰看起来根骨不错,萧白斟酌了下,还是决定教她炼气之法,
而在他所知的炼气功法中,玄冰诀和幽冥诀是最完整的,这其中玄冰诀倒是很适合贺明兰。
除了炼气之法,萧白还传授了几门适合她的武学,分别是浮光掠影身法、天罡掌和覆雨剑法等顶尖天品武学。
萧白发现贺明兰的悟性绝佳,他所教的武学,一学就会。
只是玄冰诀的修炼,却是出乎意料的进展缓慢,练了月余也没有入门。
对此,萧白心里感觉有些奇怪,贺明兰的根骨并不差,怎么一直无法入门呢?
他又研读了下玄冰诀,这门功法与他所修炼的烘炉炼气诀有很大不同,上面说,天资卓越者最高记录是三天入门,其次有十天半月,所提及的最久的是十年苦修才初窥门径。
以贺明兰的天资,练了这么久,怎么会还没入门呢?
功法有阴阳五行,难道玄冰诀并不适合她?
想了想,萧白将幽冥诀的修炼之法传授给了她,只是练了两天,仍是毫无进展。
他又传授了内力的修炼之法给贺明兰,还是一点气感也没有。
见贺明兰心情有些低落,萧白鼓励道:“这功法呢因人而异,或许你的体质比较特殊,以你的悟性,若是遇到合适的功法,定然一学就会。而且,勤能补拙,这世间不缺大器晚成者,或许某一天,你就神功大成了呢。”
“大哥哥,我会努力的!”
贺明兰认真道。
她虽没有炼出一丝的内力和灵力,但是单凭武技,以她的身手,对付三五个普通人不成问题。
……
“望三,听说城西有一处闹鬼的荒宅,你敢不敢去?”
“闹鬼?范兄,是想与我打赌么?”
南陵书院,徐夫子上完课离开,书院的学子拿着书也相继离开课堂,陶望三起身刚要离开,便有几名同窗围了上来。
陶望三素来胆大,不信鬼神,即便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疫鬼,没有亲眼见到,他是一概不信。
而在他的同窗中,有几人不信邪,时常与陶望三打赌,看看他的胆子是不是真的很大。
“没错,我们想再与你打一次赌。”另一肥头大耳的人说道。
眼前这几人都是县里有钱人家的子弟,家里不是开米行,就是开酒楼的,尤其是这张胖子,他爹是本县首富张有德。
陶望三很乐意与他们打赌,有人笑呵呵的送上门来给他劫富济贫,此等好事,傻子才会拒绝。
“说说看,怎么个赌法。”陶望三好整以暇地坐下。
“若你敢到那住上一晚,我们一人给你一两银子。”
“没错,望三兄,敢不敢与我们赌?”
陶望三扫了眼他们,道:“你们七个人加起来就是七两银子,不如凑个整,十两。”
“好,十两就十两,那三两我张双全出。”
几两银子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九牛一毛,算不得什么。何况他张双全每天不花个百两银子,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爽快,我陶望三赌了!不过得先给钱。”陶望三伸出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几人各自从钱袋子中拿出银两给他。
陶望三用牙齿咬了咬,确定是真的,便嘿嘿笑着将十两银子收起,起身问道:“城西那座荒宅是个什么情况,嗯,咱们边走边说。”
一行人走出学堂。
“那里原是姜部郎的别院,十年前,突然传出闹鬼的传闻,自此废弃。”
“姜部郎呢?”
“当然是在京城了,据说刚开始还会派个一二仆从来看守别院,但后来那些仆从都被吓傻了,从那以后就没再派人来,卖也卖不出去,只能就这么闲置着。”
张双全嗤笑道:“望三,你不会是怕了吧,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嘁,我陶望三从不知怕为何物!”
陶望三不以为意。
在去城西的路上顺便买了些吃的。
“就是这了。”
几人来到姜部郎的别院外。
这里要比别处要荒凉许多,别院的外墙爬满了泛黄的藤蔓,掉漆的朱红大门半掩着,正上方的匾额字迹也已模糊不清,隐约能认出一个“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