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璃一愣,随后反驳道:“才没有,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那双冷眸直勾勾看着她,“你真的怀孕了?”
在前头开着车的阿城,耳朵都竖了起来,少夫人怀孕了?这可是个好消息啊。
慕容璃咬唇,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没有,我刚才胡说的。”
“慕容璃,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眼神总是飘忽不定,而且喜欢咬着唇,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表情看着不冷不热,实则已经暗起云涌了。
“告诉你做什么,我不想让你以为我是利用这个孩子来要挟你,不用担心,这个孩子我自己处理,我们两家的婚事,我会亲自去……”
唔,下一秒她的话语全部被堵住了。
阿城拉起了隔帘。
冷斯年他像是疯了一样,她躲他就更加凶勇,手却是小心翼翼揽着她的腰身,不敢去触碰那小小的肚子。
这里竟然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
阿城已经走开了。
车里头冷斯年紧紧抱着她,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撩开她微乱的头发,落下轻柔一吻,“不要闹了好不好,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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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有些平复得慕容璃,情绪又上来了,闹?他竟然以为她在闹,真是可笑。
啪的一巴掌落在他半边侧脸上,慕容璃愤恨道:“冷斯年,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是不是。”
手腕一紧,对上那双冷的吓死人的双眸。
慕容璃认命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痛意没有落下,她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冷斯年一个打横抱起,带她下车了。
朝冷家大门走去。
看到儿子回来了,阮柳笑意吟吟上前,“斯年回来了,小璃也来了呀!”
在慕容璃眼里,阮柳是个极其温柔的女人,不管是在任何场地,她好像还从来没有看到这个女人发过脾气。
她乖巧喊了声,“阮姨好。”
阮柳笑眯眯,“小璃吃饭没有。”
“还没有吃,妈,你准备一点,对了在告诉你一件喜事,阿璃怀孕了,你要当奶奶了。”
冷斯年说着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张毯子盖在她身上。
慕容璃脸一阵红一阵白,“冷斯年,你做什么,我要回去。”
阮柳笑吟吟走了过来,拉住慕容璃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这可真是天大得喜事啊,等天雄回来了,和他说下,明天咋们提亲去。”
慕容璃愤恨瞪了眼冷斯年,又不知道怎么回复阮柳这个问题,所幸就沉默了。
苏家。
消失许久的阮清回来了,老爷子大喜,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看着那辆车子,一个女人款款下来。
他老泪众横一下没忍住就上来了,“丫头,你可算回来了。”
阮清上前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声音平平淡淡,“这段时间让你受惊了,进去再说吧。”
苏家上下知道阮清回来了,都高兴得不得了。
厨房那边已经上上下下忙碌了起来。
林管家也跟着张罗。
阮清看了看他们,只淡淡说了一句,“不用忙活了,等会儿我就离开了。”
老爷子马上就急了,“你们之间到底发了什么时候,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这样了。”
当事人走了过来,“我们之间就是利用关系,现在散伙了,就这么简单。”
老爷子直接气得拐杖丢了过去,“混账东西,谁准你插嘴了。”
被打,男人没有半点不悦,眉眼平淡。
阮清接了下话,“您不必为他说话了,我这次过来就是因为这件事,办理离婚。”
男人深邃的双眸看了过去,他以为这女人不过是说说而已,但是他看到的是坚定,没有丝毫慌张,不由得,他脸色沉了下来。
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很沉很闷。
她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我起草的离婚协议书,婚后财产你我互不相关,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我已经签好字了。”
“等你签好了,寄道景瑞,我会让我律师联系你。”
阮清连视线都没有看过他一下。
说着她就要起身离去。
老爷子还没有开口,苏牧已经站起身了,手里的黑纸白字纸张瞬间化为碎片。
“这场游戏里,只有我能喊停,而你没有资格?”
阮清转过身,笑得莞尔,“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
她要走,被拦住了。
“一日没有离婚,你就还是我的妻,现在夜已经深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是对着阮清旁边的周承说的。
眼里敌意十分明显。
老爷子也出言挽留,“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办理离婚手续也是很麻烦的,流程很多。”
“今晚确实因为已经很晚了,留下来吧,等明天我请律师过来商议这件事。”
周承得手机突然响了,是局里来的电话。
他有些抱歉开口,“小姐,局里有紧急通知,我现在要过去一趟,我明天在陪你去。”
阮清点了点头,“没事,你有事你就先去忙,我没关系的。”
他们一人一句,让苏牧拳头紧了起来。
这还没离婚就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了。
老爷子见有状况给了林管家一个眼色,所有人全部退下了。
阮清也没有说什么了,上楼去了。
她上楼,后面那道身影紧跟其后。
哐当一声把声音全部隔绝在外。
房间里很干净,他显然是没有回来住过,把自己的东西拿行李箱装了起来,东西不多,一下就装好了。
她的视线突然落在了桌上的自己的画像,定格了几秒,最后拿起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漱。
她进去不久,房门再次被打开了。
苏牧进来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听到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水声,他又退了出去。
视线余光一落在垃圾桶旁边的画像上,他突然感觉自己脑袋刺痛了一下,瞳孔一收缩,脚步不受控制走了过去。
捡起那张画像,脑袋剧烈疼了起来。
捏着着画纸的边角,他白皙得指节寸寸收紧。
为什么他看到这副画像情绪会这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