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弄到了两张黑符,嘴巴乐得合不拢,得意的朝着我们扬了扬道:“这可是胖爷我的私房钱,不算集体收益。”
“这种喊爹得来的钱,我们也不稀罕。”我心里有些酸了,但后悔也来不及了。为了不看王胖子嘚瑟的嘴脸,我追上张三丰道:“前辈,天黑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动手了,要不就来不及了。”
“嗯!”张三丰应了一声,把陶俑放在地上,用桃木剑画了一个圈,回头让我和胖子各自取一根头发给他。
我和胖子把头发给了他,张三丰拿在手里,快速的打出复杂的结扣,分别拴在两个木偶的脖子上,紧跟着他念动法咒,朝着陶俑伸手一指,非常用力的移动手指。
诡异的一幕一下就发生了,那陶俑还没有被阴灵附体就像是活了一样,腿脚活动,迈开后朝着他画下的圈子走去,到里面后站定不动。
张三丰取下背上的桃木剑,手指并剑,顺着桃木剑轻轻一抹,剑上符纹尽数发光,随即低呵一声道:“天师号令,小鬼莫逃,速速来见。”
话音落,周围阴风大作,山里的阴魂全朝着我们聚拢。
我打了个寒颤,想要点阳火,张三丰道:“你现在阳火一点,把它们全都吓跑,到时候陶俑谁来控制?”
话是这样说,可周围阴魂聚集,阴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我下意识的缩到慕容秋雨她们中间。
不一会,周围就聚集了大量的阴魂,有的显化出来,有的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张三丰把阴气强的几个人挑出来,然后指着剩下的道:“你们被淘汰了,可以走了。”
但圈子里的两个陶俑,在阴魂看来,就是现成的身体,那肯就这么离开,一双双眼睛都在发光,眼看着就要闹出事,张三丰怒吼一声道:“造反啊?”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震耳欲聋。
一嗓子吼出来,除了被他选中的十几个阴魂,其余的四处逃窜,卷起一阵阵阴风落在树林子里,没了动静。
我这才长吁了口气,暗自松了体内聚集的灵气。
张三丰这才满意的背着手,像是挑选牲口一样,盯着前面比较凝实的阴魂看了又看。
来回好几遍,就是一言不发,别说我们搞不懂他想做什么,就连那几个阴魂都被他盯得发毛。
“你们怎么就不上道?”走了五六遍,张三丰突然失望的道。
他的话一落,中间两个中年阴魂像是会意到了什么,噗通的就跪了下去,磕头道:“求道爷可伶,我等若是得到阴身,一定鞍前马后,斥候你老。”
“嗯,不错!”张三丰捋着五毛的下巴,点点头道:“就你们两了,其它的就散了吧!”
话音落,挥动了下桃木剑,那些阴魂害怕,怪叫着一下就散开,只留下跪在地上的两个阴魂。
“这……”
我有些无语,但只要他能把事解决,不管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张三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阴魂,被盯着看,两个阴魂前后道:“谢道爷爷赏赐!”
张三丰哈哈大笑,嘴里说着不错,不错,然后打开地上的圈子,两个阴魂迫不及待的化作一道魂光没入陶俑,白光嗖的一闪,两个陶俑立刻化作我和胖子的模样,一脸献媚的朝着张三丰鞠躬行礼。
“前辈,那我们现在就离开?”我试着问。
张三丰翻手拿出一只红色毛笔道:“把你们的衣服掀开,老道给你们画一道符,不过要记住,这道符只有三天的效果,三天内,不管你们在什么地方,都没人能感觉到你们的气息!”
胖子问:“张三爷,你这符防水不?”
“水火不侵!”张三丰说着,已经在胖子的肚皮上开始画了起来。
弄好后,我和胖子背上包袱,转身就离开。
这一走,前途未卜,但三天时间,我和胖子在这里都是隐形人,可以做的事很多。
我和胖子也不敢停留,连夜翻过两座大山,已经远离了我们之前的那条河,可是到山洼里,有看到了一条大河,河边有一个村落。
见天色要亮开,我和胖子也不敢靠近,就潜伏在附近,两个太阳才出来,村庄里就传出几声鸡叫,有几个人渔民穿着蓑衣,看着竹排就下河打鱼。
王胖子盯着那几人道:“黄河古门的人也不是神,他们生活在这里肯定要吃喝拉撒,我们或许可以顺着这条线索去找。”
生活在上古的阵法里,完全是自给自足,哪怕是李林和倪彩衣,想要维持他们活下去,都需要吃喝拉撒,这是避免不了的。
明白胖子的意思,打算顺着河流一直往前走,但走了一夜,有些累,加上白天树林里的鸟什么的都比较多,胖子建议停下来休息一下,等头顶的两个太阳落山在走。
我心里记挂李林,还装着一些事,根本就睡不着,趴在树上看着河里的人打渔。感觉那河里的鱼很多,而且全是那种通体发红的大鲤鱼,几个渔民从早上打到中午,竹排上就装了好几筐。
我在上面看着心里都很舒服,只是等他们上岸的时候,我眉头又皱了起来,村庄有七家人,他们不可能全靠吃鱼活下来吧?
而且村子里白天也有人出来活动,全是青年男子,根本就不像几家人生活在这里,应该是个前哨。
胖子睡得打呼噜,我也没说什么。到傍晚他才睡醒,翻了个身,差点从树杈上摔了下去。还是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才避免了一场人祸。
稳住身体,胖子朝着十几米高的树下看了眼,拍了拍胸脯,见我没睡,回头就问:“有没有看出点什么?”
“那几个渔民打了很多的鱼,以这里的天气,他们吃不完,也储藏不住,恐怕不是留着自己吃!”
我说完,还不等胖子发表意见,渔村里就有三人抬着几个鱼筐出了村庄。
见到这一幕,我急忙催促胖子,赶紧下树,跟上去。
好不容易等胖子下了树,我用小望远镜一看,发现那几人没有顺着河走,而是在走出数百米后就进山了。
胖子一看,急忙道:“游泳过去!”
我一把拉住他道:“你疯了,张三丰的话也能信?”
我说着拉开衣服,用手轻轻沾了下,指尖上就沾了一些红墨下来。
见到这一幕,王胖子也傻眼了,骂道:“那老家伙,敢拿这种事来跟我们开玩笑,回去胖爷我非得扒了他的皮。”
画符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张三丰用的是普通的朱砂,防火我还信,毕竟我们也不可能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但防水,简直就是胡扯。
别说是他随手画的符,就是黑符泡在水里时间一长,符都会融化掉。
我拉着胖子道:“先不急,他们送鱼,肯定是长年走一条路,有痕迹了,我们往上走找些干木头,天一黑在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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