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刘员外都是快死的人了,哪家闺女愿意嫁给他呀?这不,这姑娘不是刘氏生的,她当然不心疼了。”
另一个人应和道,说完后,还轻蔑地冷笑了一声。
不过两个人已经动手把秋意浓从花轿里面给搬出来了。
拽着她胳臂的一人说:“我可是听到刘氏和员外说了,这可是相府的小姐,你说,要是以后相府找来要人,事情可就闹大了。”
“闹什么大啊,没听说吗?相府大小姐准备封后,相府忙得很,谁有空管这个有煞气的小姐?”
一人很是鄙夷地说。
相府大小姐,秋凤仪。
她要封后了吗?
秋意浓眼皮底下的眸子转动了好几下,活生生地把那满腔的仇恨,全部都压了下去,现在,她不能动。
要找准时机。
刘员外不是快死了吗?到时候洞房之中只有她和他,到时候,一定有她的机会的。
秋意浓在心里盘算着,依旧假装沉睡。
刚才说话的那人又说:“别废话了,赶紧把她弄进去,走人,总感觉这里阴森森的。”
几个人把秋意浓弄到房间里,丢到喜床上就离开了。
她半侧身趴在床上,因为被绑的时间长了,脚都有些麻木了。
正想着等这阵麻木过去后再坐起来,这个时候,听见一声轻轻的开门声,秋意浓的心猛地往下沉。
难不成那个刘员外现在就来了?
门开了,一人急匆匆地跑进来,一把拉起秋意浓的手,把一把小小的剪刀放在了她的手中。
“小浓妹妹,我也是迫不得已,剪刀你收好,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
这刘贵平是跟着他母亲到这府上来庆贺的,见着秋意浓被抬到这屋,想着她凄惨的命运,终究是不忍心。
心软了一些,跑进来递给她一把剪刀。
这剪刀可是作用多多的,既可以割断绳索逃走,也可以再不堪凌辱的时候自杀。
秋意浓握紧那把剪刀,不吭声、
“我得走了,不能让人发现,不然我和我娘都吃不了兜着走。”刘贵平看了看门口,又像来时那样消失了。
门关上,她倏然睁开眼睛,一双水眸,寒气逼人。
终究是有点良知的,只可惜,这一点良知,无法掩盖了他纵然母亲做出丧失道德的事情来。
该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来,平复她所有的愤怒和怨毒。
再睁开眼睛,双眸已经平淡无波。
用了一些力气把手上的绳子剪断,看着那双干裂可怖的双手,以及被绑住手腕留下的淤青,秋意浓足足看了半盏茶的时间。
看着看着,嘴角便勾起了一抹阴笑、
“战御,秋凤仪,我所受的苦痛,会慢慢的,统统还给你们。”
这声音被屋内的红烛的爆发声掩盖,难以听清楚。
只有她把握在手中的剪刀插入床沿的声音特别沉闷,她用力地插入,搅动,眼眸嗜血。
只要回了相府,她才有机会接近秋凤仪和战御。
那么,今晚,便是她的时机。
端坐在满屋红艳之中的女子,那眉目皎然,唇边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诡异得这夜,都特别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