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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写什么, 反正看到你就懂了~~
他娘如今是峨眉外掌事, 他爹更加来不起, 这来来往往的江湖人十个里面有七八个都在谈论剑神西门吹雪, 据说他还有个祖父是西方的大魔头, 他这身世一听就大有来头, 可为何他二叔……
西门睿抬头看着卖相不错的自家二叔,说了句十分气人的话:“二叔,你看一家人就你一人连个名头都没有, 你都不会羞愧吗?”
谭昭差点气秃:“你小小年纪, 羞愧二字怎么写都知道了!”
小祖宗一脸骄傲:“那可是,隔壁卖炊饼的大娘抓着个小乞丐偷她炊饼, 她抬起擀面杖就质问他小小年纪羞愧不羞愧!”一边说还一边学人说话,可把谭昭乐坏了:“你倒是会活学活用!”
“所以你不羞愧吗?”还不依不饶了。
谭昭本来在他面前就没什么长辈的架子,随后撩了撩眼皮, 毫不在意说出来的话会教坏小孩子:“名声能当几个钱,能给你买糖葫芦吗?”
小鬼灵精到底小, 一时竟然觉得……二叔这话没毛病啊。
两人说话的功夫, 花满楼提着食盒过来了, 谭昭住的地方离小楼很近, 就走个街拐个弯的路程, 小祖宗一闻到味道,撒开丫就奔了上去开心地叫大哥哥, 那嘴巴甜的……完全看不出是西门吹雪的儿子。
花满楼也早已熟悉西门睿的套路, 但显然知道并不等于不入坑, 他十分爱怜地摸了摸西门睿毛茸茸的小脑袋就将手里的食盒递了过去,小家伙从小锻炼身体,摇摇晃晃竟然也没把食盒砸在地上。
看着西门睿坐在自己的小桌子上开始吃,花满楼才接过谭昭手上的茶,笑着开口:“真的要走?睿儿……”
两人已是老朋友了,谭昭说话也颇为随意:“怎么?舍不得这小破孩子了!也不知是谁昨天因为小楼的花被人踩了追了这孩子三里地,今天就巴巴地上门来送吃的了!”
花满楼也很无奈啊,但睿儿还是个孩子:“这难道不是谭兄整日里懒散度日,疏于管教的原因吗?”
天地良心,谭昭觉得自己已经事必躬亲、人称江湖五好二叔了,谁家二叔冒着老命危险养侄子的,可这话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我反省,检讨,所以决定带他出去走走。”
花满楼无奈地笑了,不过他也明白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过现在春暖花开,出去走走也好。”
“花兄这话的意思是?”
“我爹催我回家成亲。”
……果然大龄青年到了哪里都会被父母催婚,谭昭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什么都明白了。
花满楼:“……”
江湖人嘛,一向是兴头来了说走就走,倘若以这个标准来评判,那么谭昭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人。所以第二日,谭昭就和花满楼带着西门睿离开了扬州城,一路北上。
这小孩子嘛,聪明是聪明,机灵也是机灵,不过到底年纪小,看到新鲜玩意儿眼睛都移不开了,明明扬州也有的东西,非觉得从没见过,看着就可乐。
“谭兄,你今年莫非三岁半吗,嘲笑小孩子好玩吗?”
谭昭不理他,继续屏着呼吸笑。
花满楼:……你当我听不见的话?
反正……三日下来,花满楼就有些后悔跟这趟旅行了,特别是在徽州听到陆小凤惹祸的消息后。
江湖上有关于陆小凤大侠的传闻一直层出不穷,倘若花满楼想知道好友的近况,只需找一处酒肆听听说书先生的新故事便可,几年间,陆小凤的探案破秘已经成功带动一大批茶馆酒肆复生并且蒸蒸日上,可谓是风头无俩。
陆小凤惹祸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竟然被西门吹雪追杀,原因是陆大爷跑去万梅山庄喝酒手贱伤了西门吹雪的爱子。
谭昭:……
花满楼:……
西门睿啃着酥饼眨了眨眼睛:“眉毛叔叔伤了我?我是我爹的爱子?开心!”然后就笑得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啃饼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说话很有条理,谭昭奖励他一个大鸡腿:“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你是大人吗?昨天不还说比我大半岁!”
[系统,我能弄死他了吗?]
系统满目沧桑地吐出一个烟圈:成吧,爱咋咋地!
……
“恐怕是陆小凤又惹了麻烦找西门吹雪解决。”
谭昭点了点头:“看来我挑的时候不太对啊,不过也没事,按照这小祖宗的脚程,走到年估计就能到万梅山庄了。”
花满楼:……你怕是太乐观了吧。
很快花满楼就知道不是谭昭乐观,而是……已是月上中天,下榻的客栈已经开始打烊,小二正在装门板,装到最后以块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就挡住了这块门板。
大半夜的,小二吓得尖叫一声,还未等他喊鬼,外面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花满楼当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别叫,大爷我是人!投店,还不赶紧放大爷进去!”
小二便壮着胆子瞧外面,黑夜里看不太清,只看到一个紫色罩衫的男人背着个白衣男子,那身行头可不就是传说中的剑神装,是江湖人!
小二赶紧麻溜地撤门板,一边撤还一边小心道:“大爷您等等,这么晚过来,您是要用膳吗?”
大爷就大摇大摆地背着人进来了,他一进来便瞧见了大堂里的人,眼睛一眯,像是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亲人,出口就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们我真的是太开心了!”
说实话,谭昭和花满楼一点儿都不开心,甚至……有点想走。
“你这背的什么人啊?这身衣服怎么瞧着这么眼熟?”怎么越看越觉得像……:“我天陆小凤你是吃了虎胆吗?”
这话有点耳熟,陆大爷将人一把摔在桌子上,拿着扇子将白衣男的脸拨出来:“瞧仔细了,这不是西门吹雪。说起来,你俩在这儿,小祖宗没闹着出来?”
“小祖宗在楼上睡着了,你要是想,也能去闹他,告诉他你给他找了个假爹。”
……能不埋汰他吗,陆小凤决定反指责两人:“你俩也是心大,放个小孩在楼上,就不怕……”
“你个乌鸦嘴,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心大吗?”
谭昭自然是做了警告装置的,毕竟他能够在扬州这么快发家致富,总得有些凭借的,人又不是想赚钱就能赚钱的。
陆小凤已经赶路走了大半天水米未进,便要了碗白饭就着下酒菜吃了起来,吃到七八分饱才放下筷子,悠悠然喝起了小酒,这才开始介绍桌上这位白衣人的身份:“七童你肯定知道,要说这江湖上模仿西门最像的人,还属此人。”
“难道是武当小白龙叶孤鸿?”他虽用的疑问语气,脸上表情却是依然确认了。
陆小凤就点头:“没错,就是他。我陆小凤平生见过很多奇怪的江湖人,但这么奇怪的,当真是第一次见到。”
谭昭这才看向这位叫做叶孤鸿的剑客,一模一样的衣服,甚至连面容都看着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这少年比西门吹雪看着年轻许多,倘若是第一次见到两人,怕会将此人认成西门吹雪的儿子。
再想想楼上那位,谭昭……不提也罢。
“你俩兴许也听说我惹上了些麻烦,可我却没想到这叶孤鸿会来杀我,我陆大爷也不是站着让人杀的,可我接住了他的剑,他竟要挥剑自杀……剑客都这般无理取闹吗?”陆小凤是一肚子的苦水。
花满楼不说话,他或许并不喜欢剑客这个职业。
谭昭倒是笑着应了话:“这难道不应该问你吗?所以你打算将他怎么办?眼看着就要醒了,人要自杀你还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不成?”
讲到这里,陆小凤的脸更加苦涩了,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这倒霉孩子……不,倒霉孩子!!对呀,楼上还住着个倒霉孩子呢!
陆小凤眼睛瞬间就亮了,他看了一下花满楼,拉着谭昭就说:“兄弟,这回你可一定要帮我。”
谭昭:“……你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不是兄弟了。”
可兄弟没得做,赖皮狗还是可以做做的,西门睿大早上醒来扎小马步,便看到门外绑了个白衣剑客,一身寒霜,浑身就写满了剑意。
西门睿小小年纪,是不懂什么剑意剑客的,他只觉得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可他到底想不起来,随后转头看早上起来就没骨头懒懒散散的二叔。
谭昭朝着他眨了眨眼睛,西门睿便听到那绑着的白衣人开口,声音也仿若冰雪一般……不讨喜:“你便是西门吹雪的儿子?”
怎么听,西门小大爷都听出了一股子嫌弃味道,熊孩子立马就不开心了,上去就是一脚,被绑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故而,他握着剑的手更紧了,他一向自傲自己的剑道,他也坚信自己肯定可以打败玉罗刹,他欠缺的只是时间,所以他才紧追不舍求个结果:“放她离开,我会解决。”
恰是此时,管家一路小跑进了园子,他显然认识玉罗刹,见着他便跪地呼老爷,只称山庄外面有一女子执剑拜访,乃是峨眉派如今的掌门。
大抵是听到峨眉二字,孙秀青终于无神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大师姐?”
此刻,玉罗刹已开口:“让她进来。”
管家得了令,看到西门吹雪点了点头才又小跑着出去。
不久,便引了一位着道袍的英气女子而来,她先是看了一眼凄然的孙秀青,再将心神放在了西门吹雪身上,开口便说:“西门吹雪,你与我有杀师杀兄之仇,若非你以孙秀青为要挟,我绝不踏进万梅山庄半步。”
显然这位峨眉女侠,比孙秀青要嫉恶如仇百倍。
谭昭却是不认得她的,幸好她身边有个江湖百事通陆小凤,陆小凤这人嘴巴最快,没几分钟谭昭就明白这人是谁了。
陆小凤提到峨眉,也是唏嘘不已。按说这上一任峨眉派掌门独孤一鹤双剑高绝,这收徒弟的眼光却真如玉教主所言差得可以。“三英四秀”的名头前些年确实在少侠里有些地位,可到底嫩得紧。
那位苏少英少侠年轻气盛挑衅西门吹雪,不过几招便被看穿死在了西门吹雪的剑下,而老实和尚那侄儿张英风,没事儿喜欢捏面人被人灭了口,如今还活着的的“一英”也就只有严人英了,不过据说这严人英立志为师报仇,如今已不知所踪。如果说三英还算不错,那么四秀中最出彩的便是面前这位马秀真掌门了,她以一女子之力撑起了大厦将倾的峨眉派,实属令人佩服。
至于其他三位,倒都是为情勇敢的女子,只不过这勇敢……陆小凤自来对女子宽容,也说不出什么恶语。排行第二的孙秀青嫁给了杀师杀兄的仇人,排行第三的叶秀珠为了情郎霍天青出卖师父却被情郎反杀,这排行第四的石秀云倒是真性情,天真烂漫,直可惜惨死于毒针之下。
本来新一代七位嫡系大弟子,转眼便只剩下三人,留在峨眉的更是只有一人,西门以孙秀青为由去信峨眉,马秀真能来,并不出人意料,如今峨眉——正是用人之际。
“大师姐,是我对不住你。”
孙秀青终于挣扎着跑过去,马秀真看到她这副为情所困的模样,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可她当了两年的峨眉掌门已是不擅关怀师妹,只点了点头,对着西门吹雪再次开口:“西门吹雪,我原以为你即便杀人不眨眼,却也坚守信用,你是当真欺我峨眉无人吗?”
西门吹雪执剑,定定站在那儿,不开口也不反驳。
可玉罗刹似乎是来了兴致,他此时站在一棵梅树上,枝桠晃晃悠悠,可他的人却站得十分稳当:“便是欺你峨眉无人,如何?”
讲真,这话说得太气人了。
马秀真是当真才发现园中还有另外的人,她气得当场就要拔剑,可孙秀青清楚玉罗刹的身份,赶紧制止了她的动作:“大师姐,不要。”
马秀真却误会了,当即推开她:“你竟还要回护他,倘若不是他去信峨眉告诉我你带着孩子离开了山庄,你还要如何忍气吞声!”
“我……”孙秀青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马秀真是恨铁不成钢,她心里其实也是责怪孙秀青的,师兄孙少英的仇不报也便罢了,毕竟是师兄挑衅西门吹雪在先,两人算是比剑,江湖人比剑被人杀死是不好寻仇的,即便马秀真隐约能够猜到孙少英是心仪孙秀青不忿她对西门吹雪的感情才这般做的,可师父从小教导他们长大,对他们恩重如山,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男人吗!
什么师父死前并不怨愤西门吹雪,不过是麻痹自己的软话罢了。
“你若还是如此,便当我没有来过吧。”
说着,便心一狠就要离去,孙秀青如今境地,自然立刻扑了上去,哭着道:“师姐,我不想的,可他咱们惹不起的。”
恰是此时,玉罗刹讥诮道:“却原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俩吃瓜群众陆小凤和谭昭都觉得自己有点多余,甚至更想直接消失在梅林之中,这种家务事听过了,对他们没有半分的好处,两人相对,陆小凤哑口道:谭兄,这事儿不好办啊?以你对玉教主的了解,他会怎么做?
谭昭给了他一个眼神:你觉得呢?
陆小凤心想这世上谁能猜得到玉罗刹想做什么啊,倘若真有这么一个人,恐怕他也早已踏上黄泉路了。
“阁下究竟是谁,藏头露尾,有种报上名来,又何必这般遮遮掩掩污蔑我峨眉名声!”马秀真竖着眉,厉声道。
孙秀青的心一下提了上来,却未料玉罗刹突然就笑了,甚至还赞马秀真好定力,这才施施然开口:“你们峨眉弟子带着我孙子离开,难道不应该问过我这个祖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