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曲文一口气把话说完,钟文轩脸上露出佩服的表情:“难怪曲先生这等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在古玩鉴赏上堪称天才。”
世界上那来那么多天才,自己有多斤两,曲文心里心楚。
虽然灵觉神通能鉴别古董的大至年代,但器型、胎釉、纹饰管这些是无法用灵觉鉴定出来的。就算是同年代的东西一样会有造假,自己能正确鉴定出,全靠一个“勤”字。
除了师父授业,曲文更多时间都花在书本上,家里满满的书籍绝不是摆设,每一本都被他翻到倒背如流。
真要说天才,曲文倒觉得自己的记忆力不错,小时候只用听小伙伴说一遍,就知道《魂斗罗》游戏的无敌秘籍是: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
恭敬的话听得多了,没有什么新鲜感,再说了钟文轩大老远从美国跑过来绝不是为了和自己学习古玩鉴赏,更不是来这里夸赞自己的。在心中曲文一然保持着提防。
修练到他们这个程度的人可以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气判断一个人的大致实力,就像灵觉能辨别古玩的年代一样,是一种很直观的感觉。
“钟堂主过奖了,我只是运气好遇到了个好师父。”
见曲文脸上闪过一丝警惕,钟文轩反倒大方的呵呵笑起:“听说会所内有几件珍品汝窑瓷,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
“不好意思,那几件汝窑瓷已经送去沪市,做为本界世博会的华夏珍品展出。如果钟堂主想看的话可以等几天正式开馆再来。到时我们也会把几件汝窑瓷拿出做展示。”夏均亮说道。
答应了沪市书记和市长。会从会所内拿一部份古玩做为本界世博会的展品,所以存放在国际馆的几件汝窑瓷提前半个月被专人送了过去,为此沪市和国内还有国际几大新闻媒体同时报道,给曲翰院做了个国际性的免费宣传。
听取夏均亮的话不免有些惋惜,钟文轩没有这么多时间呆在香港,现在是洪门大选的紧要关头,不管这边的事情能不能顺利解决,过两天他都要回到美国。
“那真是可惜。不知道能和曲先生单独聊一会不?”
就算钟文轩不提,曲文也会这么说。凭钟文轩的实力,不是会所内的保安能阻挡得了,特别是二师兄和大量精品古玩在身边,万一在这闹起,损失全都是自己的。
“当然可以,不如钟先生安排个地方。”曲文打定主意,主场作战虽然有利,但损失一定也会很大,倒不到学关二爷单刀赴会。既有气概又不用担心伤到自己人。
钟文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曲文竟然这么大胆。让自己按排地方,要知道客场作战,主动权作掌握在对方手上,若没有绝对的自信一般人都不会这么说的。
钟文轩学的功法和曲文不同,虽然也能感受到曲文的真气,确没有他那么明显,估量着曲文的实力没有自己强,和堂中长老段东辰不相伯仲。听闻出手打伤段东辰的另有他人,如果那位高手也就不得不小心提防。
“好,既然曲先生开口,那明天正午,在洪门分堂,我们不见不散。今天多谢两位,让我看到如此珍品,以后若有机会,我会再次登门造访。”钟文轩说完拱手道别。
“钟堂主我们就这样走了?”洪国震诧异问道,不明白钟文轩是什么意思,只是来看看古玩就走了。
“怎么,你还要留下来吃饭吗?”钟文轩眉心微收,说不出的霸道,看得洪国震心中一懔。
“没没,一切都听钟堂主的。”洪国震也向曲文俩人道别,转身跟着离开。
钟文轩和洪国震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句废话都没有,弄得夏均亮满脑的莫明,等把俩人送出会所,转头用质问的眼光看着曲文。
“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二师兄,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不是像,根本就是。”
“……”
夏均亮太了解曲文的为人,他是不喜欢惹事,可心性脱跳像猴子似的满世界乱转,总免不了会遇到一些事,特别是他现在的成就、地位、身边的女人也都是会自己若上麻烦的原因。下午不是才为了欧阳琴跟陶晶莹和马来西亚香蕉大王的儿子发生不愉快吗。
“你老实说我就不告诉给师父听,要是不说就别认我这个师兄。”
曲文也不想瞒着夏均亮,可是有些事情真不能说,在他的威逼之下,改了个版本把在终南山内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我和阿山受笑风之托帮他送东西进山给几位老道士,没想到在笑风家外遇到了洪门的人,我们当时以为他们是小偷,阿山就出手把人打伤……”
银笑风的事听曲文提起过两次,只知道他是一个奇人的弟子,仿制古玩到达以假乱真的程度。听曲文把话说完,夏均亮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说你是个若祸精,并不是说你喜欢惹事,而是你总会被事情给惹上。我看那个叫银笑风的年轻人一定和洪门有什么瓜葛渊源,当中的秘密不是我们所知道的,你最好小心些,明天带些补品好好给钟堂主赔礼,相信他不会太为难你。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千万不要再插手。”
“知道了二师兄。”曲文嘴上答道,心里却不是这么想,二师兄夏均亮不是习武之人,不知道修为对习武之人有多重要,数十年的修为被人打散不是想补就能补回来的,修为被打散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你说这事能这么简单就解决吗?
再说了银笑风是自己的兄弟,不管当中有什么隐情,洪门的人这么对他。自己一定要站在他那边。所以这事也不会这么轻易解决。
“晚上跟我回去。我那有两棵百年老参,本来是想送给师父的,现在暂时给你拿去用当是赔礼,以后一定要还回给我。”夏均亮叹声道,别人当师兄总是拿师弟当佣人使唤,自己当师兄一天到晚帮曲文擦屁股。
“谢谢二师兄。”曲文心里满满的感激,自从拜了顾全为师,不管是师父还是大师兄、二师兄对自己都像亲人一样。嘴巴上骂,心里其实关心得很。
接待钟文轩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回到码头木屋,欧阳琴四女正无聊的坐在窗边的桌子旁打牌,除了迈琳,剩下三个像菜市场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说阿文去接待什么人,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陶晶莹问道,顺手打出一对牌。
“等等,我一对二,我说一定是女人。男人不肯告诉女人的事情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谢尔蕾也打出一对牌,得意的大声叫道:“一对二没人要了吧。那我再出一个大王,一个小三,也,又是我赢了!”
“一个小王,一对五,我也完了。”迈琳淡淡道。
“一对小八,我也完了,晶莹又是你输。”欧阳琴说道。
“怎……怎么会,你们一定是在作弊,那有可能我连输十几把的。”陶晶莹大叫,其实不是她的牌不好,也不是她的技术太烂,而是她一边打牌一边想着曲文的事情,心思分到上边,常常不注意看牌,被另外三人钻了空子,所以才输得这么惨。
“愿赌服输,来晶莹妹妹,姐姐再帮你贴张纸。”谢尔蕾开心大笑,拿出包纸巾撕一条条,然后输的人要在脸上贴上一条纸巾。陶晶莹因为连输了十几把,脸上贴满了纸巾,远远看去很像q版的白发魔女。
又一张纸巾贴好,曲文和夏均亮从旁边走了过来,看着陶晶莹脸上的纸巾条,俩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晶莹你这是干什么了,你要是饿了也不用往头上挂面条啊!”夏均亮大笑,名义上他是陶晶莹的师父,私底下把她当成女儿看待。夏均亮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女,所以对陶晶莹特别的疼爱。
“师父,琴姐她们欺负我,老是趁我不注意就出牌,所以我才输得这么惨。”
陶晶莹的记忆力虽好,跟夏均亮学了半年古玩鉴赏,把明清时期的瓷器特征都铭记在心。不过她三心两意的性格夏均亮也是知道的,一定是边打牌边聊天忘了看牌才会变成这样。
“你们女人的事我可不管,再说要管也轮不到我,阿文不是在这里吗。”
陶晶莹把头转向曲文,一脸的委屈:“老公你要帮我!”
“你想我怎么帮你?”曲文问道。
“把这些纸巾贴你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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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轩突然从美国来到香港,让董昆俩人感到不安,他们担心钟文轩会出手对付曲文,如果曲文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俩的良心这辈子都会不安。
毕竟是他们把银笑风家的地址传回总部,然后总部才会派人到终南山,要不然曲文也不会在山里和行风堂的段长老大打出手。
不过让俩人感到很意外的是,曲文和梁山竟然能打败段东辰和帮中几位精英弟子。
虽然在日本见过曲文的手段,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民间高手,没想到实力竟然会如此的强。
钟文轩来到香港后让洪家帮忙监视着曲文,董昆和唐辰亨也一样让人监视着钟文轩,下午突然听说他拿着拜贴去曲翰院国际馆,急得俩人差点也跟着杀了进去。
帮会规矩固然要遵守,可也不能老出卖兄弟啊!
董昆和唐辰亨打定主意,如果钟文轩真的要在香港对曲文出手,那冒着违反帮规也要帮曲文一把。
可是正当俩人想带人去曲翰院国际馆的时候,钟文轩却回来了。
见到俩人的第一句话就是:“明天曲文会过来,倒时候不希望被人打扰。”
董昆和唐辰亨都睁圆了眼睛,曲文这是傻了还是疯了。竟然答应来洪门分堂。还和钟文轩私聊。
虽说唐辰亨是香港分堂的堂主。可是帮中弟子听到的风声,曲文就是打伤段长老的人之一,不管原来有多少交情,到了这里总不会帮着他。
而且钟文轩是什么人,行风堂的堂主,以冷血铁面无私出名,一身修为极高,就算是三个段东辰也未必打得过他。曲文要是一个人赴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或许钟文轩不会杀了曲文,但同样把他打残,废他一身修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种可能,董昆不得不为曲文感到担忧,和唐辰亨私下做起安排,如果钟文轩对曲文不利也好提前出手进行保护。
这事就算传回总部也不算违反帮规,毕竟总部有命令要请曲文回去,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在这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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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木屋酒吧正好到员工换班时间,在夏均亮的陪同下,曲文再次来到安保部。这时所有的员工都已经知道,中午来的保安其实就是会所的大老板。他扮成保安只是在微服私访而已。
有人说大老板心记太重,用这种方法考查员工。
有人说大老板可爱,功成名就还有如此玩心。
当然更多的人都抱着仰望的态度,因为同样的年纪,曲文已经拥有亿万家财,就凭这一点就足以令很多人敬佩。
香港是国际大都市,因此市民对金钱权利都看得很重,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有钱有权就是一切。
再次来到安保部,曲文还穿着保安制服,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看起来非常严谨的样子。如果不是为了装保安,曲文平时的打扮很少这么正式过。
“大老板!”秦涛站了起来,心中有些微微的不安,身为安保部的部长,竟然连自己的大老板都没认出来,这不算是严重失职算是什么。
“大老板。”克里斯也站了起来,他的表情没有秦涛那么拘谨,很自然的样子,在法国外籍军团多年,什么样的大官没见过,就算是见到将军也是如此。外籍只要不违反军规,不在执行任务期,平时将军和小兵之间都是以平等的态度交谈。
“不用这么客气,你们就叫我阿文吧。真不好意思,我一时贪玩中午没跟两位说清楚。”曲文习惯性的挠起头,一脸的憨傻样,怎么看都不是身家过百亿,常年混迹在上流社会的人。
秦涛没想到曲文这么好说话,他说话时可不是在装友善,完全是由心而发,神情自然温和,没有一点上位者的架子。
“这怎么行,你是我们的大老板。”秦涛说道。
“他让你们这样叫,你们就这样叫,这小子不习惯别人叫他老板老总什么的,那样叫他的人,都不是他的兄弟朋友。”夏均亮说道。
秦涛听出了夏均亮的意思,曲文是把自己当成兄弟朋友才这样说的,心中的些感动,能遇到位这么和气的老板。
“那我就不客气了。”
路上听二师兄说,秦涛是他唯一从国内挖过来的原精英特战队员,因为他当年执行任务伤到了肩膀,右手无法用力再也拿不起枪才退了下来。虽然是这样秦涛的战略才能,对突发事件的反应都是最出色的,到国际馆工作不需要他拿枪,只用他坐镇指挥就行。
“不用和我客气,倒是我以后都要劳烦秦大哥帮忙守护会所才对。”
“你放心,有秦sir和我的一班兄弟在,保证会所不会有事。”克里斯说道,他不是在自夸,而是一种对自身能力和兄弟的自信、信认。他们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知道如何应对各种各样的敌人,对突发事情如何处理,必要时就算要他们开枪杀人也毫不犹豫。
“我相信。”曲文肯定道。
四人正聊着,杨伟伟和几个牛高马大的老外职员回到安保部。
看见曲文,杨伟伟先站直了身子,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高声道:“大老板你好。”
“大老板。”另外几人跟着叫了出来,不用任何人下指令,刷的一下站成笔直的一排。
看着几人曲文感到无比的满意,这种反应只有长年接受训练,真正的精英军人才有,像卢建军和司马冠军他们就是这样,如果见到老首长,不用任何人说,自然而然的反应,站立行礼身体像标枪一样。
“都放下吧,大家不用和我这么客气,工作时我是老板,下班后我们是兄弟。今天和大家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真是不好意思,如果大家晚上都没什么事的话,我做东请大家去玩,地点由大家选,不用帮我省钱。”
“好啊!”其中一个大个子高兴叫道,他的样子有点像亚非混血,所以肤色有些黑却不是非洲人那种纯黑。“不过大老板,我能有个小小的提意不?”
“都叫我阿文吧,刚说了下班后大家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有什么提意你说?”曲文说道。
“我们想约会所里的女职员出去,但是怕她们不同意,如果有大老板开口就一定没问题。”
“……”
这家伙真聪明,让自己利用职权帮他们泡妞,身为大老板,自己开口那些美女怎么会不答应。
“好吧,我会跟她们说的,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好好保护她们,不让任何人包括你们自己在内欺负她们。”
“一定完成任务!”几位保安同时回答,开心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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