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曦看着他愣了半秒,才轻轻的“啊”了一声:“我对喻家那神秘的家主,有点兴趣。”
她之前,有怀疑过他就是那背后的人,但现在,又觉得不是他了。
按理说,廖世宏给他们带回去那么大一批人才,他应该高兴才对,这突然间的解雇就有点让人搞不懂了。
还有之前的那个郭定猷,他说他是冥教的人,被安排到喻家里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喻家的家主就更加不可能放过他才对。
权灏听到她的话,眸光一凝,嘴角勾起了个带着几分冰冷的弧度:“你刚说什么?”
墨曦拿着筷子的手稍微顿了一下:“……”
看他神情不妙的样子,她轻咳了声,赶紧的开口解释道:“你刚听错了,我刚什么都没说。”
权灏微眯着眼,嘴角还是勾着一个冰冷的弧度,他一字一句的说,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听到了,你刚说你对那喻家的家主有点兴趣!”
墨曦:“……”
她还是坚决否认:“没,你肯定是听错了,我只对你有兴趣。”
权灏舌尖抵着齿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你刚……”
这次,才刚说出两个字,墨曦就夹了个虾丸塞进了他嘴里:“吃饭。”
权灏:“……”
这话题转得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硬。
他把嘴里的虾丸吃到了肚子里:“再要一个。”
墨曦:“……”
谁让自己理亏呢。
她抬手拿着筷子又夹了个递到了他唇边。
权灏直接张嘴就吃下了。
一直还站着的睹目了全程的权光:“……”
他们家爷这意志不够坚定啊,大嫂一个虾丸就搞定了。
没眼看了没眼看了。
他悄咪咪的不带一点动静的转身离开了。
……
晚上八点多。
墨曦正坐在落地窗旁的画板前作画。
权灏则是一如既往的坐在了那张正对着她方向的沙发上,手上漫不经心的翻着文件。
这时,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了,是权风的电话。
“老大,我们捉到廖世宏了。”
机场那里逮不到人,他们是在那研究院门口捉到的。
权电那边把他被解雇的信息给屏蔽了,廖世宏收不到信息,从机场出来后就直接去了研究院,这正好就碰上了权风埋伏好的人。
加上那些学生,全部都被捉了。
m洲跟华国不一样,除了枪弹外,其他的什么都可以用,只要不影响社会的正常秩序就行。
在这里,只有武警,听命于他们的司令员,m洲的领导人完全是无权无势的存在。
武警他们又与m洲的三大家族一起,成为四方鼎立。
当然,这其中还有很多不容小觑的势力,影响程度直逼他们四方。
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捉几个人根本就不算什么,武警那边虽不怕麻烦,但也不会轻易去惹麻烦。
只要不影响到正常的秩序,对方的人也没报警,他们很多时候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要是报了警就不一样了,只要有人报了警,他们都会坚决管到底。
权灏情绪没什么变化,只轻“嗯”了声:“先带回去关着,等过几天我跟你们大嫂回去后再说。”
权风应了声:“是。”
挂了电话后,权灏刚把手机丢回去了桌面上,就看到墨曦慢慢吞吞的转身朝他看过来了。
他微扬了扬眉,问她:“怎么了?”
“啊,”墨曦轻轻的应了声,看了他几秒后,才问:“要不要,我给你画幅画?”
“嗯?”权灏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几秒他才回过神来,然后快速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了:“你等我下,我去换套衣服。”
“不用换了,就这套吧,”墨曦看着他刚转身的样子,开口喊了一声:“这套就很好看。”
说着,她就开始把工具给弄好,微微斜对着他这边的方向。
权灏听到她的话,又重新转回身去了:“要摆什么姿势吗?”
墨曦拿着画笔的手稍微顿了一下,眼睛在他身上扫了眼,就说出了两个字:“都行。”
反正他怎么样都好看。
权灏听到她这两个字,眉头微微一皱,默了半秒后,又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墨曦手又稍微怔了一下,看着他想了几秒,才毫无破绽的回答:“喜欢你这样的。”
权灏:“……”
虽然她答非所问,但他还是笑了。
他在原来的那张单人沙发上坐下,手肘搁在了两边的沙发边上,慢悠悠的翘起了二郎腿。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衬衫,下身是条黑色的裤子,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是解开的,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脖子处的牙印,那是她早上的时候留下的。
墨曦轻咳了声,快速的把视线收回来了。
这画,画了两个多小时才完工。
权灏的掌心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现在黏得不行。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还是强忍着去洗手间洗手的想法,先去看了她的画。
第一眼,就被自己脖子上的那个牙印给吸引住了。
她画功是真的好,光看着,他就能想起她咬着自己脖子时的感觉了。
他喉结连滚了几下,把正在收拾东西的墨曦给拉起来,在她脸上连亲了好几下,才放开她去了卫生间洗手。
墨曦看着他去洗手间的身影有些懵,顿了几秒后,轻啧了声,才又继续收拾东西。
等他再出来时,墨曦已经把东西给收拾好了,就那幅画还摆在那里。
权灏过去一手拿着画,一手牵着她上楼了。
把画在桌面上放好后,他才开口:“先去洗澡吧。”
墨曦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就去找衣服了。
权灏看着她进去后,才让权光送了些工具过来。
等墨曦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时,就看到了他正把画挂在床头上。
墨曦擦着头发的手稍微顿了一下,扫了眼他旁边的那幅已经有了快一年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出来。
权灏这时已经把画给挂好了,他从床上下来,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那幅画,大概知道她在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