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都到这了……”
王光义一脸的为难,心里同时在大骂,你***既然有领导授意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让对方打了报jǐng电话,现在人都来了,就这么转身回去这事说得通吗!
这种事若是换成姚健伟也很为难,怪就怪自己一开始没把几个年轻人压住,主要是他当了这么多年jǐng察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人,非但不怕自己身上的虎皮,身手还很厉害,如果不是曲文愿意现在都没办法把他铐起来。难不成真的要拿枪威胁,那xìng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若出事的是普通老百姓可以让临时工顶,可这几个年轻人一看都不是普通人,临时工那招蒙不过去啊。
“要不你就说来的时候已经见有人在这处理,所以就回头了,上边追究下来顶多记你个失职,上头那边我会帮你说的,一定不会让你吃亏。如果以后你有什么事,有什么难处只管跟我开口,我拼了命也会报答你。”
事情总要有人来解决,如果王光义肯卖自己这个面子,他回去顶多被处分,但只要他帮上头做事,上边的人一定不会让他吃亏,对外公布个处分公告,转个背给你换个职位,过段时间风头过了再升回来甚至多提一两级,这在体制内太常见了。
王光义不是不懂其中的规则,不帮肯定会得罪姚健伟背后的人,帮了处分甚至是降职,可问题于姚健伟背后的人是谁,权利有多大。能不能让自己先吃了亏还提得回去。如果不行这亏就吃大了。左右寻思仍是一脸的为难。
“你让我想想。”王光义没有马上答应。这种事能随便答应吗,前程和饭碗都在里边,一不小心前程没有,饭碗砸了,这一生也就完了。
王光义转头看向曲文几人,沉默了很久,不知道曲文几人究竟惹到了谁,上边要用这么方法对付他们。不过看得出曲文几个都不是普通老百姓。要不然姚健伟怎么会制不住弄成这个样子。
“能交个底吗,下令的是谁?”良久王光义才转回头,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这个……”不是姚健伟不想说啊,只是不敢肯定王光义愿不愿帮自己,万一他不愿帮,自己先把领导名字说出去,只怕连领导都不会放过自己。
“不能说吗,那我凭什么帮你。”王光义神情格外的严肃,没有保障的事谁***愿拿工作前程帮你。
“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姚健伟做不了主,走到一旁打起电话。
王光义知道他这是在请示上级。便静静的在旁边等着。
几分钟后姚健伟走了回来,面如死灰。颤颤悠悠把手机给递给王光义:“我们局长想和你说几句。”
“局长?”王光义愣住,如果是沪市的总局局长那一定要帮这个忙,也可以说是听从上级命令。急忙接过手机,王光义恭敬的问道:“首长好,我是城区二级jǐng督王光义。”
“王光义是,我是马国涛,听说你正在处理一件普通打架斗殴,既然我的人也在那里,不知道能不能交给他们处理。”
王光义自然知道马国涛是谁,城东分局的局长,原来他就是姚健伟的后台,原来一直以为是总局的局长。要说马国涛的官阶是比自己高许多,可城南和城东离得老远,不是管自己这片区的,闹出事自己的老大也不高兴。
“马局长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也知道规矩,只怕这样做不好。”
手机中沉默了会才又响起。
“我知道你很为难,这事要怪就怪姚健伟那小子,只要你愿帮我这个忙,你局长那边我会帮你说话,完后我会申请个调令把你调过来,以后姚健伟的位子就是你的怎么样。”
明降暗升啊!
前题是自己要先帮马国涛这个忙。
王光义又沉默了下来,如果是总局这事肯定要帮,但只是个分局局长。问题是他现在吃不准曲文几人的来头,不说能开几百万的豪车,那副架势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
“马局长,你这真的是在为难我啊,这可是报jǐng中心分派的任务,信息会传上总局,我怕我一个小小的副所长扛不起来,要不你老亲自过来一趟,有更高一层的领导出面,这事自然就不轮得到我们管了。”
这是王光义最大的让步,他不是不肯给马国涛面子,只是这事太复杂,谁知道里边是否另有隐情,现在得罪了马国涛,将来仕途可能会受阻,可不在同一个区他总不能把自己一脚踢了是。
电话的另一边马国涛在心中同时cāo了姚健伟、王光义几百遍,一个办事不利,一个不给自己面子。如果自己方便过去还说这么多干么,早知道就不随便答应帮李志林这个忙,事后被他老爸记恨总好过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强。
“算了,那你先把人都带回局子里再说。”马国涛打定主意,等把人都抓到局里,再给那边的老大打电话。姚健伟这小子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以后肯定不会用了,王光义有机会也要给他使下拌子。
“是,马局长。”王光义大声回答立即把电话挂掉。虽然很好奇但不敢多问,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
挂上电话王光义也没和姚健伟多说些什么,回到人群旁边,一挥手:“把双方闹事者都带回去。”
看着王光义跟姚健伟走到一边,虽然隔着老远,凭曲文的超强听力能很清楚的听到两人的谈话,中间似乎牵扯到一个姓马的人物,应该是个局长。不过王光义好像不买他的账,等王光义说要把双方带走,也没反对老老实实的跟着坐上了jǐng车。
曲文第一个上车。伟哥想了下也跟着坐上去。他不是第一次去jǐng察局。相信等这些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好多年没一起上jǐng局了。”伟哥笑道,想起大二的时候跟其他学校的学生打架,最后四人一起被带走,在jǐng察局足足呆了两天才被放回去,就差点没被学校给停学。
曲文听见一脸的苦笑,好像毕业后自己也没少上jǐng察局,怎么越有钱遇到的事情就越多。
“老实话我这两年进过了几次。”
“什么!”伟哥很惊讶的样子,然后竖起个大拇指:“你比我出息。”
知道曲文现在的资产、身份跟地位。也没见伟哥有多惊讶佩服,反而听说多上了几次jǐng察局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是不是每个官富二代都这样,因为没什么事能让他们进去,所以能进一次都当成炫耀的本钱。
原本王光义是要把几人带到自己所在的所里,可事情超出他的能力范围,干脆把人都带回了城分局,途中给自己的老大打了个电话,看他怎么处理。
城分局局长熊天明似乎已经提前接到马国涛的电话,等车子开到局里,人也已经来到局里。
“局长。人已经带到,你看怎么处理。”见到熊天明。王光义小声问道,既然局长都在这里就轮不到他说话了。
“你啊……”熊天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王光义没有买马国涛的账,这事马国涛一定会记在心里,可如果按他说的去做,万一被抓来的几个年轻人又不是一般的主,事情捅上去对谁都不好。“你很久没休假了,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一段rì子,别的事就交给我了。”
王光义不敢说多心里感激得很,熊天明让他放假其实是在保护他,摊上这样的事情只能怪自己倒霉。
“你们几个负责给他们做笔录,一定要详细清楚,完后立即交给我。”熊天明命令道,这会马国涛还没赶到,先调查清楚双方的身份背景,如果曲文一方只是普通的有钱人那就交给马国涛,卖给他个人情。如果曲文一方有厉害的实力后台,那就得从长计议,必要时连同僚的面子都不能给。
官场如商场,只要不是同一战线就得按利益而定,马国涛是市长的人,自己是书记的人,双方之间谁也不怕谁,必要时得罪下也没什么关系。
“是,局长。”
很快曲文几个被分开带去问话,连同陆誉一方,让整个分局变得比白天还忙。
熊天明刚到局里没多久,马国涛跟着赶到,一停下车就走进熊天明的办公室。
“老熊,这事你一定要帮忙啊。”
熊天明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很平静的喝着茶,人过了四十五岁jīng力大不如从前,晚上熬夜不喝些茶提神实在是顶不住。
“别急,要不要先喝些茶,我这有上好的铁观音。”
马国涛这会别说是铁观音,就算是如来佛他都喝不下,李志林是市里富商的儿子也是市长的侄子,见过好几次面口头上以叔侄相称,他找自己帮忙总不能不帮。接到李志林的电话也没多问,以为是普通的打架斗殴,像这种事自己帮处理过几次,所以都没怎么往心里去。
如果被打的是普通人,一通威胁利诱就过了,若是富家子弟在这片地方能有几个比市长更牛x,别看沪市只是一个市,但市长的级别不比其它省的省长低。
“不喝了,今天这事怪我没先弄清楚就派人过去,我刚才查了下,那几个年轻人当中就只有一个比较厉害,他父亲是义的小商品大王,家里有几个亿,靠山倒没有多大。”
“哦,小商品大王。”熊天明喝着茶,那也就是个普通商人,虽然钱不少可是没有强硬的后台靠山,那也是个普通商人。义和沪市都是市级单位,但两者之间的差距不止一级,义的市长见到沪市市长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这边能让马国涛亲自出马,后边定是比他还大几级的人物,熊天明喝着茶,脑中在不停的思考。似乎很有必要要卖这个人情给马国涛。
“没错。就是个卖小商品起家的普通商人。”马国涛是在暗示。为了这样的一个人得罪一个更厉害的人不值得。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一名jǐng员走了进来,把笔录放到熊天明桌面。
“这么快?”熊天明问道。
“被打伤的几个都是我们市里的,身份都很清楚所以不用多查。另外一边,还是局长你自己看看。”
来的时候熊天明看过打架双方的人,陆誉几人他都认识,市里有名的富二代,家里有钱有名几乎没几个人不认识,所以不需要做多调查。另外几个看样子都是外地人。所以才要先调查清楚。
“你先出去。”熊天明挥手上jǐng员退了出去,然后拿起资料很认真的看起。
前几份都没什么问题,其中一个果然如马国涛所说,是个富二代,父亲是做小商品生意的,生意做得挺大约有几个亿的资产。但再继续往下片,熊天明的表情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了。”马国涛看着熊天明的表情,隐隐觉得不妙,出声问道。
“你自己看。”熊天明把笔录放下,没再说话。
马国涛立即拿起笔录。认真的看了起来。
前几份都和自己听到的一样,几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没什么靠山背景。可最后一份出了问题,和自己听来的完全不一样,简直是一个天跟一个地,听来的和看到的有如云泥之别。
“怎……怎么会这样。”马国涛惊愕的大叫。
马国涛刚说完,熊天明办公室的电话跟着响起,熊天明拿起电话,还没说什么就站直了身子,一个劲的回答:是,好,知道了!
见这场面不由的让马国涛心中的不安加速放大。
“老马这事我帮不了你,你自己看着办。”熊天明淡淡的说了句,然后独自走了出去。同时在心中大骂了马国涛一句王八蛋,没查清楚你也敢乱抓人,光是对方开着几百万的豪车就要小心应对,在这片土地没点能力,谁***开得起这种车子。
偏偏马国涛还真的不知道这事,原以为要抓的只是几个普通人,因为以前遇到的都是这类,万万没想到这回踢到了铁板上,还是一块坚硬无比的铁板。
“老熊,你等等我。”马国涛心知不妙立即跟了上去,相信熊天明是去跟最后名单上的那位年轻人打招呼,自己现在去道歉应该还来得急。
快步跟上马国涛心情紧张得不得了,从笔录和电脑资料,最后一个年轻人叫曲文,竟然是国内最大古玩交易会所的老板,同时是国内第一个国家认证的古玩鉴定师,国家级研究院的特聘教授。
马国涛不是笨蛋,正常情况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虽然不在体制内,身份名望不比体制内的官员,一般权贵子弟差啊。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背后有人,还不是一般的人,要不然怎么能挂着这么多国家级身份。
“刚才打电话给你的是谁?”马国涛紧张的问道,心情忐忑不安。
“你真的想知道?”熊天明反问。
“我说老熊你就别再吓我了,看在多年同事的份上,给我交个底。”马国涛今年快五十岁了,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子,他可不想为了一件事被踢回原点。
“好。”熊天明深吸一口气,像是在为马国涛惋惜。“刚才是总局打来的,他十分钟前接连接到一通电话,你猜猜是哪里打来的。”
“哪里?”马国涛的心提到嗓子眼上。
“国安部。”
“……”
马国涛沉默,国家安全部可是部级部门,自己才是一个分局局长啊,对方一下就整到了国安部去,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老马,看在多年同事的份上,一会该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别遮着掩着,要不市长也帮不了你。”熊天明提醒道,他知道马国涛是市长的人。
“谢谢。”马国涛有气无力,他现在还能说些什么。
曲文几人就呆在不远的询问室,当帮他做笔录的jǐng员问起他的身份时,起初还不相信,可是曲文一再重复并面带微笑,他开始相信坐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普通人。带着怀疑帮忙做笔录的jǐng员打开电脑调出曲文的资料,上边很详细清楚的记录着曲文的名字跟身份,果然跟曲文说的完全一样。
随后曲文问帮忙做笔录的jǐng员能不能打个电话,jǐng员也没敢说不,把自己的手机借给了曲文。
如果只是普通人,他当然不会把手机轻易借出,虽然这是每个公民的权利,但一般情况下没人会理会这种要求。可曲文不同,一堆头衔摆在那里,闹大了对自己绝对没有好处。
等曲文接过电话,也不知道他打给什么人,只听他说道:“我是阿文啊,我想问问你jǐng察办案的时候,普通市民有没有权利要求看对方的证件……”
后边的话让负责做笔录的jǐng员更是大惊,大致确认曲文是打给某位高层人物,于是拿到资料没敢耽误,第一时间就送到了熊天明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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