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之亚里士多德的五个不规则的音孔,会随着剑神舞剑的频率和手势的不同,产生出不同的声波,这原本很难控制,然而对于剑神这种超卓的剑手来说,手一挥就能够感觉到长剑鼓风的节奏和通过风孔的流速,从而制造出截然不同的声波效果。
第一剑的音之亚里士多德插入主梁柱,附带的音波共振实际上已经将内部腐朽不堪的剑屋从内部彻底的破坏,这才是真正导致剑屋崩塌的根源,而剑神拿破仑,不过是助了一臂之力,强大的外力作用之下,腐朽从入力点开始崩溃,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接二连三的连动效应散发出去,最终导致整个剑屋的毁损。
虽然想通了这个道理,然而田文语还是感觉到波塞冬的恐怖,也同时知道为什么对方他纵横了欧洲大陆三十余年,未尝败绩,被封为剑神的称号。
剑神脱下斗剑服,已经是向着田文语出招了,面对剑神这样的超卓对手,田文语一着不慎,保证飞快的了账,如果此刻的田文语抱着保命的心态,将绝不可能在剑神的剑下完整无损的活下来,剑神此举虽然是诱使田文语除下能够对他起到保护作用的斗剑服,然而田文语知道自己绝对没有选择,他同时明白他遇到的是自己有史以来,更可能是未来欧洲大陆上无可能超越的剑手,他必须放手一搏,不计成败生死,方有一线生机,否则的话,他就只能够为华夏留下一个悲剧的英雄背影。
“这是怎么一回事?双方竟然脱下了能够保护他们身体的比剑服,原则上来说,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这样会对比赛的选手造成人生威胁,这是不符合竞技精神的……”主持人惊诧的播报评论着。
“父亲!他在……干什么?”田小恬的眼睛顿时红了,屏幕上的田文语,和剑神一样,脱下了能够起到保护作用的,类似于防弹衣的斗剑服,露出了他灰白色的紧身T恤,虽然年过中旬,然而身上却没有半分多余的肌肉,线条完美,毫无任何防护的面对此刻的剑神。
众人都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一幕,每一个人都心惊肉跳,双方除下保护,岂不是代表着这场决斗,必须性命相博!?
刘馨悦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刘馨悦一看号码,顿时接通,电话里面出现苏璇的声音,“馨悦啊!我在你爷爷这里,我们都看到直播了,怎么回事,双方怎么回脱下比剑服,这是不符合规则的,快点阻止比赛继续进行,出了事怎么办!”
刘馨悦着急的抬起头来,看向赵叔,“对啊赵叔,快阻止比赛的进行,出现了不守规则的情况!”
“没法阻止了……”赵叔宛如突然之间老了许多,喃喃的摇头,“没法阻止了,传统比剑规则上并没有提到要用斗剑服保护身体这么常识性的问题,且双方即便是使用有防护作用的斗剑服,也能够在瞬间决出生死,有没有防护服,对他们的影响都不大。”
剑神内则是一件白色的衬衫,看到田文语同样脱下斗剑服,露出一丝赞赏的微笑,然后他抽出风之阿萨斯,一步一步朝着田文语走去。
剑神的三柄长剑无一不是造型独特,风之阿萨斯剑身竟然是六棱形,比刺剑粗半倍有余,然而却不得不让人感觉到他这种构造之下,经剑神的手之后会有如何惊人的威力。
从电视上看或许只会看到剑神一步一步朝着田文语走来那么的简单,然而身处于其中的田文语,却能够感觉到剑神伴随着每一步的行走,都在积蓄自己的气势,他高大的身体每走出一步,仿佛都在不断的壮大,当他的气势达到巅峰的时候,必定会是无可抵御,无可匹敌的一剑。
无论从战略上还是气势上,田文语都有阻拦剑神达到气势巅峰的必要。
佐罗长剑划出一道编竹一样轨迹,然后田文语迈步出去,脚在地上一点,身体倏然前腾,佐罗之剑萦绕着他浑身飞舞,然后银白色的剑光宛如骤下暴雨一般的泼洒出去,纷纷扬扬的攒射向此刻正走步过来的剑神波塞冬。
田文语用的是以快打快的策略,只要用快剑逼得剑神不得不防守或者变招迎击,就能够打断他的节奏,避免他的剑势达到最强的一点。
剑神的唇角顿时露出一丝微笑,“阁下上当了!”
风之阿萨斯大巧若拙的刺向此刻无数的银色剑光,漫天飞舞的银雨突然一滞,风之阿萨斯毫无花巧的撞中佐罗之剑,一阵惊心动魄的金属交击声响起,剑神所说的这柄佐罗之剑的死敌长剑,此刻表现出惊人的弹韧力,竟然就这么平淡无奇的一击,将田文语漫天的银雨击退,逼得银光消倏,他身朝后移。
波塞冬继续毫不受影响的一脚迈出,就如同一台坦克一样,骑兵的冲击对其产生不了丝毫的影响,他继续走前,气势不减反增的继续积累。
???田文语心头骇然,自己的剑法竟然在第一时间被剑神所压制,攻击无功而返,对剑神并没有造成丝毫的影响,他继续走他的路,气势依然在不断的累积,其强大的积累程度让田文语都感觉到一种无穷无尽的压迫力,然而他只有将这种恐惧感排之脑后,方能够全然没有**顾虑的决斗,否则的话,他很有可能在剑神的手上走不了几个回合。
田文语脚在地上一顿,身体二度弹起,这次的剑势更快,几乎是田文语全力以赴,飞洒出来的剑花飘向波塞冬,显示出田文语务必要下面击溃他蓄积力量的气势和决心。
众人手心都捏紧了一把汗,从最初的局势来看,剑神先声夺人,明显已经凭借强大的气势占据上风,远在银海市的苏忠红,此刻和自己的女儿苏璇在电视面前,也是愁眉不展。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够把剑像是火箭炮一样的摧毁一座房屋,我这便宜女婿这一战,有希望胜出么?”苏忠红难得的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面全部拽着汗水。