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来喜一把把他拉住,说道:“这怎么行,你是我们的头领,怎么能亲自犯险,你稍微等等,一会儿咱们打探消息的弟兄就回来了。”
“可若是这段时间,巧儿和开心发生危险怎么办!”
渠燕春和渠开立、渠开来也都在队伍里,渠开立和渠开来临时负责了两队乡勇,走在队伍两边,渠燕春却一直在渠开远这队中跟着,虽然一路磕磕绊绊,却也没被落下。
见渠开远要只身冲进土匪窝,她冲上来把渠开远拉住,说道:“大哥不要!大嫂和开心要是出事早就出事了,不是现在这一时半刻能解决问题的,你在外面,你在外面,大嫂和开心还会当成人质,你若是进去也被抓了,那就全完了!”
张来喜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说道:“燕春妹子说得是,大哥你现在进去真没什么意义。”
他们说话的时候,渠开立已经带着一队人冲到山寨里面,在里面转了一圈之后出来大喊:“大哥,寨子里没人,土匪都跑了!”
渠开远听了一惊,连忙冲了过去。
这次张来喜和渠燕春没拦着,两人也跟着跑过来。
进到山寨里面,渠开远按个屋子看了一圈,出来对渠开立和渠开来、张来喜等人说道:“食物还是新鲜的,人肯定没跑远,快追!”
这时有乡勇发现土匪在前方发出声音,叫道:“在那边,快走!”
渠开立带着人第一个冲出去,渠开远等人随后便也跟来,渠燕春实在跑不到,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
追了一小段,渠开远听到前面土匪发出的声音,说道:“不对,这些人好像在故意我引我们过去,肯定是调虎离山,开立开来,你们带一部分人追,真遇上了不要硬拼,等我过去,我和来喜到别处找找。”
渠开立和渠开来答应一声便先走了,渠开远和张来喜带了一几十人,朝旁边安静的地带走去,渠燕春想也没想,便跟渠开远这队人走过来。
他们这里耽误了一会儿,和王心巧、郭玥等人拉开距离了。
刚开始王心巧还能听到身后有声音,跑了一阵子便听不见了。
可是她却越发难过,本来打算和他过一辈子的,现在怎么躲着他了?他带那么多人来找自己,自己跟他生气,难道也要让其他人跟着白辛苦么?而且真追上来的话,两方人马交手,肯定会有死伤,不管是哪方的人有事,自己都会过意不去,毕竟自己是有能力避免的……
想着她又起了回去的念头。
她这里犹豫,没留意领路的土匪跟郭玥讲话:“寨主,有点不对劲啊,这里的腥气太重,好像有野兽。”
郭玥对这一带不太熟悉,说道:“没事,有野兽也早被咱们吓跑了,这么多人,它不敢出来的。”
土匪觉得有道理,便带着他们继续走。
王心巧尝试着要回开心,说道:“郭玥,你抱开心这么远太累了,我抱一会儿吧。”
都已经跑出这么完,郭玥不再怀疑她,说道:“没事,我不累,我一个大男人,再累也比你有力气,快走,还有很远才到呢。”
王心巧只好暂时放弃,跟着他们继续向前。
他们琥急匆匆地走着,前面的向导突然大叫一声:“啊!老虎!”
叫的同时,他抱着头便向下坡滚去。
他在郭玥前面,他这一跑,便把抱着开心的郭玥露出来了。
郭玥抬头看去,没看清老虎的样子,只见到一只庞然大物扑了过来。
他知道不知道,怀里抱着开心,腾不出手防御,而且就算能也晚了,老虎都已经扑出来,那是多快的速度,根本不是他能躲出去或者反抗得了的。
无奈之下,他把身子一转,后背朝向老虎,用身体护住了开心。
在他转过来的时候,王心巧也看到那只老虎了,惊恐地朝老虎大叫:“不要!”
可是却晚了,老虎的两只前爪和血盆大口已经落在郭玥身上,把他重重扑倒在地,咬了下去。
“啊!郭玥!”
王心巧惊叫着冲上来,用力去推老虎:“滚开!”
老虎咬完之后也在发呆,两只爪子踩着郭玥看向王心巧,它也有点搞不明白,刚才怎么接到停止的信号。
再次接收到信号,老虎才算明白,原来确实是这么回事,不是自己的错觉。
它顿时乖得像一只猫,转到一边去了。
王心巧低头看去,见到一片血红,片刻的夫,郭玥的身上就被鲜血浸透了,肩膀和后背上的皮肉翻开,都能见到白森的骨头。
王心巧傻在那儿了,本能地想,完了,郭玥都这样,那开心肯定死了,儿子,自己的儿子……
还没等她弯腰去看,郭玥强撑着侧过身子,把压在身下的开心露出来,松开胳膊,吃力地对王心巧说道:“我说到没做到,摔到他了……”
开心被摔疼,之前被压着哭不出来,现在透过气来,哇地一声哭起来,又叫道:“妈妈、妈妈……”
王心巧也像是起死回生,蹲下把开心抱起,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见他只是额头磕破了一点皮,其他都没事,提在嗓子眼儿的心这才落下去。
郭玥躺在地看闭眼,无力地说道:“完了,我肯定死了,这下娶不成你了,你带他回去你相公身边吧……”
王心巧气哭:“你胡说什么,都这样了还开玩笑!”
转头看那几个护送的土匪,全都脸色苍白地退出老远。她叫道:“你们看着干什么,快点过来,身上有没有药啊,快给他包扎!”
老虎虽然不再攻击,可就在不远处站着,这些土匪不怕乡团的围剿,却怕被老虎吃掉,都战战兢兢不敢过来。
王心巧急道:“过来!它不会吃你们的,有我在呢,你们快给郭玥包扎!”
说完她站到有老虎的那边去,把郭玥露出来,土匪们这才敢往前走。
明知道可能跟乡团交手,哪个土匪身上都带了不少刀伤药,而且受伤受得多了,治伤便也有一套,比郎中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