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算第二天就朝长襄观出发,箴言走之前还是去探望了一下祈嘒姑娘,上次到他家去因为有重要事情在身,全然忘记了去慰问一下。祈嘒姑娘正如她父亲所说身体恢复得非常不错,虽然躺在床上,但是手里捧着骨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祈姑娘,应该多休息才是,不要做这些劳费心神的事。”箴言放了像往常一样提了些滋补品放在祈嘒姑娘的桌上。
“谢谢你来探望我。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如今被这伤势困在床上不得动弹,可真是闷惨我了,看会骨书打发一下时间、解解闷,伤口愈合得更加快。”祈嘒笑道。
“是吗?”箴言表示怀疑。
“要不你带我出去放纸鸢?”祈嘒姑娘异想天开的说道。
“姑娘,那可真使不得。你的伤口需要多注意休息才是。”箴言劝道,“区区在下还有事,先告辞。”箴言担心她缠着自己闹着出去玩,连忙离开了。
当黄梓君、箴言赶到长襄观时,防线已经修高了一丁点,但是不顶真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一丁点进展。箴言建议这个防线不能太单一,必须加建障、标,这样才能有力防御。殷秩大将军、黄梓君统领都表示认同,但是依现在的龟速进展来看,这个修筑不是三两天能够修建完毕的,恐怕得数以年计。
妇好向武丁大帝建议说防线修建是当务之急,但是也急不来,不是三两天的功夫,恐怕得耗时许多年。朝廷必须招兵买马,除了招一些身强体壮的人,还要招一些懂建筑、懂施工的人,助防线修建一臂之力。而贼兵正对大殷商虎视眈眈,说不定哪天又因为什么原因攻进来了,妇好身为护国大将军,又得前往前线抵御敌兵,防线又不是一时半会能够修建好,所以要将她的队伍招回来,毕竟黄梓君他们已经做好了前期抛砖引玉的工程,黄梓君他们习惯了听妇好发号施令,而妇好在带领他们一致作战时更有默契,毕竟那是她一直精心训练的队伍。
武丁大帝采纳了妇好的建议,开始大量招兵买马,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扩充了队伍实力,全部派往长襄观加入到修筑防线的队伍当中。将妇好的部下黄梓君和箴言给召唤回来了,长襄观那里修筑战线太艰苦,比不上圆露院这边,没有战争的日子里,只是养好身体、抓紧练习,日子过得无什压力。而殷秩也被调了回来,而且被升了官,担任铁镶军、铜镶军、银镶军、金镶军四支镶军的总统领,以后协助妇好抵御贼兵。
“陛下,听闻您在长襄观那里修建防线,思思也想前去探看一下。”任思思和长勺杰进宫了,任思思对武丁大帝说道。
“傻丫头,修建防线,劳命伤财的,有啥看头?”武丁大帝笑道。
“思思有这个兴趣,恳请陛下恩准。”长勺杰也替任思思求情道。
“那个地方不太安全,思思一个姑娘家,长勺杰你陪同思思前往吗?”武丁大帝问道。思思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望着长勺杰,长勺杰点头同意了。
“好吧!只是你们二人要注意安全!”武丁大帝说道。
翌日,他们二人坐上马车,见任思思一脸兴奋的样子,长勺杰有些纳闷:“思思,你为什么对防线这么着迷?女孩家不是喜欢漂亮衣服、美味食物这样的吗?”
“没有原因,锦衣玉食的生活过腻了,高楼大厦也看多了,就想看看没有看到过的,去看那防线有多长、有多高,开一下眼界。”任思思回答道。
“可是防线刚开始建造,你要是想看它有多长、有多高,恐怕会令你失望。”长勺杰直言不讳的说道。
“其实去看防线这事,大可不必陛下恩准,我昨天是说了些多余话。我们可以自己前去看看,到时候等它修得差不多了,我们还可以去看一次。”任思思说道。
“听闻这条防线完全建好恐怕要耗时很多年呢!”长勺杰说道。
“没关系,只要到时候我们还活着,就可以坐上马车过来看一下。”思思说道,话似乎随着马车有些颠簸。
“好吧,随便你,只要你高兴。”长勺杰说道,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们正在马车上谈论着,突然前面迎面走过来一辆马车,由于道路狭窄,那辆马车与任思思、长勺杰所乘坐的这辆马车相撞,两辆马车都翻倒了,人仰马翻。马车夫连同两辆马车上的人都滚落到了地上,马车夫由于在外面可以遇难自己紧急跳下来,所以没有受多大伤。长勺杰没啥事,他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是任思思左手臂却被摔骨折了。对方马车里的人也摔了出去,是一个柔弱女子,她被摔落在草丛里,有惊无险。唯独任思思成为这场车祸当中最大的受害者。
长勺杰将任思思扶起来,给她包扎了一下。任思思成这样了,那这场远行要取消了,马车虽然被撞翻了,但是并没有被撞坏,长勺杰将任思思抱进了马车内。长勺杰正要着急赶回去,任思思需要请大夫医治,万一落下病根就不好了。那位被摔的女子走了过来,说看这位姑娘伤势不轻,向他们说声:“对不起!”,另外递给了他们一袋海贝,说是愿意主动赔偿他们一些损失,毕竟这场意外自己这方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
任思思睁开眼睛一看,眼前这女子不是繁若简的女仆僖燕吗?繁若简是此处青铜铸造作坊主,他富甲一方、声名远播。早前与长勺杰未成婚之前,在武丁大帝的宫中碰到过他们,当时僖燕是陪同繁若简来觐见武丁大帝的。见任思思望着自己,僖燕也回忆起来了,她正是当今武丁大帝的表妹,如今她伤成这样,不禁心里十分胆怯,连忙上前询问她:“原来是你。你的伤势还好吧?”
“伤势看起来很重,我得赶紧将她护送回去疗伤。”长勺杰回答道。
“你们住哪里?改日我去探望她。”僖燕问道。
“我们住丰昌任府。”长勺杰回答完,就让马车夫匆匆将马车往回赶,待他们回到府中,任烈见女儿好端端的成这副模样,既心疼又生气:“这是谁让她没事往外面跑,将手臂给折腾成这样子。”
“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您得赶紧将大夫叫过来,给她看看。”长勺杰着急的说道,任烈赶紧吩咐手下传大夫,大夫诊断之后说是骨折了,给她医治、包括了一番,再开了一些内服药,说只要好生休息,不出几个月就会痊愈,他们听到大夫这样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