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单摆晃动着,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
裴父一门心思,想打发了甄砚他们。
“彻查?”
甄砚腾的一下起身,走到甄甜的面前,“好,裴董事长一声彻查,就可以袒护自己的儿子了,不错。”
“妹妹,我们走,裴氏集团既然如此不负责任,那便终止合作吧。”
甄砚护妹心切,抓着甄甜的手,打算离开书房。
跪地的裴辰,眼里涌出一抹得意。
虽然他没能如愿以偿,跟甄甜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总算让甄甜心有余悸,不敢再得瑟了吧。
“爸,不可以。”
沉默的裴荆,将甄甜揽入怀里,“项目研发已经开始,甄氏集团如果终止合作,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
“怎么可能。”
裴辰跪坐了起来,“单方面违约,甄氏集团是要赔违约金的。”
“所以,你就借机把生日提前,在甜甜的果汁里下药?”
毕竟是一家人,知道裴父护犊子心切,没有确凿的证据,是根本就不会承认的。
“你胡说,哪有的事。”
裴辰的目光暗了暗,矢口否认他的罪过。
裴荆说中了他的目的。
裴荆懒得理会裴辰,只是将那个仆人给抓了过来。
胆怯的仆人,望着书房里威严的几个人,说实话也不是,不说实话也不是,就那样僵持着跪着。
甄砚冷哼着,厉声质问。
“你不说是吗?门是从外面反锁的,把甜甜关进去,有什么目的?打算非法拘禁?还是,裴家的下人就是这样,谁都害?”
甄砚的一句话,恫吓着仆人,仆人心惊胆战,交代了罪行。
“滚。”
裴父气急。
“裴董事长,还要我一点一点的帮你回忆吗?”
甄砚心疼的望着依偎在裴荆肩膀上的甄甜。
“我现在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裴辰对我妹妹心怀不轨。”
裴父睥睨四周,眼前的场景,从他们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
只是甄砚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好对付,他息事宁人,根本就行不通。
“爸,我没有对她心怀不轨。”
“那你的衣服怎么解释?我妹妹身上的伤怎么解释?”
“我只不过觉得热,打算脱了凉快凉快,她自己都被下了药,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弄得。”
智商堪忧的裴辰,架不住甄砚的咄咄逼人。
“裴董事长。”
裴父怒火中烧,这蠢货中了甄砚的计了,一个下药,已经承认了他的恶行。
此刻,甄甜脸上的伤,足以证明,是裴辰所为。
裴父抬眼看了二人。
事情闹大,对裴氏集团的声誉,有很大的影响。
原本裴氏集团的股票就已经跌了,甄氏集团再撤销合作,那么裴氏集团,在短期内,连翻身都困难。
好好的一把牌,被裴辰打的稀巴烂。
“来人呐,散场。”
无奈之下,裴父吩咐着佣人,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客人送出了裴家别墅。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已经让他怒不可遏了,可却不得不赔笑着,将甄砚他们请到了客厅。
甄砚冷哼着,跟着裴父他们去了大堂。
甄砚他们被安顿着,坐在了沙发上。
原本在庭院里,招呼客人的裴母,一头雾水走了进来。
只看到客厅里,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火药味,让裴母的心为之一颤。
“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让客人都走了?”
“都是你,慈母多败儿,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裴父毫不客气的将怒火转移到裴母的身上,厉声的教训着。
“我怎么了,儿子想要过生日,既然过了就过了,干什么当着外人剑拔弩张的。”
裴母不解裴父的心思。
眼里只看到裴荆和甄甜,心里就已经笃定了,裴父这么生气,一定是这两个家伙造成的。
裴母不高兴了,上前搀着裴辰,“好了,好了,有什么事,跟妈说,妈帮你出头,才不让外人欺负你。”
大堂里,裴母不顾事情的缘由,偏袒着裴辰。
“你给我闭嘴。”
裴父不耐烦,打断裴母,“都是你,这个时候还要袒护裴辰,你知道不知道,他闯下大祸了。”
裴母云淡风轻的看了眼甄甜,凌乱的头发,委屈的模样,让她根本就不以为意,只是轻“哦”了一声。
眼前的事情,俨然裴母也是知情的。
甄砚无法隐忍。
“裴辰,犯了错,还不赶快给甄小姐道歉。”
客厅里,裴父当着大家的面,让裴辰跪下。
“没必要吧,年轻人你情我愿的事情,很正常的,再说他们又没有结婚,如果裴辰喜欢,两家也可以商量,不行的话,让甜甜嫁给……”
裴父察言观色,裴母的大言不惭,让甄砚义愤填膺,无法容忍。
当下厉声阻止着裴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她是裴荆的未婚妻,裴辰这么做就不对,还不快给我跪下,给甄小姐道歉。”
裴父一心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裴母却在一旁煽风点火。
个中的关系,此刻也因为裴母的缘故,让他们很不开心。
甄砚作势要终止合同,裴荆因为裴母的胡搅蛮缠,此刻也是垂落两侧的手紧攥着,爆出的青筋,随时打算教训那个裴辰。
甄甜一脸委屈,这混乱的豪门大院里,上演的是一场奇葩的闹剧。
裴荆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也难怪有朝一日会黑化。
原来这一切,都是原生家庭的过错。
甄甜猛然觉得,她阻止的不应该是裴荆,而是他身后的那一家子,价值观扭曲的家人。
“够了,我们不接受道歉。”
“那你想怎么样?”
阴阳怪气的裴母,眼看着裴辰被欺负,心里格外的不爽。
“她只不过受了点伤,送医院花上点钱,有什么大不了的。”
甄砚恶狠狠的冲撞着裴母,那眼神如刀子,射向裴母,“他差点毁了我妹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