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莫转头,再仔细看了看记号。
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它表示的编号。
但转念一想,既然这棵树有他的编号,那么这附近肯定还有其他的树上有他的编号。
为了保险起见,单莫是一步一回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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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棵树后,发现了新的标记,同样,有三列。
最左边一列只有一行,刻着从右上到左下的一撇。与上个标记一样。
第二列有两行,上一行刻了一横,下一行刻了一竖。与上个标记一样。
最右边一列与上个标记不一样了,只有两行。上面一行是一竖,下面一行是右上到左下的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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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莫仔细的想了想,这两棵树的标记,唯一的区别是最右边一列有区别。
后发现的标记比最开始发现的少了一横。
“既然是前后相邻的两棵树,编号应该只差了一才对。而他们的区别只是一横,所以一横应该就表示一了。”
单莫心里一喜,十分确定自己的猜想一定是正确的。
不过,只猜出这个远远不够,一竖表示什么?一撇又表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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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莫展开脚步,要冲回发现记号的第一棵树,刚跑几步,就发现眼皮沉重。
一惊,暗道,“这也要入睡?”想到梦境中那双尾野兽,浑身一颤。
急停脚步,快一步慢一步的回到第一棵树,然后继续往前走着。
走过两棵树,停在第三棵树下看了看,没有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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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一圈,这树皮上,别的方位也没有记号。
单莫四处看了,往原先前进方向的右侧走去,终于在经过一棵树后找到了第三棵有记号的树。
同样有三列,从左到右,第一列,第二列与前两科树一样。
第三列与前两棵都不一样。
有三行,最上面一行和中间一行是一竖,最下面一行是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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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莫看完后靠在树边,仔细的思考着。
目前发现有记号的三棵树,首先发现的那棵处在中间。第二发现的那棵此时距自己最远。这两棵树上记号表示的编号相差一,这是肯定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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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按照推测,我旁边这棵,表示的编号应该比中间一颗的编号大一才对。
想到这里,单莫转身,右手摸着最右边的标记,暗道,“中间那棵树,从上到下是横,竖,撇。这棵树是竖,竖,撇,他们之间的区别只在第上面一行。既横与竖的区别,前者比后者编号小一,所以竖比横大一。横表示一,那么竖就表示二了。”
单莫一拍脑袋,嘀咕着,我早就应该猜到了。不过那一撇又表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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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开脚步,单莫开始寻找着一棵又一颗这种有记号的树。
最终,他猜测出记号中的一撇应该是表示五。
这本应是值得高兴的事。可结果并不这样,单莫的心情很不好。因为新的问题出现了,
大部分这种树之间相隔较近,而有的之间,隔了十多棵树,还有的甚至隔了几十棵之多。
这段距离,让单莫多次迷失方向,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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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找这些树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出去的路。
现在看来,并没有这么简单,这些树,真的是出去的路吗?
两棵树之间隔这么远,是指路还是让人迷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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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往上一看,密密麻麻的树叶之间,点点的空隙之间,可以看出天色已暗。
在这石墓林中,不能睡觉,一天能坚持,两天呢?
如果迷失在这里,出不出得出,还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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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莫拍了拍胸膛,给自己鼓了鼓气。找了些吃的吃完后,开始睁眼调息。
几个时辰后,单莫感觉支撑不住了,开始犯困。再调息下去,就要睡着。
这个时候,又到了白天。
好在经过这次的调息,能感觉到伤势有所恢复。
这样下去,不再需要十天半月。
顺利的话七天就足够了。
“这可能是这诡异的石墓林,唯一的好消息了。”
单莫感叹着这片林子的神奇,站起身,继续寻找那些有记号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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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昏的时候,单莫站在一颗树下,目瞪口呆。
因为他面前,有一具骷髅,骷髅的右手上拿着一把刀。
“难道这人就是在树上刻标记的人?用的就是手中的这把刀?”单莫猜测着。
骷髅的左手,拿着一块铜牌,上面似乎刻着几个字。
单莫弯下腰,警惕的看着。
然后对着拜了拜,低声道,“前辈,晚辈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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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把骷髅右手上的刀拿下。然后握住骷髅左手的铜牌,往外轻轻一拖。
与那把刀不一样,铜牌依然拿在骷髅左手上。
单莫加力往外一拽,那骷髅就像活过来了一样,单莫感觉到它也用力的抓住了铜牌。
“前辈,你是死是活?”单莫松手,退开两步,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骷髅。
骷髅没有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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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莫正准备继续去拿铜牌,却不料那铜牌自己掉到了地上。
单莫往后跃出一丈,严阵以待得看着。
几十息后,发现那骷髅确实是死物后,才缓缓走近。
捡起铜牌一看,上面果然刻有三个字,
悬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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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赏令?悬赏的是什么东西?”单莫嘀咕着,反复的看着这铜牌,又时不时看着那骷髅。
忽然,单莫发现那骷髅后面,有异物。
单莫一惊,把铜牌收好,从骷髅旁饶了过去。
这才发现,那异物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个包袱。
单莫弯腰,轻轻的拿起仔细的看着。
包袱上绣有一个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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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人应该是姓纪了。想必死在这里多年了,这么长时间,这包袱还如此完好。只怕此人不是一般人。”
“这里面有什么?”单莫好奇心起,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袱。
就在包袱打开的一刹那,一股青烟冒了出来。
单莫只觉得眼皮一沉,来不及反抗就闭眼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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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那只双尾虎的影子,心里一安,再仔细一看。
所处的地方不再是上次进入梦境的地方。
转头一看,是一座高丈多的坟墓,前方是三尺宽的墓碑。
墓碑前方,是一个石台,石台上,烟雾缭绕。
上面放满了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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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莫好奇心起,缓缓的走近。
走到石台前,轻轻一吹,烟雾往两旁散开。
露出那墓碑上的字。
但是,字迹模糊,不可辨认。
“这难道是石守信的坟墓?”单莫嘀咕着,看了看石台上的贡品,又疑道,“难道还常有人来拜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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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疑惑着,石台上的烟雾一阵摇曳,接着往单莫的身后飘去。
单莫听到了声音,轻轻的。
回头看去,却是一匹白马缓缓的走来。
这马浑身雪白,白色鬓毛随着走动轻轻的飘动着。
而迎向它的烟雾环绕着这些鬓毛,最后融为一体,还时不时的冒出几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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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单莫也是见怪不怪了。
于是从石台上拿出一个贡品,缓缓的走近那白马。
白马停了下来,原地轻踢着蹄子,看到有人走近也不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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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莫走到白马身前,缓缓的将贡品递了过去。
白马轻轻拍打着尾巴,马嘴凑到单莫手边,在贡品上嗅了嗅。
“吃吧。”单莫小声说道,生怕吓跑了它。
此时,他心里有个想法,都说老马识途。要从这石墓林出去,这白马也许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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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那白马轻轻嗅了嗅贡品后,轻嗤一声。拱了拱头,嗅向了单莫缚在腰间的包袱。
“你想吃这个?还是认得这个包袱?”单莫心中疑惑,笑了笑。
白马对于单莫的话无动于衷,依然边嗅边拱着包袱。
单莫轻笑着,取下包袱,轻轻的打开。
包袱中,再次冒出灰色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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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前蹄扬起,欢快的嘶叫了几声。
就见那灰色烟雾一下把白马环绕起来,然后涌进白毛之中。
白马身上的白毛就如海中波浪一样荡漾着,从脖子到马尾一层一层的叠加过去。
这样持续了将近百息,
包袱中的灰雾才渐渐变淡,然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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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莫重新把把包袱系好。
然后一脸不置信的看着那白马的白毛渐渐变成灰毛。
白毛变成了灰毛的马掸了掸尾巴,四肢曲着,趴在了地上。
“难道你要带我出去吗?”单莫不明白这灰马的意思,自言自语的说着。
灰马没有任何相应的反应,只是拍打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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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试试!”单莫拍了拍腰间包袱,微微一笑,骑在马背上。
灰马轻叫一声,轻轻的站起。
一提前蹄,往前疾奔。
在这石墓林中,犹如无人之境。
“哎。”单莫叹息一声,又想起了那匹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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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还在这石墓林中。
“这石墓林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单莫正低声咒骂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正是那双尾虎的声音。
而且声音就在一旁,绝不会超过十丈的距离。
灰马一声嘶鸣急停了下来。
鬓毛间的烟雾猛得一阵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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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惊,一拍灰马的脖子。
这一个时辰的狂奔,单莫已试探出一些灰马能懂的手势。
可此时,这个手势已没了作用。
灰马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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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娘的坏我好事!”一声怒吼。
单莫一愣,没想到这石墓林中,不,他没想到他的梦境居然有别的人在。
忽然,耳边生风,余光中,就见有一闪烁蓝光的东西从耳边掠过。
然后耳边一凉,伸手一摸,手指上有血。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刚才怒吼那人发出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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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功亏一篑。老子要你命!”怒吼的声音又起。
单莫觉得这声音不对劲。
“是他?”单莫突然想了起来。
“你没死?”
“果然是你!”单莫与距自己十丈之外的人一见面,同时出声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追杀他的刀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