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初给顾清锐打电话,站在阳台上,手抓着栏杆,焦急地等顾清锐接电话,但却迟迟没人接。
“不接电话?他们该不会是……”舒亦初自言自语道,脑子里想到的是他们拥吻在床边的画面,“不可以!”她摇摇头,连着又打了两个电话。
“干嘛?”顾清锐终于接电话,说。
舒亦初吼道:“你在干嘛?”
“穿衣服,”顾清锐说,“你最好有什么急事。”
“穿……穿衣服……”舒亦初蒙了,双眼呆滞,盼了两下后,说,“已经……晚了吗……你们……”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事?”顾清锐说。
舒亦初跺跺脚,骂道:“你这个大浑蛋!”
顾清锐一脸懵比,舒亦初就挂了电话。
“神经病啊,打电话就为了骂我?”顾清锐说。
舒亦初一副颓废的样子,软绵绵的走到床前倒下,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叹了一口气,说:“顾清锐啊顾清锐,你就不能有点自制力吗?大白天的也不能控制控制你的兽欲?这才几点,才四点半!我走之前你们就那么迫切地进房间了?啊!天哪,我的心……”
舒亦初脑子一下子转了很多圈,她要不要放弃了?不放弃又怎么样,他们都已经发展到床上去了,现在的男女很开放,但你顾清锐就不能为她守身如玉一时吗?
想了很多,舒亦初在床上来回翻滚,心里有火无法泄愤,她还想去看看情况,她想做个坏人,不让顾清锐好过!
舒亦初随便收了手机拿了包就跑出去了,但很快又跑回来,进门就喊:“妈!妈!”
罗雪敷着面膜走到楼道往下看,含糊不清的说:“哎哟,干嘛呀,喊什么?”
“顾伯伯家电话是多少?”舒亦初问。
“你要家里电话干嘛,找清锐你打手机就行了嘛。”罗雪说。
“不,我要电话!家里的电话!有没有嘛?”
罗雪指了指楼下电话的方向,说:“电话本在那儿,你不会自己翻翻?”
舒亦初惊喜的冲过来,拿起陈旧的电话本,一页页翻,终于找到了写着顾家的电话,然后她便忐忑地按下了号码,心里默念:“阿姨接,阿姨接……”
“喂……”顾清锐接了电话。
“啪!”舒亦初挂了电话。
顾清锐生气地放下电话,骂道:“今天全是神经病!”
舒亦初自己顺了顺心口,说:“稳住稳住,等会再打。”
十分钟后,顾家电话又响起,又是顾清锐接的电话,他刚开口问是谁的时候电话又挂断了,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的。
又十分钟,舒亦初再次打电话,终于在顾清锐拔电话线之前阿姨拦住了他,接了电话。
“阿姨,终于是你接电话了。”舒亦初高兴的说。
“是舒小姐啊,怎么了,你找我啊?”阿姨问。
顾清锐正站在一旁,听到这儿生气地说:“谁?舒亦初吗?她有病是不是?”
“不不不,阿姨,顾清锐在旁边吗?”舒亦初急忙问。
“把电话给我。”顾清锐说。
舒亦初听到话吓得电话差点掉了,这可是秘密,不能让顾清锐发现的!
“阿姨!阿姨!别给他!”舒亦初喊,“别告诉他是我!”
“啊?”阿姨完全没懂发生了什么,顾清锐便将电话抢了过去,说:“舒亦初,你发什了神经……”
“嘟嘟嘟……”
舒亦初挂了电话。
顾清锐脸色变得很难看,像雨前的乌云密布,放下电话后转身走开,嘴里说:“给我等着!”
舒亦初不打电话了,直接出了门,跑到马路上等车,累得直喘气,说:“考本驾照,每次都要跑那么远打车,真麻烦!”
打到车后直奔顾家,但上了白桦小路后发现前边有辆红色轿车似乎也是到顾家。舒亦初提前下了车,在顾家大门口看到红色轿车驶入顾家车库。
“谁来了?”舒亦初远远看着,问道。
她站在顾家门口往里边张望,一蹦一跳地想尽可能看到更多,等着打扫院子的谁能靠近门口一点,期待着阿姨能来给她开门。
天已经全黑下来,舒亦初坐在门口已经没了气力,心里也没了耐心,两个小时了居然也没个人出来一下,都快八点钟了,没吃晚饭的她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脸上的神采都磨殆尽了,她想回家吃饭睡觉了。站起身后她往院里看,又居然出现一个身影,样子很像做饭的阿姨。
“阿姨!阿姨!”舒亦初压着声音喊,“阿姨!”
门口的阿姨听到点声音,四处看了看,舒亦初忙招手,“这儿!”
阿姨忙跑过来,隔着铁门问:“舒小姐您在这儿干嘛呀,来了不按门铃开门吗?”
“嘘——”舒亦初说,“别说话,别让人知道我来了,给我开门,轻点,先让我进去再说。”
阿姨配合的点点头,说:“好好。”
舒亦初像贼一样悄悄跑进去,躲在树下问阿姨:“顾清锐在干嘛?”
“少爷和那位木小姐好像在书房下棋。”阿姨说。
“下棋?真有闲情逸致真是这两人会做的事。”舒亦初说。
“小姐,你瞒着少爷是要干嘛呀?”阿姨问。
舒亦初说:“您别问了,我也不知道要干嘛,反正别让顾清锐他们发现我就行。”
“咕——”舒亦初肚子闹着。
“小姐您没吃晚饭哪?”阿姨问。
舒亦初摸摸肚子点点头,说:“是啊,有吃的没?”
“没了,剩饭菜都给喂后院的鸡鸭了。”阿姨说。
舒亦初想了想,说:“阿姨,帮我买两包泡面来吧,麻烦您哦。”
阿姨点了点头,舒亦初便跑到门口,轻轻打开门,往屋里看了看,没有人,便钻了进去。
客厅里都能听到楼上书房传来木冰冰清脆的笑声,舒亦初打开楼梯脚下,是一间堆了杂物的储藏室,中间放着一架钢琴,用红布挡着,凳子上已经结了一层灰,靠墙的柜子上放了几本书,两只花瓶里还插着几枝假花,零乱的堆着椅子、留声机、熨斗、电视机,还有大大小小几只纸箱木盒,还有一张很旧的婴儿床。正形的小窗高高在上,舒亦初走进去,一阵阴森恐怖的感觉,每走一步灰都飘起。她又不敢开灯,就靠着手机的一点亮光,摸索到钢琴前,掀了一角,擦了擦凳子,坐下。幸得月色美好,透过玻璃照着屋子,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就可以看得稍清楚些,黑影便没那么可怕。她躲在这儿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总之躲在这里绝不会被人发现。
阿姨到超市买了些吃的回来,藏到厨房的橱柜里,便见处寻找舒亦初,看着楼上书房里的人正玩得欢,便轻轻唤道:“小姐,舒小姐……”
阿姨里外转了一圈才到客厅来,舒亦初听到动静便躲到门后,轻轻扭开门,见到是阿姨,才放心的走了出来。
“您怎么躲到那里去了?”阿姨说,“里面都是久不用的杂物,存了好多灰了。”
舒亦初边拍拍衣服边抬头往楼上看,说:“他说没发现吧?”
“没有没有,我买了些吃的放在橱柜里了,都是我女儿爱吃的,我想小姐也会喜欢的。”阿姨说。
舒亦初笑着说:“是吗,真好,多少钱,我得把钱给你。”
“没多少,不用给了,平时菜钱都剩了不少,算在菜钱里就好了。”阿姨说。
舒亦初笑笑,说:“阿姨你剩了不少菜钱吧?”
阿姨不好意思的笑笑。
“放心,我不会告密的。”舒亦初说。
楼上书房传来声音,好像是两个人出来了,舒亦初慌慌张张的躲藏,最后躲在卫生间里,“啪”地关上了门。
“谁啊?”顾清锐听到声音后问道,边和木冰冰一起下楼来。
阿姨忙忙跑出来,说:“我,我。”
顾清锐也不在意,说:“八点四十了,阿姨你可以去休息了,还在这儿干什么?”
“我马上就要休息了。”阿姨说,“我,我看看电视有没有关嘛。”
“张叔呢?”
“张叔在房里吧,明天钟点工要来剪草坪了,他估计在算帐。”阿姨说。
顾清锐点点头,说:“哦。”
木冰冰到厨房打开了酒柜,挑了瓶红酒,倒了两杯拿出来,一杯递给顾清锐。
“没想到你家有这么好的藏酒。”木冰冰闻了闻酒,说。
顾清锐晃了晃酒杯,说:“你打开了我爸存了八年的酒。”
木冰冰一下子笑了,说:“不会惹他老人家生气吧?”
顾清锐喝了一口,说:“嗯,应该不会吧,如果他知道是被你这么一个大美女,而且是懂酒的酒庄老板打开品尝的话,他应该不会生气。”
木冰冰笑了笑,说:“很珍贵的。不过我存了更好的,下次我带给他品尝。”
木冰冰放下酒杯,搂过顾清锐的腰,坐到沙发上,阿姨看到了只好走开了。
顾清锐轻轻推了推她,拿着酒杯,说:“小心酒,洒了可惜了。”
木冰冰便捏过他的酒杯,放到桌上,再次靠向他,亲了一下他的脸。
“这样很危险。”顾清锐说。
“我不怕。”木冰冰在他耳边说。
舒亦初趴在门口烧心,“他们在干什么?阿姨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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