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街道上,议论纷纷的声音迭起。
裴辰愤怒难平。
甄甜从出租车上下来,娴熟的将行车记录仪画面存在手机里。
“我警告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你该知道人是会撒谎,但是机器不会。”
冷眸白了眼裴辰。
这随时智商下限的裴辰,脑子竟然转不过甄甜。
甄甜晃动着手机,一个转身将裴辰留在了身后。
出租车外,裴辰痛心疾首,狠狠的砸在了车上。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把行车记录仪销毁?
眼睁睁的看着裴荆安然无恙的离开,裴辰的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这绝佳的机会,从指尖溜走。
“原来是他?”
“看不出来,贼喊捉贼的,唉,豪门恩怨。”
人群里,嗤之以鼻的言论,让裴辰脸上无光。
“住嘴,你们这群家伙,什么都不知道,瞎嚷嚷什么,我撞他也是他咎由自取。”
智商短板的裴辰话音未落,蓦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身上了车,扬长而去。
出租车里,甄甜轻笑着,将手机放进包里,抬眼仔细的望着裴荆额头上的伤。
那柔软的小手在裴荆的额头上不经意间的摩挲着,让裴荆感觉到温暖。
裴荆脉脉的注视着甄甜。
二人被流转的眸光包围。
甄甜收了手,“师傅,麻烦你送我们去医院。”
“裴家别墅。”
裴荆的眼睛,始终滞留在甄甜身上。
甄甜嗔怪着,“去医院,你受了伤,不去医院包扎一下,破伤风感染了怎么办?”
裴荆目光柔和,目不转睛的望着甄甜。
一个众星捧月的女人,竟然懂得这么多,平静、睿智,倒是让裴荆刮目相看。
“皮外伤,你帮我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裴荆二话不说,让司机把他们送回了裴家别墅。
“可我不是医生,我不会。”
甄甜的话音未落,只看着裴荆执意。
无奈之下,甄甜说不过裴荆,只好在附近的药店买了点药,就跟着裴荆回到了裴家别墅。
裴家别墅里,裴母悠然的坐在长椅上,听着悠扬的旋律,闭目养神。
戛然而止的出租车声音,打扰了裴母。
随后就看到裴荆跟着甄甜,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甄甜的手里,赫然的可以看到一些药。
裴母啧啧,瞥了眼裴荆,“果然跟他妈一个德行,不安分。”
冷漠的裴母,自以为是的臆测着裴荆的恶行。
在她眼里,裴荆越过分越好。
“刘姐,怎么回事啊,少爷回来也不知道开门,怎么你还只认车不认人了?”
挑衅的言语里,故意指桑骂槐。
甄甜听得出来。
裴母是后妈,能有什么办法,自己养了个废材,肯定想着法的打压裴荆了。
裴荆懒得理会裴母。
“对了你的车呢?”
裴母侧身望着他们的身后,故作姿态的询问着裴荆。
裴荆没有隐瞒,他清楚最终的结果,索性直言告诉裴母。
只是并没有直接说是谁所为罢了。
裴母错愕,上下打量着裴荆,额头上的殷红,让她看的真切。
慌忙抬手摩挲着裴荆的额头,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裴荆躲避着裴母的手,女人满脸笑容的背后满是虚伪。
“车子被撞了。”
裴荆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车子撞坏了不要紧,花上几百万是小事。”
裴母的模样,带着无奈,转身就是催促,“刘姐,把医药箱拿过来。”
总觉得这裴荆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一样。
甄甜看不过去,上前接了一句,“阿姨说的对,也得亏法拉利不过是几百万的事情,不然阿姨该多心疼啊。”
甄甜的戏谑,让裴母面色尴尬,抽动着五官回应着甄甜。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出门在外,小心点还是好。”
裴母说完,泛白的冷眸瞥了眼裴荆他们,回首就是迫不及待的呼喊,“刘姐,我让你拿的医药箱呢?到哪里偷懒去了?”
裴母叫嚷着,把火气发到无辜的刘姐身上。
甄甜一度,竟然觉得裴荆很无辜。
哪怕是黑化,也是被他们逼迫的。
裴荆一脸冷漠,不想理会裴母,只是催促着甄甜上楼。
“我看他也不舒服,你们先上去,我去找刘姐。”
裴母话锋一转,说完就要走。
甄甜见状很是不高兴,直言说了一句,“被人故意撞到受伤,是很不舒服,就是不知道我们把始作俑者抓出来,阿姨会不会高兴点?到时候,修车的、道歉的、误工费,可不少了。”
裴荆忍俊不禁,从没有见过裴母狼狈的模样。
“好了,我头有点不舒服,去给我包扎一下。”
甄甜回首望着裴母,“阿姨我去忙了,您可不要多想,到时候花的更多了。”
裴母心里怀疑。
裴荆冷不丁的这个样子,说不定跟裴辰有关。
她话不能说太满,也不能让甄甜看笑话不是。
当下,裴母改了话,“这话说的,倒是我不近人情了,车子坏了,放4s店修一下就行了,人没事就好。”
裴母说完,目光注视着大门口。
甄甜不觉回首望着裴母。
裴母始终不是裴荆的母亲,就算是嘘寒问暖,也带着冷漠。
眼看着裴荆对裴母根本就是冰冷的样子。
甄甜也不想跟裴母说那么多,掂着药跟裴荆回到了房间。
裴母嗤嗤冷笑。
甄甜算是什么东西,裴荆以为跟甄氏集团联姻,就可以改变原来的状况了。
痴心妄想。
此刻,受了伤,也只能带着甄甜独自的回来舔舐伤口。
裴母担心的只是裴辰受了伤没有。
她并不担心裴荆会将过错归咎到裴辰身上。
寄人篱下,他就必须得听她的。
冷漠的裴母,一个转身,坐在长椅上,悠然的享受着。
刘姐找到了医药箱,走到裴母的面前。
“太太,要拿上去吗?”
裴母目光清冷,恶狠狠的瞪了眼刘姐,愤愤的说了句,“去什么去,去打扰他们小两口吗?”
裴母说完,冷眸瞥了眼裴荆的房间。
他疼死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