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是想找你那研究院,”权灏把包子咽了下去,然后喝了口水,接着道:“倒是让他找到你爸那地去了,不过我在那里安排了些人,当场就把他给捉住了,现在在权雨手上,只是,这次,他估计什么都不会说了。”
墨曦点了点头,这她当然也知道,而且,她也没想再从郭定猷口中得到什么了。
墨曦顿了下,扭头看了他一眼问:“你什么时候安排的人?”
权灏看着她笑了笑,“就去扫墓回来的那个晚上。”
那天,见她安装监控器的时候,他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了,顺便就让权雨安排些人去那守着了,没想到,还真被他给守到了。
大晚上的山上没有信号,手下们联系不上权雨,还是昨晚凌傲勋给她打电话,他才知道这事的,当时怕吵醒她,就拿着她的手机出了房间聊了。
他停顿了半秒,问道:“那研究院,跟你爸那地,没什么联系吧?”
墨曦微微扬了扬眉,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过,她还是认真的摇了摇头,回答了他一句:“没有。”
她当时装监控,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些人会找得到她爹的墓地而已,到时通过监控可能会查到些什么。
倒是没想到会再把郭定猷给捉住了。
闻言,权灏没有再说话了。
早餐吃完,他们又在大厅里待了会,权雨才从外面回来了。
他向两人打了个招呼,才说道:“郭定猷估计是没撤了,他直接跟我们摊牌了,说他是什么都不会跟我们说的,让我们省点心,直接把他解决了。”
刚都已经猜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了,墨曦和权灏两人都没多大意外。
大概想了几秒,墨曦才缓缓的出声说了句:“那就不理他了,反正对方比我们急。”
这么多年都等,她也不急于这一时。
而且,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郭定猷的地位肯定不低,对方也不知道他们能他嘴里挖出什么来,铁定急得不行。
他们现在,只需静静的等着对方派人过来试探就行了。
权雨点了点头,恭敬的应了声“是”后,就又出去安排后续的事情了。
墨曦视线冷冷清清的看着前方,眸光里一丝波澜都没有,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大概静默了半分钟,她才转过头去看了权灏一眼:“你去休息一下吧,我跟权光去一趟墨家。”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了句:“给那人再看一下病。”
其实,两个月前,跟墨棋见面的时候,他就有提过了,半年快到了。
而且,她去墨家,还有点事要调查一下。
权灏以为她刚才在想的是对方的事,没想到是墨家。
他微微侧着头看了她一眼,嘴角轻抿了下,墨家的事,在她心里,算是个坎,还是让她自己来解决为好。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看着她和权光出门后,才起身上了楼。
***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缓缓的停在了墨家的门口。
权光坐在驾驶座上,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正垂着眉眼玩着手机的少女,恭敬的喊了声:“墨小姐,墨家到了。”
墨曦手上拿着手机正打着字,听到他的话,也没抬头,就十分寡淡的应了他一声,也没后续了。
权光见状,也没再出声了,就静静的坐在驾驶座上等着。
两三分钟后,墨家的大铁门开了,墨棋穿着正装,从里面走了出来。
前面的车窗是降下来的,他向权光点了点头,才走了过去敲了敲后座的车窗。
不多时,后座的车窗也降下来了,墨曦半靠在车门上歪歪扭扭的坐着,刚手里的手机已经被她给收起来了。
她微抬着眉眼看着墨棋,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记得,清明节过后没多久,他就又去m洲了的,刚发信息给墨棋,就是想问一下最近关于墨家的事,倒是没想到他直接回了句——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给你开门。
“高考前天,”墨棋看着她,莞尔一笑,抬手帮她打开了车门:“之前想着你要高考,就先不去打扰你了,最近这两天又有点忙,就没空去找你,也忘了跟你说了。”
墨曦把她的渔夫帽戴上,慢悠悠的从车里走了下来,眸光冰冷且不着痕迹的扫了眼门口上“墨家”那两个字,问:“现在,墨家是什么情况?”
“嗯?”墨棋没懂她这句话的意思,想了想,才道:“墨家能有什么情况?还是老样子呗,不过,老爷子不管墨氏的事情了,轻松了不少,加上也喝了大半年中药了,身子倒是比之前好了一些了。”
“哦?”墨曦微微挑了挑眉,往院子里面看了一眼,轻轻的喃了句:“是吗?”
“是啊,”墨棋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不过,我研究的医学不在中毒这方面,还是要你看看才行。”
他之前,是为了墨曦才去学的医,所以学的全部都是治疗外伤之类的,研究院研究的也是跟这方面有关的,中毒跟老人调养身体这方面的,说实话,他真不太懂。
墨曦不温不淡的“唔”了声,带着权光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进去后也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遮阳棚下坐着的老人了。
他趟在上等好木做的乘凉椅上,带着老花镜,正悠闲自得的看着报纸,他身旁的那个小桌子上,还放着一壶茶和一些吃的。
墨曦轻嗤了一声,小日子过得还挺舒服的。
墨棋看着他,又但撇了墨曦一眼,手握着拳头抵着唇,还挺大声的轻咳了一下。
躺在乘凉椅上的人听到动静,就立马转头看了过来了。
见到来人,几乎是“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了,但由于身体不是很利索,看起来有些艰难,但他眼底里的激动还是看得出来的,只不过似乎是怕着什么,又十分的克制着:“小、小曦,你怎么过来了?”
墨曦清寒的眸子冷冷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她现在也说不出她对墨家,对墨家里除了墨棋以外的其他人是什么感觉了。
如果非要说一种关系的话,那应该是无关紧要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