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别墅里,裴荆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酒会上,裴氏集团和合作方相谈甚欢,达成协议。
合作方要求裴氏集团及时做出策划,商讨项目进度。
裴父深知裴辰的短板,自然不让裴辰接洽项目策划一事。
这一来,裴荆又成了代表裴氏集团,出席双方会议的代表。
裴辰新仇旧恨,一股脑的全都堆积在心里,铁青的脸,从酒会之后都没有舒展开。
“裴荆,裴荆,什么都是裴荆,那把我当成什么?花瓶,还是摆设?”
从裴母房间,无功而返出来的裴辰,眼角带着凛冽的寒光,陌生的如同一把匕首。
裴辰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裴父如此轻视他。
裴荆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子,他有什么资格负责这项目,而让他失之交臂。
书房内,单摆发出滴答滴答的碰撞声音,裴荆看了眼腕表,把策划保存了起来。
一宿的忙碌,让他眼睛涨的通红。
抬手揉了揉眼睑,裴荆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
卧室房间里的床上,刘姐将熨烫好的衣服放在了床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昙花开了又谢。
清晨的阳光,照在裴家别墅的上空,书房内,闹钟不安分的响着。
裴荆睁开惺忪的睡眼,抬头看了眼闹钟。
时间赫然的指在八点一刻,距离他们开会的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
裴荆起身,收拾好文件,回到了卧室。
客厅里,裴辰正陪着父母坐在厅里吃早餐。
“老公,这项目这么重要,让裴辰跟着一块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裴母看了眼心急的裴辰,还是开了口。
裴父放下手里的油条,端起豆浆,大口的喝了一口,“裴辰有他的事情要做。”
“可是,这是裴氏集团对外研发的一个重要课题,裴辰陪着去,也好增长点见识。”
裴母心知肚明,能够参与课题研究的,只能是未来裴氏集团的继承人。
他一个私生子,凭什么。
“就是,公司还有总经理副总经理的,让裴荆当我的助手。”
大言不惭的裴辰,毫不客气的将功劳揽再他的名下。
这不都是裴父一句话的事情。
泛白的眼眸,白了眼恨铁不成钢的裴辰。
有心将总裁的位置给他,可就他这样,很快就会把裴氏集团给败了。
“这是合作方的要求。”
“这还不是你一句的事情?”
裴母眼神示意,枕边风可是毫不避忌的吹着。
“阿姨还有什么话要说,可以一次性说清楚。”
裴荆手捧着西装、衬衣,来到了厅里,随手把衣服放在了桌子上。
只看到,裴荆的西装被裁剪的乱七八糟,那白皙的衬衫上,也被墨水侵染。
这种幼稚的行为,裴荆不用想都知道出自谁的手。
阴冷的眼眸,直视着裴辰。
做贼心虚的男人,如故的享用着面前的早餐,回避着裴荆的眼神。
谁让他什么事都要出头,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让着他。
看他没有回卧室,还不得送给裴荆一个绝佳的礼物。
“这衣服怎么弄的?”
裴母笑吟吟的望着裴荆,在裴父的面前,好歹做一个贤妻良母。
“阿姨难道不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裴母嗤嗤冷笑着,转念一想,裴荆肯定是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当下便是说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为了让裴辰去出席会议,故意把你的衣服剪烂吧。”
裴母强词夺理的本事,一直以来都很厉害。
“说不定是你得罪了那个下人,私下报复你也说不定。”
裴母环顾把臂,冷眸瞥了眼裴荆。
“对,对,就是。”
裴辰应和。
裴荆冷哼着,手拿着衬衫,慢条斯理的走到了裴辰的身后,邪恶的男人,幽幽的说道,“大哥说得对,我就是不知道得罪了谁,所以在卧室里安了摄像头,万一有人让我出丑,我也好知道是哪个人是吧。”
“你变态啊。”
裴辰按耐不住,坐了起来。
裴荆一把按住裴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家伙,已经暴露了。
“是我变态,还是你变态。”
裴荆的双眸,如同鸷鸟一样,阴森可怕。
“家里出了吃里扒外的废物,留着干嘛?”
“你才是废物。”
“我又没有说你。”皮笑肉不笑的裴荆,目光如炬的望着裴辰,话锋一转,如是接言,“还是,把衣服弄烂的就是大哥。”
“不是。”
裴辰心里一惊,这也害怕裴荆把他交代出来不是。
“我是觉得,都在一个屋檐下,被抖出来,多没面子。”
裴辰难得好心,替下人求情。
可明眼人,已经知道了整件事,都是裴辰所为。
裴母护子心切,当即说道,“就说啊,都在一个屋檐下,有什么好查的。再则说了,不就是一件衣服,肚子里有货,随便穿一件,也能代表公司的形象。”
裴母不再剑拔弩张,可话语里,依旧是冷嘲热讽的。
这一切,都是他,才会让裴辰变成如此的模样。
“这事不能姑息……”
“好了,吃个早饭都不能让人安生,不乐意,就把策划交给我,我让裴辰去。”
裴父随手将筷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他们的聒噪,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裴荆黯然的眼眸,迸发出一抹凌厉,眼前的三个人,从来都没有善待过他。
裴荆紧握着狼藉的衣服,沉默了片刻,隐忍着心中的怨怼,掏出手机。
他不能将手里的策划交出去,那苦心的设计,不能让裴辰得到。
转身留下一个颀长的背影,裴荆回来了卧室,把衣服扔在了床上。
时间弹指一挥间流逝,距离会议不过半个小时。
甄甜左思右想之后,心里担心裴荆酒会上下毒失败,会出别的事。
早早的来到了裴家。
看了裴家父母的模样,甄甜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在给我打电话吗?”
卧室里,裴荆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手里像是拿着手机。
凌乱的西装,被扔在地上。
裴家别墅的常态,裴荆冷不丁的破坏他们三个人的平衡,怎么可能不被捉弄。
只不过,没想到那裴辰竟然那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