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钱静和木灵溪被带走,两兄弟也没有出来求情,只能把注意力放在仍在哭闹不休的两个孩子身上。
“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哭了这么久,嗓子都哭哑了。”金超凡心疼不已,这么小的孩子遭这么大的罪,他相信钱静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木灵溪会拿自己的亲生儿女下手?
除非这里有第三个人挑拨离间,要不然这两个人里下手那个人的心思那就太可怕了,这样的人决不能留在金家。
金宏明正在给孩子按摩催吐,金超凡目光锐利,目露杀气看向两个保姆,“你们到底给他们吃了什么东西?再不说实话你们也不用在这儿世上呆了。”
俩人不管有没有做,那肯定都是不会承认的,咬死了只在晚饭时间吃了钱静做的菜。
无论如何,这两人都有护主不力的嫌疑,万万是不能再放在孩子身边。金超凡把她们二人撤了,另换了两个有经验的婆子。
只是从小带到大的人突然离开,让金玉满堂又是撕心裂肺的哭了好久。
金宏明只能给他们扎了一针才睡着了,临走之前顺手给他们把了一下脉,却让他的眉头立刻纠集了起来。
这……
看他面色有异,金超凡靠近,“怎么了?”
金宏明转头看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没什么,太晚了,叫他们好好的休息,我们走吧。”
金超凡点了点头,随他走了出去,待到无人处才再次问道:“到底如何?”
刚刚他明明欲言又止,可能是刚才有别人,于是忍着没说。
金宏明四处看了看确实没有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弟妹……额,钱二弟妹被关押期间金玉满堂再次进食了含有不明物质的东西……”
这话已经不用说的太明白,下手这人已经不言自明了,金超凡双拳紧握目露寒光,眼底蕴藏的风暴似乎要将人给吞噬进去。
紧挨着他的金宏明都被他这眼神给震慑住了,虽然他胆子也不算小,但面对他的目光也禁不住有些胆寒。
好在对方想要下手的目标不是自己,他咽了口口水,“那你打算怎么着?”
虽然那人的用心很险恶,手段恶毒,但若是把她处死了,如何对得起死去的超凡。金宏明虽然是金家的老大,但只是一个文职。
而金超有军功在身,以后这家肯定是要交到他的手上的,况且他们两个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呢。
金超凡当然也知道其中的种种,眼中的寒意慢慢的淡下去。是势啊,如何处置她可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不处置她吧如何对得起冤枉的钱静以及两个无辜的孩子,下重手处置了她这要是传出去,这公爵府世代忠良的英名将毁于一旦。
他倒没什么,但是列宗列祖怎么办?准会气得从地下跳出来,他可不能做这不孝子孙。
金宏明看他有些为难,提议道:“要不告诉母亲大人,让她处置吧。”
“不行。”金超凡阻止道:“娘的年纪大了,恐怕受不了这刺激,暂时先不要告诉她,我会处置的。”
金宏明想着今天余氏气得快要撅过去的样子的,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金超凡看到梳妆台上的药材及灵泉心中一动。这应该是钱静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被关起来事先留出来的,或许还知道与金玉满堂有关,用来给他们治病的。
这……
与她相比,木灵溪的行为就更显得面目可憎了,明明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心灵的差距真可谓天差地别了。
他转身就要去找钱静,但是被老太太的人给挡在门口,他也不好硬闯。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也没有严刑逼供,只要他拿那些药材和灵泉把金玉满堂治好,她自然也就没事儿了。
现在大家都折腾了那么久,金玉满堂也已睡着,一时也不会醒过来,明天再去不迟,不如就趁这时间好好想想怎么处置木灵溪。为了公爵府的声誉完全不处置她也是不可能的,还得好好斟酌一番。
天刚蒙蒙亮,金超凡就拿着东西去找金宏明去了。昨天闹到很晚,其实也才睡一个多时辰而已。
睡眼惺忪的他见到超凡手中的草药瞬间精神了许多,匆匆洗了一把冷水脸就和他一起去了馨兰院。
这药的来历不必多问也知道是谁的,有些事心知肚明就行了,不必多说……
经过短暂的忙碌,可用的药材和灵泉都给两个孩子服下,让他们的状况稳定不少。
还没等他们松口气,外面突然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三爷反了!
这……
兄弟俩对视一眼,立刻换上朝服往宫里去了。
他们以前和三爷走得近,多少也知道一点他这方面的心思,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动手了,而且这么直接,直接到让他们都不敢相信。
尤其是皇帝,他现在身体还硬朗着呢,居然被人拿剑架到脖子上逼着写退位诏书。
他气得颤抖的手指着何玉书,“你个逆子,弑父夺位,你会被天下人看不起的,你这位子又能坐多久?!”
“那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快点写完养老去吧。”何玉书背着双手,站在一边直视着他,“我不会杀你的,我就要让你看着,我比谁都更适合当这个皇帝,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比你坐得更好,更久。”
“笑话!就凭你,难成大器的东西。”
看他都到这时候了还是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样,何玉书毫不犹豫从属下手里夺过长剑拿在手中亲自架在他脖子上,“你这老不死的,从小到大你都看不起我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连一个小毛孩子都不如?难道就只有他们是你儿子,我就不是你儿子了吗?!”
这口气憋在他的心里几十年,他早就想质问出声了,今天终于问了出来。其实有没有答案对他来说都不那么重要了,只要他坐上那把龙椅,谁还敢对他说三道四?
听他提起小毛孩,何景灿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太子何玉棋。
没错,何玉棋算是他的老来得子,又聪明伶俐,他的确偏爱他多一些。但说到底还是何玉书心里的邪念太重,他才不想把位子传给他的,跟何玉棋没什么关系。
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召书,咬牙道:“就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你才屡次对你的亲弟弟下手是不是?”
“没错!”何玉书大声应道,他觉得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动作有点大,剑锋轻易就在何景灿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渗出殷红的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