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歌,一晃又是四年过去了。顶点
这五年来石柳在邮县不再是专门收徒弟在家教育了,反而接受别人的聘请,每日上午上门去教导一个时辰。
毕竟家里的男孩们也长大了,万一跟女学生直接发生点少年爱慕什么的,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因为目的达成,她也不想多费心思专门另外购置产业开女校。
再则每日她自个儿的各种修炼都要占据很多时间。
妤生在两年前与刘承允定亲了。
比她还大一岁的杨宛秋倒是去年在她及笄之前才定下府城知州邹家的庶长子。
定下的婚期就在今年年中。
倒是真真的高嫁了,说来杨家能够攀上这门亲事也是偶然。
石柳带着妤生杨宛秋去府城路上遇上了因打猎受伤的邹家庶长子。
其后在城里又遇上了知州夫人。
这其中若说没有妤生的手笔,石柳是不信的。
反正杨家一心想要拿杨宛秋跟官家联姻,那妤生也算是帮了杨家一把了。
至于杨宛秋能不能过得好石柳和妤生都不怎么担心,那就是个做嫡妻的最佳人选。
谈情说爱,在这个年代还是省省吧。
至少那庶长子目前看来品性还不差,摘花捻草却是在所难免。
对于这一点杨宛秋自己表示不在意,石柳也没什么好在意得了。
倒是已经十二岁的李凯乐得到他师父的允许今年可以下场考童生了。
若是童生第一场过了,那后面的两场当然是也要下场试试的。
哪怕最后没过,也好积累经验。
“娘,我过两天就要参加县试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给我准备啊?”李凯乐有时候怀疑自己是娘亲捡来的。
倒是李福生这个当爹的焦虑的不得了,准备的东西检查了又检查,生怕落下什么。
石柳看着带着点小小哀怨的李凯乐无语道:“你爹不是全给你准备妥当了?你还要我再给你准备一份?”
一旁一个劲在吃喝的李凯风插嘴道:“哥,你也太不知足了,爹都为了你考试焦虑到寝食难安的地步了,你还想要娘也如此?”
“我不是这意思。就是…就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过两天你就考试了,跟你爹一样焦虑的很。要不然趁着考试之前让你爹带你去喝一杯?”石柳说完觉得自己这个建议很好。
这个时代的烈酒有,但是一般多是酒精度数低的米酒。
去喝一点放松放松石柳觉得不是什么坏事。
不等两个小的说什么,李福生就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这肯定不行。这两天阿乐还是在自己屋子里多看看书比较好。”
李凯风丢给石柳一个白眼:“娘也太不靠谱了。哥没两天就要考试了,喝晕了脑子怎么办。”
对于自己的娘时不时冒出一点不合时宜的想法,李凯乐表示自己已经很习惯了。
其实考试要用到的笔墨纸砚等等爹早就准备好了,但是李凯乐就是忍不住想要自己的娘亲也能有所表示。
结果……
事实证明他还是想太多了。
幸好爹不是那么不靠谱的。
这样的娘亲竟然还能作为女师,她可别把人家好好的闺女给教坏了。
石柳不知道李凯乐对她的腓腹,要不然铁定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已经定亲的妤生被关在后院不能出去,
对于这个习俗妤生只想翻个白眼。
幸好她还有个能够配合她的“娘”在。
石柳看李家三父子的表情就说道:“这样吧,过两天阿乐下场考试,我带着芷秋去庙里给阿乐祈福。”
“我也去。”李凯风马上举手说道。
“不行,你留在家里陪着你爹等消息,要不然你爹一个人只怕是要坐立难安了。”
“那让阿姐在家陪着爹好了。”
“呵呵……臭小子几天不打是皮痒痒了吧?”
“没有没有。”李凯风忙否认道,继而又嘀咕:“娘就是偏心阿姐。”
石柳哼了一声后说道:“这世道总是对女子特别苛刻,若是她在家的时候我还给她约束这个约束那个,她这辈子哪里还能有个快活的时候?”
这话一出,三个男人都沉默了。
李凯乐握着拳头说道:“娘,我一定会努力进取,到时候进士及第,除了光宗耀祖,一定能给阿姐做靠山的不让她以后在夫家受欺负的。”
“我也是,我也是。”
“你们有这份心,芷秋肯定会高兴的。就是娘,也很欣慰。”石柳说道。
李福生有点惭愧道:“这么多年,都是我安于现状不思进取,若不然也能给我们芷秋撑腰。”
“生哥何必自责,若是没有你,哪里有我们现在的生活啊。你这个当爹的已经很称职了。”石柳笑着安慰了一句。
这一场谈话,倒是让两个小子对于读书考科举有了更明确的目标和动力。
今年不光是李凯了要下场考试,张家的张天宝和张天霖同样要下场试试水。
张午和大江氏也因此带着女儿到县城张早家暂住。
把原本就不大的张早家显得更加拥挤。
两堂兄弟住了一间屋,张初夏的小房间也要跟堂姐张苗苗分享。
房间被分享也就算了,问题是张天宝兄妹两个还喜欢动他们的私人物品,这让张天霖兄妹两个心里都是一肚子火。
可是但凡说一句,就会被他们兄妹两个说小气啊没有兄弟姐妹友爱啊之类的给堵回去。
何氏给自己儿子准备的书箱被大江氏看见了,就各种话说得她必须要再给张天宝也准备一份才行。
晚上何氏忍不住拧张早腰间的肉,压低声音不满道:“你就看着大嫂这么挤兑我,也不帮我说句话。平日里在酒楼的机灵劲都上哪去了?”
“哎哟,轻点儿。”张早也不敢大声说话,低着声音求饶:“怎么说她也是大嫂,我要是说什么岂不是让大哥难做。”
“呵,大哥?他怎么就不怕你难做人?还有苗苗那孩子总是拿我们初夏的头绳头花是什么意思,看着好就可以自己戴上头了?”
张早也是为难:“苗苗还是个孩子嘛。没进过城,没见过好东西,看到了总是稀罕。”
“呵,她稀罕就可以随便拿着用了?这样的脾性还想我给她找夫家,我可不敢做这得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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