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知道谁的看法,我只是想说,你们家只要有一个人持反对意见,我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钱静喝了一口水,把头巾往后拉了一点露出更大的刀疤,说:“我这个人很脆弱的,就我这副样貌嫁到你家去,也许你家丫头的一句话就能让我难过好几天呢,我可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金超凡差点笑出来,她脆弱?她脆弱还会在这里大张旗鼓的开饭店?这话说出去谁信呢,找理由也用不着找一个这么拙劣的吧。
把饭吃完之后,听她没有再说一些别的,金超凡擦了擦嘴说道:“就这些吗?你放心吧,这都是小事,你进门之前这些我都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听到进门两个字,钱静一口饭卡在喉咙里咳了一下,喷出几粒饭出来。金超凡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干嘛这么激动,是不是早就想进我家门了?”看她朝自己翻了个白眼,他毫不在意,等她平复了一些又说道:“这段时间你会老老实实呆着吧?”
“……”钱静张了张嘴,没说话,什么叫老老实实呆着,她又不是他圈养的宠物。但也不好明着跟他唱反调,只能住嘴不语。
金超凡扬了扬眉,凑近她耳边,磁性的嗓音传入她耳中,“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每天到这来守着你的。”
钱静被他的声音又这么近的距离给弄得心跳加速,又好似漏跳了好几拍,却强装镇定的用勺子搅拌着碗中剩下的饭。白米饭一粒的分开,而且还粘着蛋,这一看就是王玉珏的手艺。嘿,蛋炒饭,最简单,也最困难……每次吃这饭就会想起那首歌。
金超凡伸出一个手指到她的衣领里,钱静往旁边一闪,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指,“你干嘛?”
他拉着她的手臂将她给拉过来,从她脖子里把她的玉佩给勾出来,“这东西以后不要再戴了,要戴就戴……嗯?”
话还没说完,他看清她脖子上戴的那块玉佩时却愣了一下。这是一块青色稍微带红的长方形玉佩,不是上次三爷的那块白色椭圆形玉佩。这块看上去有些古拙的玉佩,他在木灵溪的身上也看到过,看来她们确实是亲姐妹无疑了。
看他那神情,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玉佩,突然两人想到一起去了,不过她想的不是两人是亲姐妹的事情。而是木灵溪如果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的话,……不,不是如果,她确实是有一块的。
两人从小就是一人一块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岂不是也随身有一个空间吗?!
不过她一直都是养尊处优,应该还没有用血把它给激活,大概还不知道吧。
相对的,如果让她知道了自己的那块玉佩有空间,那她同样也会联想到自己身上有这个空间。哇靠!原来自己一直担忧的是这件事情,之前还想不明白,现在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自己潜意识里一直是担心木灵溪会来把她的这块空间玉佩给抢走。如果她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之前三爷给的那个玉佩,上次她去誉王府见玄冰的时候打算让她转交给三爷,对方没有接受。而她自己去还给三爷的时候对方也是不接受,两人的说法如出一辙,给出去的东西就没有往回收的道理。
没办法,反正她现在也不想依靠他们,于是把它收了起来。脖子上整天挂着两块玉佩也是很重的好不好?
见她没有再戴着三爷的玉佩,金超凡心中高兴,“下次我送你一块更好的玉佩。”
“别别别,太重了,我嫌累赘。”看到他要吃人的目光钱静赶紧转了口,“那个,真的是太重了,你就给我一样轻便一些的东西就好了,行不行?这脖子上戴的东西太重了,容易得颈椎病的你知不知道?”
“哼。”金超凡从鼻孔中哼了一声,离开了。
钱静没想到他很快让媒人来让她择期,而且他的三个日子都定在下个月。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不然用得着这么急吗?“麻烦你跟那边说一下,这一个月的时间太短了,我什么都还没准备呢。”
“金少爷说了,明天他会派人给你准备你要的东西,你就不要太操心别的了,安心等着当新娘子就好。”
“……”钱静感到深深的无力感,是该拼个鱼死网破还是就这么从了?往好的方面想,金超凡这个人整体还是不错的,长得又帅,对她也很好。关键是他喜欢自己,而自己也喜欢他,还有什么是比两个人彼此喜欢更好的结婚对象呢,嫁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没有那么辛苦。但是往坏了想,她以平妻的身份进府,木灵溪会不会刁难她?答案是肯定的。尤其超凡还说从来没有碰过她,她的心理会不扭曲?而自己也要为死去的木灵犀报仇,她若是真的敢再对自己动手,撞到枪口上来,她也不介意跟她过过招。
但是这个度该怎么把握呢?说是要帮她报仇,可是该怎么报呢?难道要不着痕迹地杀了她?想毁尸灭迹很简单,把她抓到空间就行了,但是自己良心上过不去啊,这个人就算罪大恶级,也得让别人处置她,自己动手的话,恐怕一辈子都会做噩梦的吧。没必要为了惩罚她而毁了自己的一辈子,这个还得好好想想。
第二天一早,金超凡派来的人就将钱静的屋围了个水泄不通,量尺寸的,问喜好的应有尽有,一切围绕着她的婚礼进行。
她在这里紧张又甜蜜地期待自己的婚礼,苍狼国的人在驿站那边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沙克鲁与使臣饮酒作乐后回屋休息,半夜时分,外面响起乒乒乓乓的刀剑相击的声音。他所在的房间被人大力撞开,萧霸天把因为醉酒还在沉睡沙克鲁拉了起来,“王子殿下,醒醒!”
“干什么?睡觉呢。”沙克鲁不耐烦地咕哝了一句。
“都这时候了,还睡什么睡,大正国的人打过来了,我们快点走!”
“什么?!”沙克鲁努力的把自己还在梦境中的魂魄给拉出来,睁开干涩通红的眼睛,盯着眼前之人。“现在不是休战了吗?怎么又打起来了?”
萧霸天没回答他的话,把他衣服扔给他之后又随手收拾了一下必要的东西,“快走!”
沙克鲁随意的套上衣服鞋子,跟着萧霸天来到窗台边,他们在二楼也不算太高,而且下面有个草垛,两人跳了下去。他这才发现整个驿站喊杀声四起,这让他疑惑不已,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不遵守协定在休战期间动手呢?莫非与那些事情有关?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萧霸天虽然之前与金超凡动手手脚都受了伤,但经过几天的休养也好的差不多了。护着沙克鲁离开驿站的包围,至于其他人就看谁的命大了,他只要把王子安全地救出来就行。不过离开之时,沙克鲁的屁股上还是不慎中了一箭。
两人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到天亮,等到城门开了就出城去了,好在城门口没有守卫的人,两人顺利出城。
“沙克王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突然杀我们啊?”见远远的离开京城范围,萧霸天瓮声瓮气的问道。
“我想是因为换公主的问题。”沙克鲁想了想说道。
“换公主?”萧霸天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换公主?他们不都已经答应把那什么千罗公主送给我们和亲了吗?”
“就是啊,可是……”沙克鲁烦躁的挠挠头,又不好把见过清霜真面目又不满意她的事情给说出来。“那个……是我不想要那什么千罗,我想换一个还没跟你说,没想到他们这么不能忍,而且动作这么快就杀过来了。”
“这大正人就是小气巴拉的,换一个就换一个呗,又没有交换婚书,有什么了不起的。王子,要不要我进宫去把那狗皇帝给杀了?”
“没用的,我们势单力孤,他们那里守卫森严,去了也没有胜算。”
“那怎么办?总不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吧。”
“那怎么可能呢。”沙克鲁抽出随身的佩刀,把路边的一棵树砍得七零八落,最后收回刀下定决心,“走!我们回去。”
萧霸天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眼中杀气四溢,耳边却听沙克鲁又说道:“我们回苍狼国去,休战休战,休个屁的仗,我们回去重振人马,杀他个血流成河,哀鸿遍野,最好把大正给吞并了才能解了这口气!”他摸了摸中箭的屁股,虽然伤口不深,但是也很痛的。要是被他查到是谁射的箭,非得把对方给碎尸万段不可。
沙克鲁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做上记号,把手放入口中吹了一个悠长的口哨。等了没多久,远处飞来一只灰黑色的鹰隼落在他的手臂上,他忍着因为没有戴护具而被对方锋利爪子抓出的剧痛,把刚刚做了记号的布条让萧霸天绑在它的腿上。这是一个求救信号,同是也是一个随时准备开战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