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会想要去偷养神丹吧?”凌风志明瞪大了眼睛,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百里若繁会让百里晁辰拍下养神丹了。
“娇娇,我警告你呀,我们凌风家,凌风军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你不能这样做,堕了我们凌风的名声。”
“知道了,三哥,我是不会做这样的事,也不会堕了我们凌风军的名声的。”百里若繁特别强调“我们凌风军”,她至于要去偷吗,不过萤羽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凌风志华再三强调,得到百里若繁的再三保证之后才放下心来。
“凤繁,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一个看起来跟百里凤繁差不多大的少女拉着百里凤繁到一个空的包厢说悄悄话。
“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说你一向很看得清,没想到居然如此看得清,你是天命之女,她一回来,太后就把象征太子妃身份的环佩给她,你就真的不怕她回来抢走属于你的一切吗?”
若是旁人,百里凤繁定然以为是挑破离间,可百里凤繁与这个少女的关系却非同寻常,知道是在担心她,“梨姐姐,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你真的不着急,你是天命之女,生来就站在这风口浪尖上,身后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你以为你是天命之女就一定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未来国母吗?”
“梨姐姐,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着急,难道真的让百里若繁夺走属于你的一切吗?在你这个位置上一步也不能退,若凤凰无法涅盘,那只能化为飞灰。”
“我从来没有拥有,又何来夺走之说,与太子有婚约的是姐姐,太后把环佩送给姐姐,理所当然。”
“你……我怎么说你呢?”霍梨怒其不争,生气转过身来。
“好了,梨姐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担心如果我姐姐真的成为太子妃,皇后,我这个天命之女如何自处。”
“那你就白担心一场了,作为未来皇后的妹妹,谁敢给我脸色看?”
“你现在就笑吧,别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所以我现在要尽量和姐姐交好呀,我们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姐妹这种东西是最不能信的,那一天姐妹就成了姐妹了,自古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是吗?要是那一天我无处容身了,我就去和你做姐妹可好。”百里凤繁调皮朝霍梨眨眨眼,一脸俏皮。
“你敢,你要是真的敢这样,我现在就打死你,”说着作势就追着百里凤繁打,包厢里面一阵打闹声。
“别打了,梨姐姐,我就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好呀,你还敢戏弄我。”
两人打得正不可开交,门外传来百里晁辰的声音“咳咳,凤繁,我们该回去了,爷爷还在等着呢。”
两个打闹的女孩停下来,百里凤繁最先反应过来,如照镜子一样看了一眼钗环散乱的霍梨,料想自己也是一样,如受惊的兔子一眼,连忙压正裙摆。
“都说天命之女是无上荣耀,”霍梨见此一边帮百里凤繁整理,一边唏嘘,“你这个兄长也太没意思了,每次都是这样,这里又没有外人。”
待到百里凤繁出来时,又是一副恬静的模样,一举一动之间一板一眼,每一步好像用尺子量过了。
这样对百里凤繁来说并不是很困难,甚至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她从小习惯了可习惯却并不代表喜欢。
等看到霍梨的样子时,百里晁辰忍不住提醒,“霍梨,你就这样子出去?”
“我这样子怎么了?”霍梨插着腰,有点乱的头发有一种凌乱美,“我们霍家的女儿向来就是随心随性,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便扬长而去,百里晁辰觉得她的后脑勺好像顶着一个鸡窝子,不过他不说话,兄妹俩看着霍梨的兄长霍秩给了她一个爆栗,不让她骑马,连推带拎塞到马车里,免得丢人现眼。
“凤繁,我明天去找你呀。”
“好,那我们约好了。”百里凤繁恬静端庄,一派大家闺秀。
寒奉行中的一个密室,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许多白玉瓶子,桌子前坐着一个年轻的公子,不过二十来岁,正是奉子钰。
只见他对着这一堆瓶子看了许久,捂着头痛苦的大嚎,“怎么还有这么多呀。”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个瓶子倒了,几颗滚圆的身上闪着丹纹的丹药滚出来,吓得奉子钰连忙小心翼翼的一颗一颗捡起来,装回瓶子里。
听到外面的动静,奉子钰双手一挥,桌面上出现一个阵法,一阵光亮起之后,桌上的白玉瓶子消失不见了。
奉子钰检查三遍才走出密室,外面才是他办公的地方。
“进来吧,”奉子钰一抬头,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岁的中年人,松了一口气,“虎叔,有什么事吗。”
“少爷,这次拍卖会所有的拍卖品一共得了一千二百万玄晶,其中一影大师的丹药占其中的一千万玄晶。”虎叔恭恭谨谨的,奉子钰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奉子钰成立寒奉行,他就担任寒奉行的总管事。
“嗯,知道了。”奉子钰对此早已经习惯。
“少爷,既然一影大师的丹药这么值钱,我们为什么不多拍卖一点,每次都只有三颗,不少世家大族抱怨太少了。”
“哼,一影大师的丹药又不是大街上的白菜,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奉子钰努力将脑海中那一排瓶子忘掉,“每次三颗已经算很多了。”
“少爷,可是我记得一年前云公子是带了十几瓶丹药来的,每一瓶都塞的满满的……”
“你懂什么,物以稀为贵,要是我们将这些丹药一下子都拍卖出去,那可是亏大了,而且云忘归向来行踪不定,一年不见几次的,还有我们搬来凤拓也没有跟他说一声,他要是不再来了怎么办?。”
“再说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有这么多丹药,难保不会有人觊觎,三人成虎,寒奉行会有灭顶之灾的,你懂不懂呀。”奉子钰有一瞬间失控,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
“老奴明白。”
“少爷,话是这么说,可老奴更担心你的身体,以后可以不要一夜去看三次那些丹药行吗?老奴担心少爷你的身体吃不消。”奉家就只剩下少爷这一根独苗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跟老爷交代呀。
奉子钰:我也想安安心心睡一觉呀,但是守着这么些要人命的丹药,实在是寝食难安呀。
奉子钰岔开话题,“这一千万玄晶按例抽去百分之五的费用,将剩下的钱打到他的玄晶卡里吧。”
“少爷,既然云公子有这么大的能力,我们为什么不求云公子帮忙,这样就能立刻立老爷夫人报仇雪恨了。”虎叔已经从其他渠道知道那个与常默一战的人就是平时里缺心眼的云忘归。
奉子钰顿了一顿,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曾想过这个可能,不过很快就否定了“虎叔,我们的仇还得我们自己亲手报。”
“唉,是呀,至亲之仇,怎么也得亲手手刃仇人才痛快呀。”
而且以云忘归那性格,恐怕他们也没多大情面请的动他。
“老奴到底是心急了。”
“虎叔,快了,十年了,”
他们将寒奉行从寒州迁到凤拓,就是为了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