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生竟然不能理解佟玉钏的愤怒,奇怪地说道:“玉钏,你生气了?可是家里那么多糯米糕,足够你吃的,巧儿这里,我不给送她没有啊!”
佟玉钏快被气死了,这男人脑子里装的是不是浆糊,自己在乎是能不能吃到糯米糕么,自己生气的是他首先想到的是王心巧而不是自己啊!
她气得说不出话,胸膛起伏了半天,转头就跑。
严冬生愣了一下,转头对王心巧说道:“巧儿你吃吧,别跟渠开远说是我送的。”
说完跑去追佟玉钏。
王心巧站在那里愣眉愣眼地看着,心想严冬生这脑子,怕是比自己还笨吧,他竟然不知道佟玉钏为什么生气?用脚丫子想也知道,那是吃醋了,他怎么会不理解呢?
她感觉有些好笑,同时也突然对自己多了一份信心,严冬生这样情商的人都在活得好好的,自己差什么?自己好像还比他聪明一点吧?
她拿着糯米糕往屋里走,同时也在庆幸,自己选渠开远真的选对了,严冬生确实不适合自己,脑子坏掉了,不管他的观念是社会造就的,还是本身的意识,同时交往两个女人,都是自己所不能容忍的。
想到这里她又想渠开远,以后自己也要把他盯紧了,这个世界的男人不靠谱,万一他也觉得应该三妻四妾,那自己岂不是惨了?不过话说回来,他又丑又穷,有哪个女人能看上他,自己不嫌弃他,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回到屋里,看到她手里拿着的糯米糕,张氏奇怪地问道:“你不是去茅房了么,怎么弄出糯米糕了,谁给你的?”
王心巧想到自己还没洗手,连忙把纸包放下,说道:“严冬生拿来的,还说让我立刻吃完,估计是想撑死我。”
说完到一边去洗手。
张氏看着灶台上的米糕叹气:“唉,也真是苦了这孩子了,从小你们俩就在一块,结果成亲道上却被抢了……”
她在这里遗憾,屋里的王老爹却有点火,嚷道:“对不起冬生是对不起他的,但是巧儿你以后也得本分点,都跟了开远了,就别三心二意的,女人要从一而终你不知道么,别看现在开远就对你好,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等以后日子长了,你再跟冬生不清不楚的,哪个男人受得了!”
王心巧冤枉,说道:“爹,哪是我跟他不清不楚,是他非要来见我,毕竟他是孩子的亲爹,问问孩子的情况,我还能不告诉他么!”
“不告诉,人家开远认了这个孩子,开远就是孩子的爹,以后没有严冬生的事了!”
“说得轻巧,渠开远是认了,可是他家人不认,你不知道他那个死爹,一点好心眼子不安,还说要、要……”
她说不下去,张氏却紧张地问道:“他说要怎么样?”
王心巧怕他们担心,犹豫了半天说道:“能说什么,坚决不认呗,我都想好了,以后孩子生下来跟我姓,他们渠家不认就不认,大不了我带孩子回来陪爹娘,反正我有的是银子,足够咱们生活了。”
王老爹又在屋里叫道:“那怎么行,女人嫁了人,就该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他们不认这个孩子,就送回家来,我和你娘养着,你好好和开远过你们的日子,我和你娘岁数也不算大,不管是闺女是小子,都能帮你拉扯到孩子成家,你不用想那么多。”
王心巧听了在心里叹气,这个世界的男人啊,怎么都是这样的想法,好像女人就是一件东西,天生就应该依附男人活着,连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有,更别提独立生活。
算了,不跟他吵了,那毕竟是爹,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以后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才不能轻易屈服,毕竟自己有这个能力是不是。
直到这一世她才发现,原来女人能经济独立是多么重要,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如果手里一个大子儿没有,走出去还会被欺负,那么不依附男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家人说了一会儿话便休息了。
渠开远说话算话,第二天一大早就过来了。不过三人谁也没跟他说王心巧昨天晚上见过严冬生的事。
渠开远是闲不住的人,在丈人家也一样,屋前屋后地收拾,王老爹的腿不好,家里的篱笆多年没换了,柴也没多少。渠开远又是打柴又是换篱笆的,忙活了十来天才全都弄好。
有他在避邪,严冬生和佟玉钏全都不敢往前凑,王心巧到前院串门的时候也听说了,那天晚上佟玉钏便生气回了镇里,严冬生跟去,哄了好几天,才又把她哄回来。
可能是自己一直住在这边的原因,佟玉钏想要看着严冬生,便也住在严家没走。
而且佟玉钏虽然从小娇生惯养,在娘家当小姐,但是到了严家却什么活儿都做,没有一点架子,无论是严家人还是村里人,对她印象都很好。
甚至陈婶当着王心巧的面儿就说了,她和严冬生两个,虽然没能走到一块儿,但是各自找的人也都不错,俩人也算有福。
王心巧可不这样想,自己或许是找到好人了,可是严冬生却未必,佟玉钏的心眼儿太多了,就是自己前世最讨厌的那种人,两面三刀,现在喜欢严冬生对他好,要是以后对严冬生没耐心了呢?真说不准干出什么事来。
她和渠开远在南山村住着,北山村的家里没人,却不能一直不回去看,所以渠开远每隔三两天便回去一次,看看家里的情况。
这天渠开远又回去,王心巧在屋里呆得无聊,正好前院丫蛋来找她到村头去采蘑菇,她便提了个小篮子,两人一起出来了。
说来也巧,佟玉钏一个人到严家田里去掰玉米回来,在村头与王心巧和丫蛋偶遇,停在那里盯着王心巧不动。
王心巧不想理她,便想和丫蛋绕过她继续走,可是佟玉钏却不肯罢休,叫道:“王心巧你别走,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