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听到要去监狱要回贞子,梁泉江多少有些激动,他好象没有听到刘建辉让他填表的事情,也没有听清楚刘建辉对自己说了什么,而是陷入了对贞子的回忆中。是偶然的机遇还是那股青烟的力量,这个让梁泉江在监狱里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又开始浮现在他脑海里,那股青烟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有没有那股青烟,是自己的梦境还是真有这回事,要说有那股青烟吧,他回家的那天雨夜似乎又梦到了那股青烟,要说没有吧,青烟为什么会说它现在在贞子身上,还有,那次和贞子相见的头一天夜里,青烟不是告诉他说,他要遇到一个他不想见又躲不过去的人吗。难道自己没有被枪毙真的和这个叫贞子的姑娘有关,事情还要回到一年多以前。

1943年12月14日,凄厉地警笛声响起,一群日本宪兵突然冲进新京建国大学,把正在上课的四年级学生梁泉江和其他六名同学五花大绑地捆走了,警视厅里,*警察和一个日本宪兵把梁泉江带到刑讯室里的铁架子上吊了起来,中国警察问;“叫什么名字?”

“梁泉江”。

“家住哪里?”

“新京特别市南关区,东三马路。”

“你的联系人是谁?”

“我听不懂你的话。”

你们为什么要进行反满抗日活动?“

“我没有反满抗日,我在建国大学读书,我尊重我的日本教授,他们教会了我很多科学知识”。

“刘建辉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次问话的是日本人。

“我不知道。”

日本人手一挥,皮鞭像雨点一样落到了梁泉江身上,梁泉江疼痛难忍,大声叫唤起来,五分钟过后梁泉江浑身是血,身上的皮肤裂开了一道道口子,衣服上渗出一条条血道子。

“把他放下来”,日本人一声吆喝,已经昏过去的梁泉江又被架到了老虎凳上,一个中国警察在他脸上泼了盆冷水,激灵一下梁泉江醒了,他被绑在老虎凳上,脚跟下踮起了第一块砖,梁泉江似乎没有感觉,垫到第二块砖,骨头断裂的感觉传到了他全身,梁泉江忍不住啊地一声。

“说,刘建辉藏到了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们只是一个班的同学。”

这次梁泉江改变了策略,他用日语和审问他的日本人对话,那个日本人是特高课警员,也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听见梁泉江用日语和他对话,那个日本警员把手一抬,梁泉江的脚后跟下面又被塞进去一块砖,梁泉江一声尖叫,又昏过去了,中国警察拿来一盆冷水浇到梁泉江的脸上,日本警员摆摆手,示意停止刑讯,然后走了出去,他来到审讯其他同学的审讯室,看了几眼审讯记录,发现他们并没有供出梁泉江是他们的同伙,就问被审讯的学生,“梁泉江是你们组织里的成员吗?”

被审讯的同学回答;“不是,他是他们组织核心成员刘建辉的朋友。”

审讯梁泉江的日本警员回到了审讯室,对哪*警察说;“不用审了,他什么也不知道,把他关进新京特别监狱。”

梁泉江戴着手脚镣铐被押解到了新京特别监狱的审讯室,两个审讯他的家伙,叼着烟呲着黄牙对梁泉江说;“我们这里有一套电椅,你只要坐上去,就会感觉四肢颤抖舒服极了,说吧,你是想坐电椅还是想说出刘建辉的藏身之处。”

梁泉江没有出声,那两个家伙把梁泉江绑到了电椅上,梁泉江浑身疼痛难忍,不停地*着,突然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叫加藤的日本三等警司走了进来,对那两个家伙说;“典狱长命令,先不要审讯这个犯人,直接把他关到十三号牢房里。”

那两个家伙只好悻悻地把梁泉江从电椅上放下来,过来两个身穿青色狱警制服的狱卒,他们的肩上斜背着步枪,架起梁泉江,拖着他朝十三号牢房走去,梁泉江浑身犹如断裂开一样,异常疼痛,也说不上是哪里来的力量,在送他进牢房的过程中,梁泉江始终没有吭一声,尽管他的眼睛里冒着金星,他还是努力睁开眼睛,强迫自己记下经过了多少个牢房,他刚数到第十三个的时候,走廊里突然透过一丝光亮,他被重重地摔到地上,狱卒掏出钥匙,哗啷啷地开着牢房外面的大铁锁头。门被打来了,梁泉江知道到关押自己的牢房了,他咬牙开始朝牢房里爬去,先前被关进去的人自动给梁泉江让出了一条道,梁泉江刚爬进牢房里面,身后的大铁门就被咣当一声锁上了,他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力气朝里面爬了,就趴在牢房的地上喘着粗气,这时候,过来一个人,扶起他说;“梁泉江,你这个谷山涧教授眼里的高材生咋会被抓进来。”

“黄思忠,怎么会是你,我说好长时间看不到你了,”梁泉江无力地和黄思忠说着话。

这个叫黄思忠的人,和梁泉江是建大同学,他是建大反满抗日组织早期发展的成员,因为叛徒告密于四三年夏天以反满抗日的罪名被抓了进来,虽然经过日伪警察的严刑拷打,到现在他仍然威武不屈,有关组织的机密一个字都没有泄露。他看到梁泉江被抓进来,起初感到惊讶,经过交谈他才知道是受了刘建辉的牵连,不过,他看到梁泉江十分有骨气,就暗中鼓励他要咬牙坚持,不管知道什么都不能说。

当天夜里,黄思忠和一个叫傻子韩保举的人挨着梁泉江睡到了一起。

第二天上午,接连提审了好几个人,有的人没有再走回牢房,十三号牢房里的人都紧张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命运的到来。突然,一个狱卒走过来嚎叫道;“梁泉江出来。”

黄思忠暗中捏了下梁泉江的手,傻子韩保举把他搀了起来,梁泉江拖着受过刑的身体,咬牙跟着那个狱卒向审讯室走去,进了审讯室,梁泉江发现屋子里站着的人不是昨天把他绑到电椅上的家伙,而是叫加藤的三等警司和一个很年轻的日本警察,加藤四十多岁,上嘴唇留着撮仁丹胡,眼睛上戴副近视镜,个子很矮,梁泉江能叫出他的名字是因为他胸前的白牌子上写着三等警司加藤,另一个人看不出年纪来,让梁泉江感到很有些粉黛气,白白净净的鹅蛋脸,细长的眉毛,单眼皮,纤细的身材,个子不高,那身警察制服好像穿在身上很不合体,奇怪的是他胸前的白牌子上什么也没写。

梁泉江正自纳闷,就见那个狱卒给加藤敬了个礼,报告说;“犯人带到。”

加藤对那个狱卒挥挥手,用日语对他说;“出去,在外面看着,来人一律要报告。”

带梁泉江的狱卒出去了,审讯室里只剩下梁泉江他们三个人,那个叫加藤的用商量的口吻对那个年轻的日本警察说;“可以开始了,就按着我们说的办。”

那个满脸粉黛气的年青日本警察始终在盯着梁泉江,他的眼神先是充满疑问,接着又流露出惊讶和复杂的色彩,直到加藤第二次对他说;“时间有限,可以开始了。”

那个年青的日本警察才从衣兜里掏出三张白纸和一管钢笔,递给梁泉江说;“这里有两道高等数学题,我限你在二十分钟之内解出来,否者的话???”年青的日本警察说到这里拉长了声音,好像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就换了个语气说;“你可以坐着答题。”

梁泉江这时候已经惊讶得合不上嘴了,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类似于日本姑娘的话声,他抬眼看了看那个说话的年青警察,满腹狐疑地坐到了审讯室里本来应该给审讯狱警作记录的桌子前,拿起写有数学题的白纸仔细看了看,见上面很工整地写着;

(一)lim(x→0^+)√xcot√x求次极限详细解法

(二)|sin(x1+x2)-sinx2|=2|sin(x1/2)||cos(x2+x1/2)|求次方程式是怎么划出来的。

梁泉江看了后没再出声,而是凝神答起题来,很快梁泉江用日语写道;

第一题解;

(一)这个式子里;‘lim(x→0^+)√xcot√x’里的X就等同于X处以tanx的极限,因为是等价无穷小,所以只能等于1了。

第二题解;

(二),这道题的解法是先把sin(x1+x2)拆成sinx1cosx2+cosx1sinx2,然后整个绝对值内变成了sinx1cosx2+(cosx1-1)sinx2,这时提出2来就成了2乘以0.5sin(0.5x1)cos(0.5x1)cosx2-0.5(1-cosx1)sinx2。最后把0.5(1-cosx1)换成sin(0.5x1)的平方,提出sin(0.5x1)就是正确的了。

写完后梁泉江站起来把写有答案的白纸递给了那个年青的日本警察,那个日本警察凝神看了一会答案,又抬起手腕子看了眼手表,自语道;“才用了十分钟,真是天才。”

年轻的日本警察说完这句话,手里拿着纸和笔,只顾呆呆地看着梁泉江,加藤也看了眼手表,然后又看看那个年轻的日本警察,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就伸手把他拽走了。

梁泉江又被狱卒送回了十三号牢房。

回到牢房里,梁泉江整天都在寻思那个年轻的日本警察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把高等数学题拿到牢房里让他来解答?

就是从这天夜里起,有一股青烟总是在他耳朵眼里钻来钻去,和他絮絮叨叨不停地说话,青烟告诉他遇到了红颜知己,这让梁泉江啼笑皆非,在牢房里如何能遇到红颜知己呢?那个年轻的日本警察真的是个姑娘吗?梁泉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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