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邢闪闪这边,已经把两支手枪都装满了子弹。在妖界,使用手枪这一类武器伤人的代价,往往会比使用妖力伤人的代价要低,所以邢闪闪她爸特意托人给她寄来了两支手枪。
邢闪闪边装弹边思考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如果仅仅是去红老大的地址,然后得到洛想让苏四三得到的信息还好。最怕的是再次遇上黛力那群人,到时候不拼命,怕是很难逃脱了。
最后,她把装满子弹的两支手枪都给了苏四三,因为她越想越觉得,如果遇到了黛力那群人,手枪根本起不上什么作用,最终还是要动用妖力才行。
苏四三这边接过手枪,将两支枪别在腰间,然后用外套挡住。
他清楚邢闪闪的妖力要比他的强,但他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够尽可能地保护到邢闪闪,所以,只要是可以派的上用场的力量,他都会先留在身边。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苏四三已经准备妥当,邢闪闪那边也换上了她骑机车时会穿的机车服。
“等会儿呗,我订了外卖,吃完晚饭再走。”
“……”
自从上次出去玩,遇到那对绿色头发的奇怪男女之后,邢闪闪就觉得这附近一定有黛力的线人,与其白天出门暴露在别人眼前,还不如晚上偷偷出去。
很快,邢闪闪订的披萨外卖就送到了。苏四三开门拿过来,又顺便从冰箱里面拿出两罐果汁。
“这位女士,您点的披萨来咯~”
苏四三以一副餐厅服务员的腔调,将披萨稳稳地放到桌子上,然后打开,让被分割好了的披萨呈现在邢闪闪的面前。
“好的,你下去吧,有需要再叫你。”
“好嘞,您慢用。”
苏四三退到后面,等到邢闪闪在桌子前坐下,他又走了回来。
“我怕你一个人吃不完,过来帮你分担一下。”
“那可真的谢谢你哦~”
两人相视一笑。
吃过饭后,苏四三把披萨的纸盒以及用过的餐具都收拾到垃圾桶里,然后又把桌子擦了个干净。
邢闪闪那边,先是去补了一下口红,然后从柜子上面翻出来两张人皮面具。
看到人皮面具,苏四三第一天穿越到妖界的恐惧再次袭来,虽然邢闪闪后续跟他解释说那些都是用仿生材料做成的,苏四三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的阴影。
“姐姐,你突然把这个拿出来干嘛?”
“为了以防万一,我准备易容一下再出去。”
“那我?”
“没错,你也要易容。”
“好吧。”
邢闪闪挑选了一个勤俭持家风格的面具,将外面的保护膜撕掉,然后将人皮面具贴到自己的脸上,双手轻轻按摩,确保面具与自己的脸完美贴合。
在邢闪闪手指的按摩之下,面具化作液体,精准覆盖了邢闪闪的每一寸面部肌肤,稍后凝固成肌肤的状态。
苏四三眼睁睁地看着邢闪闪从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变成一个二十出头的“贵妇”,虽然那张面具的保护膜上写着“勤俭持家风”,但苏四三看着那张脸,怎么也联想不到勤俭持家上面去。
“怎么样,这张脸好看吗?”
邢闪闪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可爱,还冲着苏四三嘟了个嘴。
“好看好看。”
苏四三用敷衍地语气将邢闪闪搪塞过去,搞得她很是不满,转身去自己照镜子了。
苏四三这边,手里拿着邢闪闪给他的面具,上面的标签写着“性感妖娆风”五个字,就是这五个字,让他迟迟不敢下手。
“姐,能换一张吗?”
“不能,拿到哪张就是哪张,别给我浪费了,十万块一张呢。”
“什么?这一张要十万块?”
“是啊。”
……
听到这一张面具要十万块,苏四三感觉自己的手都开始发抖了,仿佛自己捧着的不是一张面具,而是一个古董。
他小心翼翼地撕开面具外面的保护膜,将里面柔软又有弹性的面具扯出来,然后轻轻覆盖到自己的脸上。
他学着邢闪闪的样子,用两根食指轻轻地按摩,帮助面具更好地融化。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面具已经融化后又凝固了,就知道他已经“易容”完毕了。
他赶忙掏出手机,找到相机的自拍功能,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
但看到相机里的自己后,他还是被着实惊艳了一下,那剑眉柳目,那凝玉鼻梁,简直就像是从古装剧里面钻出来的人一样。此刻,如果有人叫他一句“奶油小生”,他准会觉得那个人识货。
“哈哈哈,苏四三,你怎么变成一个小白脸了。”
“……”
各自易过容,又各自收拾完东西之后,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且今晚的云层很厚,看不到丝毫月光的存在。
“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嗯好,车钥匙给我吧,今晚我骑车。”
“不用了,我给你买了辆新车。”
“哈?”
跟随邢闪闪乘电梯来到地下车库,到了邢闪闪原本停车的位置,苏四三发现,原本的车位,此刻停了两辆机车,一辆是黑色,一辆是白色。
“哇,白色的这一辆也太好看了叭,我明明跟4s店的人说送一辆跟上次同款的车,结果给我送来一辆这么好看的。不行,我要开这辆新车,旧的那个就给你吧。”
说着,邢闪闪把自己原本那辆黑色机车的钥匙丢给了苏四三,自己拆开了白色机车的外膜,找到钥匙,然后飞身上车。
看到如此壕无人性的邢闪闪,苏四三笑笑,然后跨上了那辆黑色机车。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两人离开了泊岸公寓的地下车库,驶向红色卡片上所写的地址。
根据导航的提示,红色卡片上的地址并不在南溪市,而是在与南溪市相邻的另一个市,名叫九川。
“姐,你说那个地方名字咋起得这么玄幻,还叫九川,咋不叫一键三连呢?”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给那座城市起名的人听过这样一首诗,叫做疑是银河落九川吧。”
“那首诗不是,疑是银河落九天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