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真龙闻言深施一礼,“多谢城主和诸位大人成全!”
昆城城主道:“谢倒不必了,这第一场比试就交给你吧,希望你的表现不会让在座的诸位大人失望。”
说完,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史金安见此,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略一抱拳,看了侄孙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遁走。
史真龙却再不客气,叔祖史金安刚在面前消失,他便迫不及待地扭头往李川所在方位望去,双眼中迸射出滔天战意,喝道:“仲狄,你还在等什么?莫非事到临头了你竟打算做那缩头乌龟?”
李川闻言脸一沉,却不说什么,哼了一声后,驾起一道血光便往场中遁去。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夫君,小心!”
李川心中一暖,脸上的肃杀随之缓和了几分。落到史真龙对面二十丈许处,一言不地看着他。
“怎么只是个结丹初期的小子?”内城中一位年轻男子略有些失望的说道。他本来还对这史真龙颇为欣赏,此刻却大打了折扣,不管说得多好听,以中期挑战初期,总感觉不是那么仗义。
其他人大多也都是如此表情,除了翁小绾外,也只有几位阅历丰富的老家伙仍旧如开始的模样。
史真龙却对这些毫不在意,否则也不会如此做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面前这个可恶之人打败,即便因为规则所限不能将他打残,起码能在那丫头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找回些颜面。“仲狄,我不管你是如何想的。既然你接下了这次挑战,那么。我就当你连同赌注一并应允了。”
李川道:“我答不答应你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会否同意,毕竟这不仅仅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
“我同意!”他的话刚说完,缪映柔的声音便随后而来。
李川闻言一愣,扭头望过去,正与她复杂的眼神对在一起。只是那么一瞬间,便让李川感受到了那其中蕴含的一丝幽怨和决绝,顿时心中一震,或许自己的态度已经在无意中极大地伤害了她。
他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转回头与史真龙对峙起来。
“这两个家伙之间的恩怨莫非竟是因为这个女人?而那个赌注又是什么呢?”听了三人简短的对话,本来还只是稍微有些兴趣的翁小绾顿时兴致大增起来,要不是顾忌自身淑女形象,恐怕立即就得跳到场中询问其中缘由了。而此刻,她只盼二人能够立刻开打,尽快将那个谜底揭开。
其他人却对此事反应不一。年轻一些的,多数都感兴趣,当然。也有个别人不屑一顾。而修为较高的长者,则大多皱起眉头。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基本已经看破了这些儿女私情,对此虽不至反感。却也认为整天纠缠于这种事情实乃浪费精力的不智之举。不由对二人的印象打了折扣。
李川二人此时自然无心顾及这些。
尤其史真龙,一想到当日提亲时缪映柔不顾自己与父亲的颜面当面拒绝的情形,心就仿佛被刀剜了一样剧痛。按理说。生了这种事,他最恨的人应该是始作俑者缪映柔。即便捎上仲狄,她起码也得是其中之一。可只过了几个月。他就猛然现,所有恨意已在不觉间转移到那个情敌身上。
“仲狄,你可都听到了?”史真龙闻听缪映柔所言,顿时心情大好,略有些得意地道。按他想来,以他结丹中期修为,再加上一身不弱的神通,对上结丹初期对手,虽是仲家人,也应是没悬念的。之前那个同样修为的仲家子弟还不是不堪一击?如此看来,应是那个丫头自己想通了。
李川此刻的心情却是无比复杂的,哼了一声道:“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不要废话了,出手吧!”
史真龙闻言脸一沉,冷笑道:“好!既然你有此种想法,在下自然要成全的,只希望你不要让在下失望。”话毕,他祭出一个野熊头骨模样的血器。随后一阵捏诀念咒,伴随着一阵嗡嗡声,急涌而出的血雾一阵剧烈翻滚,很快幻化成一只巨大的血色魔熊,腰身微弓,往李川猛扑而来。
李川也在同一时间将血器祭出来,一番施为后,化出一只陀鹰,双翅一扇,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
十数丈距离,对二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眨眼间便撞到了一处。
血雾翻滚间,一时杀得难分难解。
陀鹰身形略显单薄,却胜在灵活,双翅四足尖嘴全部可以成为攻击利器,招招直奔魔熊头顶要害。无论是兽形咒还是灵禽咒,寄附神识大多在血煞真罡所化妖兽头部位置,如果被抓中,不但所化妖兽立马崩溃,就连施术之人的神识都会因此遭受一定伤害,非短时间内可以恢复。
与陀鹰正好相反,魔熊虽然只有一对粗壮厚实的手掌可以利用,身形也远不如陀鹰灵活,但若论力气,却绝对高出陀鹰不止一筹。也是因此,无论它面对什么样的攻击,用以反击的从来都是那蓄满力量简单而又直接的一拳。所谓“一力降十会”、“以拙破巧”等等都是这个道理。
这也正是史家所修咒术的特点。而史真龙之所以如此年轻就能修炼到结丹中期的境界,便因性格与此相合。什么样的性格就修炼什么样的功法,两者完美融合,修炼起来才会事半功倍。
“这小子的神识修为看来丝毫不弱于我,怪不得敢应下我的挑战……”史真龙暗道。
再次对战了一阵,他所控魔熊仍旧无法占据上风,即便加大了操控力度,依然如此,不由对李川刮目相看起来。若换成普通的结丹初期,很难在他刚才那轮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中撑下来的。
“这家伙果然不简单,若非我擅长武道,仅凭这个层级的神识操控,恐怕很难维持这等局面的。”李川一边操控着陀鹰不断动攻击,一边暗暗点头,若非缪映柔那丫头坚持,他倒真有趁机成全二人的意思,可在世俗界生活的那二十几年经验告诉他,如此做恐怕只能事与愿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