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陌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她觉得原身这个手下多少有点不正常，不知道每天脑子里都在瞎想些什么，不过她此刻也没心情理，继续道：“巫陌死后，有关她的还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了。”木炫想了想，“不过巫陌这个人在神衍大陆挺得民心的，他死后很多百姓都为他哀悼。”
巫陌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圣女呢？”
“圣女？”木炫没想到巫陌还知道圣女，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两眼，“云小姐还认识完颜姒吗？”
“……完颜姒？”巫陌愣了，“完颜姒是谁？”
“圣女啊，神衍大陆圣女，完颜姒。”木炫有些摸不着头脑道。
巫陌心狠狠坠了下去，“神衍大陆的圣女不是蓝竺汐吗？”
木炫睁大了眼，看向巫陌，表情有些古怪：“蓝竺汐是上一届圣女，现在的圣女已经变成完颜姒了。不过云小姐你是怎么知道上一届圣女的？你不是来自渊川大陆吗，而且……”
而且你才十七岁啊……
木炫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相处的这几天，他一直觉得云小姐十分厉害，潜意识里便把她放在了和他们对等的位置上，不由自主忽略了她原本的身份。
现在想来，云小姐一个来自下等大陆的、不过十七岁左右的普通人，怎么会想去查三百年前发生在上等大陆的人和事？
这根本是接触不到的范围啊。
“我自有渠道。”巫陌没有解释，现在她正忧心如焚，“圣女为什么会换人？蓝竺汐出什么事了？”
木炫还是第一次见巫陌情绪如此激动，他虽然也是一肚子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道：“蓝竺汐在三百年前就死了，作为圣女在位十七年，如今的圣女名唤完颜姒。”
虽然早就猜测蓝竺汐出事了，但真正听到这个回答的瞬间，巫陌还是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死的？”巫陌呼吸都不由自主变轻了。
“献祭。”木炫说，“蓝竺汐是在圣坛魂池里死的。”
这个倒不是木炫查出来的，蓝竺汐的事情不仅仅是在神衍大陆，在众神之巅也掀起了极大的风波。
圣女作为天道钦选的三神之一，每一任的登位，都势必引起全界的瞩目，而蓝竺汐又是有史以来天赋最强的圣女，聚集的焦点更是前所未有。
明明是伴着崇仰和希望而生的，但谁也没想到，那般万受期许的人，却只活了短短十七年。
和圣女本应无尽漫长的生命相比，实在称得上是须臾了。
“圣女在位时原当受神明庇护，但蓝竺汐不顾自身职责献祭魂池，违背了天道旨意，恐怕不仅仅是死亡那么轻松了。”
“唉，也不知道蓝竺汐怎么想的，莫名其妙就献祭了，明明天赋那么强，神格携带的金光都快赶得上主上了……”
木炫自顾自的叹息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前人因为他的话而脸色越来越苍白。
“行了，退下吧。”巫陌打断了他。
她原本还有好多要问的，但此时此刻什么都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