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若是不想嫁她,他不敢奢望,只想守护,可是如今……是他贪心了,得到了就不想失去,他无法想像失去阿若之后,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面对明天太阳的勇气。
“旻儿呢,就当是为了旻儿,你希望旻儿知道他的爹爹和娘亲是如今这副模样,他还那么小。”
“所以你是想用孩子拴住我,让我妥协?”
百里若繁言辞犀利,“反正迟早都要面对的,我们不可能演一辈子戏,殿下还是早点让他知道,免得他幻想多了,就把虚幻当成真的。”
“凤繁已经成亲,我该走了。”
却迎面碰上穿的一身喜庆的小瑾宸,像一个小福娃一样,一路小跑过来,“娘亲娘亲,容城说等下我见了姨姨,要叫姨姨为四婶,娘亲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姨姨嫁给你四皇叔了,和你四皇叔是夫妻,就跟你二皇叔二皇婶一样,”百里若繁对小瑾宸总是很有耐心。
小瑾宸似懂非懂,“那娘亲我们一起去见姨姨吧,”小瑾宸还没有适应姨姨变成四婶。
百里若繁后退一步,笑得温柔,“旻儿自己去吧,娘亲还有事。”
“阿若,”太子殿下哑着嗓子低吼,百里若繁第一次见太子失态,眼睛红红的,和瑾宸如出一辙,可是,更像她梦里的那个人。
思念如潮水,那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那双强大有力的大手,现实与幻境交织,她手拂过太子殿下的眼睛。
太子殿下红着眼睛,此时却不敢轻举妄动了,比皎月还要耀眼的人,真的让人忍不住狠狠欺负。
百里若繁指腹上薄薄的茧子摩挲着太子殿下脸,粗糙的触觉,和想象中的一样。
“是你吗,阿灼?”
小忆子抱着小皇孙逃出房间,还顺带关上门,这孤男寡女的,太子都两年没有开荤了,大元帅看样子也是,可是就算再饥渴难耐,能不能在小孩子面前做这些少儿不宜的事。
“小忆子,为什么捂我眼睛?爹爹和娘亲抱一起了。”
小忆子喊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可是天真无邪的小瑾宸表示他也要去和爹爹娘亲抱抱。
我的小祖宗呀,大人做事你个小屁孩去凑什么热闹,不要玷污了你纯洁的心灵。
不过小忆子当然不会这么说的,只哄着小皇孙去看新人。
“可是爹爹和娘亲还没有去。”
“小皇孙,我们就不要打扰殿下他们了。”
“为什么?”
“因为你爹爹和娘亲要生小妹妹了。”
小瑾宸仿佛打开新世界大门,原来爹爹和娘亲抱在一起就可以生小妹妹。
所以当皇帝陛下问起太子怎么没来时,小瑾宸天真无邪的说,“皇爷爷,爹爹和娘亲要生小妹妹,旻儿想要小妹妹。”
皇帝陛下一口茶吐出来,这光天化日之下,不会是朕想的那样吧?
不对,就智敏恨不得杀了太子的样子,会和太子在床上聊人生?
皇帝陛下以为自己多心了,却没想到这两人真的白日聊人生。
一日欢愉,百里若繁醒来的时候吓得直接逃了,像极了穿上裤子不认账的渣女。
“阿若,不要丢下我,”太子殿下追了出去。
百里若繁冷静冷静,“殿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偶尔糊涂也是我脑子抽了,居然以为你就是我的白月光。”
“所以那一声声的阿灼,不是在叫我。”
“这不是显而易见,太子,我不过是玩玩,毕竟,寂寞了两年,你就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太子殿下觉得讽刺,“你睡了本宫就一个替身了事,你把本宫当成什么了?”
“本宫不是什么替代品。”
百里若繁也卸下伪装,“你以为我愿意?为什么,你们明明不像,为什么我总是把你认错,你为什么长了一双那么像他的眼睛。”
特别是此时眼睛红红的太子殿下,百里若繁忍不住心软。
太子殿下何等聪明,他不愿做云灼的替身,可是他想和百里若繁在一起,于是他让自己的眼睛更红的,一步一步走向百里若繁。
百里若繁愣在原地,她仿佛看见云灼回来的,虽然她记不住云灼的样子,可是这种感觉,为什么会如此熟悉。
她忍不住叫轻轻唤道,阿灼。
太子殿下修长的睫毛微颤,明明已经明白百里若繁口中的“阿灼”不是他,他也不愿意做替代品。
可为什么阿若会把他和传说中那个相貌平平的国师联系在一起。
他和国师一点都不像,虽然很多人都说他某些行为像国师,可是凭什么,他没见过那个人,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凭什么说他学他了。
轩辕灼华不应该因为某个人的原因而不做自己,轩辕灼华是轩辕灼华,云灼是云灼,泾渭分明。
还有一点,国师没有他长得好看。
“你心里有我,”太子殿下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揽住百里若繁,下巴磕在百里若繁毛绒绒的青丝上,“阿若是喜欢我的,是吧。”
不然,为什么阿若总是把他摁在床上,阿若在外面这么多年,太子殿下从来没有听说过大元帅有什么蓝颜知己。
可是阿若偏偏喜欢和他亲近。
百里若繁被圈在某人怀里,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每一声都为她而跳,每一声都因她而欢喜。
喜欢吗?百里若繁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理智清醒,她的清醒让她无法无礼取闹,自欺欺人。
当卸下所有的伪装时,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心里面不经意流泻出来的,是欢喜,是眼前这个人让她愉悦。
那一声声阿灼,连她都分不清,是云灼还是轩辕灼华。
迷乱的**,她明明看到了阿灼的影子,可她眼里看到的确是太子,可是她还是喊着阿灼。
百里若繁心虚的否认,歇斯底里,沙哑无力,“我认错人了。”
“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夫妻,”太子殿下特意强调夫妻二字,“夫妻之间天经地义,你跟本宫说,你认错人了?把本宫置于何地?”
“你我之间才是一对,云灼什么都不是,阿若,不要自欺欺人了,阿若若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我?”
太子殿下拉开衣领,冰肌玉骨上令人羞脸的红痕触目惊心,百里若繁无法直视自己的罪行,可是太子殿下就是强迫她看,让她记住,让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