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甲第抱着大刀,等等!抱着大刀?不是人人见了都怕的大刀么,抱着?不是把自己都给切了?江湖规矩,为了掩人耳目,大刀一般都用厚布包裹起来,所以是可以抱在怀里的。
朱甲第抱着刀,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没听错的话,小胡姑娘应该就是在自己的屋里发出来的声音。只是刚刚派人出去找了一圈没找着,自己坐在屋里也未曾见过小胡姑娘,不知小胡姑娘是何时进了屋的,有些诧异。
诧异不诧异的,朱甲第也就不管了,他现在手握大刀,势在必得,定要唬住了小胡姑娘,玩点刺激的小游戏。
朱甲第气性在头上,本来他那屋的门就是开着的,他进屋前还是蹬腿在门上踹了一脚,“”一下,两扇门页各分左右,朱甲第扛着大刀进了屋,怒目扫视。
看了一圈,并没有瞧见小胡姑娘。朱甲第心想可能是听错了,待要再出去细细听一听,寻一寻声音的来源。屋内忽然就来了一阵风。各位还记得吧,朱甲第从楼上窗户直接摔了下去,因此已经叫人把窗户都钉死了,这房间是不通风的,这一阵怪风,真是来得蹊跷。
朱甲第也纳闷,扭头看向风刮来的方向,只见床上帷幔飘了起来,露出一角,正好可以瞥见小胡姑娘的侧脸,定睛一看,透过轻薄的帷帐,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侧脸无瑕,身材极佳,不是他视若天仙的小胡姑娘,却又是谁?
朱甲第皮笑肉不笑,攥着刀,向床边走去,将刀往前一送,挑开了帷帐。果然看见小胡姑娘躺在他床上,侧身卧着,一条腿伸直了,另一条腿弯曲着搭了上去,姿势甚是撩人。嘴角透着人畜无害的纯真笑意,眼睛盈盈秋水,妖媚地一眨一眨。
小胡姑娘还穿着女仆装呢,这一副魅惑模样,但凡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更何况是这个贪恋美色的朱甲第?
尽管无法抵御小胡姑娘的诱惑,朱甲第也还是很理智,不像先前那么猴急了,这回是先把大刀亮了出来,狠狠拍到床沿上,面目狰狞道:“瞧见没有,你再跟我耍什么把戏,这把大刀,它可不长眼!”
小胡姑娘裹着被褥往里缩,一脸委屈,娇声道:“官人……你这是作甚,奴家好生伺候你,你怎么……还把这么可怕的东西带到床上来,一不留神再伤着了,可如何是好?”
朱甲第放肆狂笑,“哈哈哈,好,这样才好呢!怕被伤着?那你就留神一些罢!”
朱甲第心里乐开了花,对咯,怕被伤着,那你就用心着点,好好伺候爷!
小胡姑娘也就是装一装,她怕那把刀?她怎么可能怕那把刀?!对妖怪来说,没有灵魂的武器都不配称之为武器,像凡世间这种钢铁打造的武器,压根也伤不了小胡姑娘丝毫;胖子别在腰间的,像剑哥那样的,小胡姑娘才畏怯呢。
小胡姑娘说的“一不留神再伤着”,加入了表演的成分,表面上看起来是她很害怕被大刀伤到,实际上,她心
里想的是,呃?还敢拿刀要挟老娘啦?你小心哟,一会儿伤着了你,这可是你自找的哟,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
“官人……您这是上哪儿去啦,这么晚了,也还不上床歇息。”小胡姑娘语调甜美,举止轻柔,伸了手去解朱甲第衣服最上边领口处的那一枚扣子。
朱甲第忙往后缩,“不用替我宽衣,你先来。”
他才不笨呢,一会儿把他扒光了,又给扔到外头去了怎么办?同样的坑,他可不跌第二回。
小胡姑娘的手摁在自己起伏的胸口处,眼神暗送秋波,“官人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一个姑娘家,怎生不害臊,自己解了衣裳?”
朱甲第哈哈一笑,“好呀,那我来帮你!”
干这种事情,朱甲第可谓是轻车熟路,最“善解人衣”的了。上手就去撩小胡姑娘的裙摆。女人的衣服和男人的不一样,男人的有扣子,可以从上到下解开了扣子;女人的裙子一般不带扣子,是一整套穿在身上的(像现在的连衣裙),解的时候是从下往上撩,从头顶上脱去的。
换作以前那个对人世间的礼仪风俗一窍不通的小胡姑娘,其实是天气热了她就自然地扯起裙摆来当扇子使了,走不走光什么的,她才不懂呢。有男人要撩她的裙摆,她也不会介意,还以为别人是要跟她借扇子呢。
不过小胡姑娘经过专业技校的进修学习,外加得到小稀的课后辅导,现在已经知道一些最基本的作为女人的守则了譬如说,裙子不能随便撩开。自己撩开了,是你耍流氓,别人撩开了,是别人想对你耍流氓。
一看朱甲第要撩自己裙摆,小胡姑娘就明白了,哦,这是要对老娘耍流氓了吧?
欲拒还迎嘛,专业女技师教的,别的不懂,小胡姑娘懂这招。拿手挡着,用力推开朱甲第的手,柔娇娇道:“你干嘛呀……”然后小胡姑娘手上的劲儿就小了下来,让朱甲第的手往上撩一点,小胡姑娘就再使上劲,往下压一点。一副想抵抗,但又害怕,不大敢抵抗的楚楚可怜模样。
裙摆上上下下,露着一条修长的美腿,却始终没能到达神秘幽地。朱甲第直看得血脉贲张,狠狠瞪了小胡姑娘一眼,咬着牙跟,拍了拍床沿的大刀,恐吓道:“手!别动!”
咱说得很清楚,朱甲第到床边后,拿刀挑开了帷帐,将刀往床沿一拍,他就没管了,他可没有把刀握在手里,刀一直是放在床上的!
按照朱甲第的逻辑就是看见没有?我带了一把大刀来,怕不怕?怕就乖乖听话!
现在小胡姑娘欲拒还迎抵抗一番,朱甲第又拍了拍床上的大刀,叫她别动,然后他就眯着一双色眼,两手卷着裙摆,慢慢将小胡姑娘的裙摆往上翻。看起来这把刀,真是不用握在手里,也有足够的威慑力。
而小胡姑娘的逻辑是呃?你拍着这把刀吓唬我?不对吧,现在你两只手都在撩我的裙子,刀放在床上,在我手边,这把刀应该是我的武器才对呀!
小胡姑娘顺手就把刀操了起来,拿刀背在朱甲第的头上划了两下,“喂喂,朱公子,麻烦您,手,别动。”
朱甲第只觉头皮发麻,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自己脑袋上划拉了几下,抬头一看,面前一把大刀正贴在他脸上。小胡姑娘不怕,他可是真的怕呀,这一把大刀,若是从脸上劈下来……
“哎你!”朱甲第瑟瑟发抖,指着小胡姑娘,“你放下!这是我拿来的刀!”
小胡姑娘斜睇着朱甲第,一脸坏笑,使刀背在朱甲第的一张小白脸上划来划去,“哦……这刀是您拿来的?您怎么扔床上呀,我还以为这是您送给我的呐。”
朱甲第都吓个半死啦!还好只是刀背,要是用刀的正面,划拉这么几下,自己这张脸,那就全花咯!我怎么就那么蠢呢,怎么就天真地以为,刀往这儿一拍,她就怕得不敢动了呢?!
朱甲第恨不得扇自己两大嘴巴,气恼不已,瞧着眼前这把刀,又吓得够呛,苦笑道:“啊……哈……小胡姑娘,这把刀吧……我拿来呢,主要就是送给你的,你看看,好不好,这刀够大够长吧?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换一把?”
小胡姑娘都被他逗笑了哦嚯,你真当老娘是傻子啦?
“送给我哒?好呀,太好啦,谢谢你啊朱大官人,这刀……倒是够大够长,就是它……怎么个玩法呢?”小胡姑娘竖着刀,斜挥横砍,左右打量着这把刀,刀刃就在朱甲第眼前划来划去。
刀刃动一下,朱甲第心里就咯噔一下,生怕小胡姑娘一不留神,刀刃就真落到他脸上来了。朱甲第赶紧回答,“小胡姑娘呀,咱是这么玩的,呃……就是,你握着这把刀,就好比大将军一般,统领千军万马,无人不服,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军令如山,是这个意思。不过呢,你下令的时候,要把刀竖起来,举过头顶,这样才像大将军!”
朱甲第心里在哭泣,什么像大将军不像大将军的,拜托您了小姑奶奶,刀握好了,别在我头上、脸上耍来耍去的啦,我心脏都快蹦出来啦!
“好!”小胡姑娘兴高采烈,将刀竖起来举过头顶,“朱甲第听令!呃……先把你衣服脱了!”
朱甲第都快后悔死了,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呐,不是写在纸上的“刀”,真是一把锋利无比,举在头顶上随时都可能落下来的真刀呀!就该听那个老郎中的,别招惹这个小胡姑娘!事到如今,懊悔也没用了,保命要紧,二话不说,把衣服脱了。
“对了大将军,”朱甲第甩掉手里的衣服,只穿着一条小裤衩跪在地上,“行军征途艰辛遥远,还未给将军备下酒水,卑职这便去安排!”
找个借口,赶紧逃出去再说吧!朱甲第戏份十足,假装要去给“大将军”准备酒水,说完了话,没敢转身,正面盯着小胡姑娘手上那把大刀,倒退着往后挪步。
“诶……等等,”小胡姑娘狡黠一笑,“我命你脱衣服,怎么你身上还有衣物没脱完呐?”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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