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听过了许多故事了,这一次要不要再听一个故事,故事听得多了,说不定真相就出来了。”
百习皱了皱眉头,“真是好烦的人啊,我最近听故事都要听吐了,听那些长辈讲故事也就算了,你还要跟我们讲故事。”
乌丰耸了耸肩膀,“那没有办法啊,这是我的任务,我的故事你们要是听不进去的话,那么这条路我也没有办法给你指出来了,既然不想听故事,那就回去吧。”
“啧。”百习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道,“说吧,说吧,今天我和荀川就当一个小孩子,两个专门听你们讲故事的小孩子好了。”
乌丰满意地笑了笑。
“我要讲的这个故事是关于双生子的故事,传言之中有一个国王,他娶了一个很漂亮的妻子,后来那个妻子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是一对龙凤胎,但是在王国之中,龙凤胎乃是不祥的预兆,所以国王在妻子没有苏醒的时候,杀死了妻子,并且将其中一个女孩扔到了河里面,女孩子命大顺着河流飘啊飘啊,飘到了一个狭窄的河道口,正好被刚杀完人的一个恶人救下来,恶人或许是因为杀人过多,见到刚刚出生的孩子一下子起了怜爱的心思,于是乎那个女孩就被恶人带回到了他所居住的地方,恶人们很意外,因为他们的这里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人,而这个孩子如此干净,她还未曾知晓什么是善恶。”
“一开始恶人们都不希望这个孩子留下来,但是后来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改变了主意,留下了女孩子,并且教会她很多东西,唯独不教她什么是善恶,他们不想过多地干预女孩的人生,他们也不希望女孩去明白他们每一天都在做什么事情,可是他们忘记了,他们所处的环境就是对女孩最好的教育,女孩耳濡目染地学会了杀人,学会了漠不关心,学会了冷酷无情,甚至还从其中一个新过来的恶人嘴里面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来她怂恿当时的掌权人,绑架了她亲生哥哥的儿子,并且告诉了那掌权人一个谎言,一个关于皇室长生不老的谎言,而那个掌权人相信了,并且秘密地将那孩子囚禁了起来,后来孩子死了,他也未曾放过孩子的尸首。”
乌丰见荀川和百习听得有些入迷,他笑了笑,“好了,故事讲完了,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是真的想要去那个地方吗?要知道一经进入,除非到达要求,是不能出来的。”
“你也是对上官禾这么说的?”荀川问道。
乌丰摇了摇头,“差不多,但是唯一不一样的是,她不知道这个故事。”
荀川看着他说道,“我发现你们真的很喜欢讲故事,而且还是喜欢分段讲故事,怎么?一气儿讲完,会累死你们?”
乌丰笑道,“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主子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所以,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们,长生不老其实是女孩的谎言,那你们争的是什么?是空气吗?还是你们觉得我们是傻子啊。”百习坐起来一把抓住了乌丰的领子,语气不善地说道,“我不管你们争得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们知道,我们要的东西和人,都必须是我们的。”
“麻溜的,我可不想多跟你这种人费口舌。”
乌丰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地址,“这就是那里的地址,祝你们旅途愉快。”
“呵呵。”
百习转头就走,荀川在临走之前看向乌丰,乌丰依旧在笑,只是那笑里面似乎包含了什么情绪,是他看不懂的情绪,类似于怜悯和疯狂之间的情绪,那会是一种什么情绪呢?
荀川没有想清楚。
待百习和荀川走后。
乌丰敛去笑容,脸上露出一分疲惫,乌鹤见状连忙上前说道,“哥哥,难道他们也不能说吗?”
“不能,阿鹤,这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人心,当你以人心去揣测别人的时候,你就已经掉入了人心的陷阱之中了,我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乌鹤面容惆怅,乌丰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起精神来,从今天开始你要熟悉公司的业务,这样我走的时候也能安心一点了,别再说什么傻话了,阿鹤,你是咱们乌家唯一的希望了。”
乌丰看向乌鹤,他之前没有告诉乌鹤这些事情,就是怕乌鹤多想,他本以为这场戏会一直一直地演下去,可是到这里了,已经到这里,不能再自欺欺人了,那群人把人心作为筹码,把欲望作为诱饵,引得好多人都上了勾。
可是他们却忘记了,人心本来就是不可靠的东西。
欲望本来就是虚无的,当他们发现一直抓不到的时候,就会选择放手或是同归于尽,这就是人性。
最可笑的事情还不是在这里,最可笑的事情,这些人还在沾沾自喜享受自己计划带来的快感吧,到底有多少人已经开始脱离这所谓的组织,想要一心的自由了呢?
乌鹤低垂下头,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以为哥哥的严厉只是他的个性所致,现在他才知道哥哥的严厉是逼不得已,怪不得每一次哥哥听见自己说,乌家有哥哥就够了,会那么的生气,原来哥哥早就想好了,这一切的结果和下场。
从一开始到现在,乌丰的心和计划就从未改变过。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的哥哥一直都是他的骄傲,无论他做了什么或者是什么都做了,他都一直以乌丰为骄傲,这点永远不会改变的。
“哥哥,我会努力的。”努力地将乌家变好,努力地将哥哥从这个深渊之中拉上来。
他会努力的。
会一直将这个目标放在心上的。
他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哥哥保护的弟弟了,他现在要打起精神来,来保护自己的哥哥和家庭,他不会叫那些人的阴谋诡计得逞的,这世界上光明总会到来的。
“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这位温习小姐说。”陶子的语气很温柔,但是却给人不可拒绝的命令感。
苏宁跟龚琦对视一眼,随即一起出了龚琦的办公室,当这个屋子里面只剩下陶子和温习的时候,陶子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